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3章 沒有外心（二更）
芸娘滿臉慚愧的聽着花姐的數落，然後看向楊若晴。
“青樓的事，我沒跟別人說，就跟小桃紅說了。”
“這丫頭跟在我身邊好幾年了，人機靈，也貼心，我把她當自己妹妹的，就像當年花姐你待我那樣……”
“方纔，這丫頭許是看到了楊姑娘，按捺不住激動，才自作主張給楊姑娘泡茶了。”
“她是咱自己人，應該沒有外心……”
芸娘小聲的爲小桃紅解釋着。
楊若晴喝了一口芸娘端來的茶，淡淡一笑。
“沒事兒，大家都是自己人，這事兒揭過去了啊！”
芸娘感激的衝楊若晴笑了笑，退到了一旁。
花姐暗暗搖頭，顯然對芸娘這樣維護小桃紅有點不滿。
楊若晴出聲道：“古有趙飛燕，能於掌心之上起舞。今有芸娘，演活了這癡情的鳳。”
可正因如此，該看的，都看過了，再看，新意不夠，看點不足，吸引力自然是大大打了折扣。
芸娘欣然點頭。
“這個大梁，還得醞釀你來挑。”她道。
芸娘聽到這話，臉微微紅了下。
舞臺下，楊若晴雙眼微微眯起，滿臉盡是驚歎與佩服。
“可以，”楊若晴點頭道。
話鋒一轉，楊若晴的眉頭輕輕蹙了下。
不然，在京城這種大地方，外地人過來開青樓，沒有後臺背景，肯定被人找岔子。
邊上，蕭雅雪也跟着撫掌。
“芸娘，要不你現在就上臺去給我們來一段，讓我們先大飽眼福一下，咋樣？”楊若晴提議。
“放在平時跳，無疑是很不錯的。可是要擱在開張那日跳，卻沒有太多新意。”
蕭雅雪趕緊撫掌，“好啊好啊，我也正是這個意思。”
“怎麼了？”芸娘心裡一緊，忙地問。
跳舞，其實也是要走心的啊！
一旁，花姐也出了聲。
“唱歌跳舞，我是可以勝任。可是，我這額頭上有塊疤，我擔心影響顏容……”她道。
芸娘也是靦腆的笑着，臉上浮起一抹緋色。
“芸娘啊，你真是天生奇才，看你跳舞，我總算明白爲啥都說女人是冰做的骨頭水做的肉了，太美了！”
說到這兒，楊若晴把目光落在芸孃的身上。
那是身爲紅牌的驕傲和自豪。
“鳳求凰？”楊若晴挑眉，“這名字聽着就不錯哦！”
三：請有份量的人過來捧場。
楊若晴卻擺擺手。
楊若晴不吝誇讚。
一支舞畢，芸娘來到了楊若晴跟前，輕喘吁吁，香汗淋淋。
邊上，花姐也輕撫着芸孃的肩膀：“既然楊姑娘都這麼說了，你就照着她們的意思去辦吧。我們這裡都是自己人，不用緊張。”
“花姐，正式開張的日子，掐定了沒？”楊若晴再次出聲詢問花姐。
芸娘將自己整個人，融入到了這舞蹈的意境中。
蟬聯兩年花魁桂冠，都是靠着這同一支舞曲。
芸娘怔了下，心中一陣狂喜，臉也更紅了。
喝了幾口茶，楊若晴感覺自己身上舒服多了。
花姐想了下，道：“今日是農曆的十月初九，十六是個好日子，選在十六開張，楊姑娘意下如何？”
“沒有絲竹管絃配樂，也沒有化妝和相應的服飾，我擔心跳不出那種感覺，會讓楊姑娘和蕭姑娘失望……”
楊若晴琢磨了下，那就還有五天的功夫。
楊若晴又問她：“心中可有準備好了的開場歌舞？”
芸娘很高興，笑了笑。
“你莫要有顧慮，隨心所欲的跳就成了。”她又鼓勵。
“我覺得楊姑娘說的在理。”
但楊若晴都說了這事兒揭過去了，花姐也不好再在這事上多做糾纏。
這樣的舞蹈，即使沒有音樂做輔助，依舊讓人陶醉其中。
“酒菜這塊，稍後花姐你帶着咱青樓的大廚去一趟我的客棧，我再當面跟你們細說這塊。”
可同時，她又有些緊張和忐忑。
鳳求凰無疑是芸孃的成名代表作。
楊若晴露出一抹思忖的樣子，然後道：“你這舞，跳的固然是無可挑剔，讓人看到了你紮實的基本功，而且對舞蹈的意境也把握得非常到位。”
開張，主要要籌備幾件事。
駱風棠和那日鬆剛纔去了青樓門口。
這會子坐下來，小傢伙的情緒也得到了撫平，又睡了。
五天的功夫，籌備這些，夠了。
芸娘聽到衆人這番話，點了點頭，“好，那我就先獻醜了。”
楊若晴看了眼四下，這身旁，就花姐，蕭雅雪，芸娘。
先前緊繃繃的肚皮，也鬆弛了幾分。
提起鳳求凰，此行中人都會想起芸娘。
“不過……”
“楊姑娘，您覺得開張那日，我這樣跳，可以麼？”
一代花魁，果真名不虛傳。
一旁，花姐一臉自豪的攬過話茬。
而不像是廣場舞大媽們，笨拙機械的扭動腰身，跟着節奏跳，可是，心卻根本沒有融進去。
舞臺上，那一抹素衣倩影，正翩翩起舞。
“當初芸娘奪得全京城青樓花魁的桂冠，跳的就是這鳳求凰，乖乖，都把那癡情的鳳兒給跳活啦！”
“沒關係，我就是想先一睹爲快，看看這舞步和節奏感咋樣。”她道。
一：酒菜。
這一支鳳求凰，步法，舞姿，真可謂是無可挑剔，爐火純青。
楊若晴搖頭：“沒事兒，到時候我給你化妝，那塊疤，不僅不會影響你的顏容，還會爲你加分。”
……
二：歌舞。
芸娘聽到這話，面上露出一絲難色。
顯然這小傢伙不太滿意她不停的走動，打擾了他睡覺。
花姐道，彷彿眼前，又浮現出了當初最輝煌時的樣子。
楊若晴啥話沒說，撫掌。
芸娘認真想了下，報出了一曲歌舞的名字。
“至於開張那日的歌舞這塊，咱得一炮打響……”
“從前來給我們香玉樓捧場的那些老恩客們，幾乎都看過了芸孃的鳳求凰。”
“這回用在開張的典禮上再跳，吸引力不夠。”
聽到楊若晴和花姐都這麼說，芸娘有點迷茫了。
“鳳求凰，是我跳得最好，也能能心神融匯的一支。我擔心換另外的，會不及這支……”芸娘如實道出自己的擔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