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白便也沒把陸彥墨當回事兒,覺睡的香甜。
一夢天明,外面陰沉沉,彷彿又要下雨。
她要去城外一趟,看看果子村的麻椒苗培育的如何。若長勢良好,明年春天就可以種下了。
除了麻椒,還有不少的雜事需要處理。如她想做的玫瑰精油,又如村中的學堂不知道如何了。
將至冬季,需要提早準備,否則天氣真的冷了,做什麼都不便利。
至於陸彥墨的話?蘇月白擺明了沒放在心上。是錢不好賺,還是當老闆不夠爽。
雖然你很帥,但不要打擾我賺錢,謝謝。
癡迷賺錢,無心戀愛,蘇老闆不想聽某個老男人在那兒嗶嗶。
呵呵,她當初真是鬼迷心竅,纔會認爲他樸實。
除了一張帥臉她肯吃,你看看陸彥墨這人還有什麼優點?
當然,帥就是他最主要的優點。他是肯尊重她,也尊重她的事業。但光是屢次隱瞞這一點,蘇月白就不準姑息。有再一再二,可絕對沒有再三再四。
一不小心的就把人的胃口給養大,以後再想改正可那麼容易。
冬季馬上要來臨,她要做的事兒多着,可沒工夫陪他在這兒玩你猜我猜的遊戲。
等什麼時候他想清楚打算對她道明實情,她倒可以考慮一下要不要拯救一下自己。
她一心向事業,那真是風風火火,片刻都不帶停歇。
出門時只帶着黃文,至於晏安?
呵,小東西的心思不知道歪到哪兒去了,還敢給陸彥墨通風報信。怎麼?許你當個小奸細天天開心,看着我擔驚受怕,就不許我這個當大人的甩個臉子,玩玩小脾氣?
今天姐姐就要教你一件事,不要小看大人的報復心。畢竟,長個子不長心眼兒,說的就是他們這些大人。
論記仇,他們可是認真的。
蘇月白趕着天沒亮就出門,在街上吃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麪,帶着一臉愉悅的笑意趕在城門開後的第一波人潮離開。
唉,果然還是美食令人心情好啊。
等家中的大小男人醒來,忍着初冬早起的痛苦,發現蘇月白早就出了門。不得不說,那種懵然的表情還是很好看的。
廚娘許姑姑在心中如是想,並暗下決心等夫人回來後,一定第一時間向她報告。
喲呵呵,這種八卦的戲碼,她最喜歡了。
“阿嚏!”
一個措不及防的噴嚏,提醒蘇月白該添加衣物。
好在馬車上什麼都不缺,裹好毯子,也就暖和了。
別看都在同一個地界,可果子村的氣候和牛頭村有着很大的區別。
果子村的氣候要好一些,平均溫度也比牛頭村略高。就連土壤成分,也有很大不同。簡而言之,果子村土地好,不管總什麼都要比其他附近幾個村子長勢好。
也因爲果子村與人爲善,關起門過自己的小日子,不然這種優良的土地肯定惹人妒忌眼紅。
蘇月白帶領果子村發家致富後,也不是沒人嫉妒。
就連往水井裡下毒也遇到過,可謂是狠毒至極。
下毒殺人是要判重刑,村民不懂法,蘇月白就教他們做人。抓了幾個人後,總算是沒人嫉妒別人的好運氣而使手段了。
還記得前世時,她曾在某個論壇看到有人感慨,說古代好。古代山好水好,人也單純。還說現代人都就是糟粕,更告誡那些嚮往大城市的人,說只要進了城就會被污染。
蘇月白嗤之以鼻,心想這也不知道是哪個穿越小說看多了的吊絲。
就和那些蹲在網上,天天吐槽某某女明星穿的少,肯定有乾爹之流一樣。
至於說古人單純的,她就要給這些好好上一課了。
別把古人看的那麼蠢,不然你一個現代人,爲什麼要閱讀古人的詩詞,崇拜古人留下來的兵法。
古人不是沒有壞心思。事實,不管生活在哪裡的人,都有好人壞人,不能一杆子打死。
只不過因爲在這個相對於更落後的時代,法盲遍地走。甚至不少人認爲,仇殺不會判刑。
槽多無口,懶得吐。
“蘇老闆。”
果子村的村長一見到蘇月白,就眉開眼笑的。
於果子村而言,蘇月白可是他們的大恩人。不僅帶領村名脫貧致富,甚至還出資給他們村裡蓋起了一座村塾。
蘇老闆對他們講,孩子纔是未來。還對他講,說哪怕將來這些孩子們不一定能考科舉當秀才。但讀書識字,總沒有壞處。
提到此事,村長也對蘇月白講了一件多年前的往事。那時他還不是村長,只是一個幼小的孩童。
“那人白紙黑字的拿來,說收購咱們的糧食。大家想既然是讀書人,肯定不能騙咱們,就簽了字據。哪知道這根本不是收購糧食,而是買賣土地的。”
都過去十幾年,村長想起此事仍舊難免激動。
“幸好有個路過的書生,說他這是訛詐,讓咱們去官府告他。好在土地要回來了,可此事後大家也警醒了不少,不是讀書人就是好人。有的人就是把書唸到狗肚子裡去了,簡直就是丟了讀書人的臉!”
因而,蘇月白在村裡幫忙建了一座村塾的事兒,對果子村的人而言那就是天大的恩情。
所以,凡是蘇月白吩咐下來的事情,大家都拼了命去做。
一開始蘇月白還有些不好意思,總覺得自己像在佔人便宜。
但接觸多了,知道果子村的人生性善良。因此,蘇月白在能力範圍內,夠提供他們更好的工作的同時,也爭取讓村裡的小孩能夠有讀書的機會。
“您是來看那些花的吧。”
一開始說要改種鮮花,村裡還有些人不明白究竟是爲了什麼。畢竟果子村的人以種地爲生,只有一戶人家在養花。
養花要賣給誰?普通人可捨不得買一朵,多是那些有錢人家的老爺夫人。
但蘇月白也沒坑他們,直接和村裡定下協議,說他們種的花,就由她的精油工廠來收購。
村裡有人在工廠工作,說蘇老闆的工廠簡直像是神蹟,否則又怎麼把好端端的花榨成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