自在陸子橋那處領了命後,那人便立時啓程,快馬加鞭,一路南行。
五日後,便進了大寧國的境內,待到第七日時,已然入了大寧國的京城之中。
今日便是這第七日,原本隱於暗處的黑衣人眼看天色漸晚,便動了身。而他所向之處,正是當今舒王府所居之處。
因着他必須將那封書信親手送到舒王蕭漳的手裡,所以他必須親自去舒王府上走上一遭。
只是,單尋歡的府邸就在舒王府對面,爲了不會遇到不必要的麻煩,今日他準備走後門。
眼看已近了子時,他轉首四下環顧了一番,見身周沒有異像,便縱身一躍,躍進了舒王府中。
此時舒王府中除了幾盞檐角下的燈以外,已然不見亮光。
但饒是這般,卻似乎對那黑衣人並未有影響。
他除了有時停下辨別一下方向,或者是躲避一下巡查的護院以外,這行去的一路,都可謂是輕車熟路。
其實,他並沒有來過舒王府,他不過是在這幾日趕路之餘研究了一下舒王府的地形和佈局。
而在來舒王府之前,他還曾向人打聽過,知道自舒王唯一的女兒蕭湘郡主死後,那舒王妃便時常心緒不寧,所以,自蕭湘出事以來,蕭漳每日都宿在舒王妃那處。
遂,他輔一入院,其他各處便皆未尋,而是徑直循着舒王妃所住的蓮雲居行了去。
雖說他已對舒王府的格局瞭如指掌,但這舒王府,複雜到底是出了名的。又因如今正是花草茂盛之際,有時不經意間,路便會被它們擋了去,所以,他尋到蓮雲居時,已然是半盞茶之後了。
那人在外間站定,四下張望了半晌,見外間沒有異狀便欲爬上牆頭,看看那院中的景象。
心下如此想,當下便也就縱身一躍,攀上了牆頭。
此時,整座蓮雲居除了院中廊檐處留着幾盞燈籠以外,已然全黑了去。
那黑衣人心下稍定了定,隨即又放眼在院中的四處搜尋了半晌。
他要清楚,蕭漳的身側可有暗衛潛伏。
不過,他環顧了一週,卻未見有暗衛的蹤跡。
他不禁皺了皺眉頭,沉了口氣後,又將雙眼閉了起來,順勢亦將氣息屏了去。
身周突然靜謐,但不多時,便有幾道微弱的呼吸聲傳入了他的耳中。
他身子一怔,又感受了片刻,方纔將眼睛睜開。
只是,在睜眼之際,他突然揚手,向着院內灑出了一把銀針。
那銀針數量極多,飛出去時似是錯亂無章,但是定睛再看,卻發現,那所有銀針其實均是有方向可循。
不多時,便有輕微的悶哼聲響起,不過卻皆被蓋在了一陣風中而去。
待那陣風過後,院中便再次恢復了寂靜。
那攀在牆頭的黑衣人隱在暗處的脣角忽然勾起,似是露出了一個極其滿意的笑,隨後他又閉眼感受了一次,見無甚異常,便又向身後瞥了一眼,待確定一切均無異狀後,終是翻身入了院。
他先是閃身入了一條遊廊之中,旋即又順着那遊廊行至了房屋門前。
但是,他並未立時推門進入,而是將一根竹管穿破窗紙,插進了房內。
而後,將一隻順手點燃的迷香,塞入了竹管之內。
很快,一陣細煙便飄然入了那屋中。
待那香燃盡後,他方纔將那竹管自窗內抽出,而他亦以極快的速度,閃身入了房內。
輔一進屋,他便循着鼾聲摸尋了去。
很快便行至了一張榻前,他掀簾查看,見果然是舒王蕭漳,心下亦鬆了口氣,但他手中動作卻未停,連忙自懷中拿出了那封已經懷揣了數日的信,塞進了榻上蕭漳的手中。
之後,他便再未作停,立時退入了屋外,又順着來時的路,行出了舒王府。
在他眼中,今晚的一切都如他所預料的那般順暢,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剛行出蓮雲居不多時,那處便燃起了燈,和他方纔所見之時相比,已然是燈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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