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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轉瞬,就是沉甸甸的心事又壓在了心頭。
皇阿瑪就這麼當着一衆皇子,當着臣子,叫樑九功那個奴才說出了萬歲爺管不了太子爺的話來了。
這話要是放在一般百姓家裡,也就是做兒子的不聽話,做老子的生氣不管了。
可這不是一般百姓家,這是皇家。
皇家的兒子不聽話,那就是忤逆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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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瑪這是說太子爺不孝……一個不孝的太子爺,還怎麼做太子呢?
四阿哥想到了,其他皇子們也不可能想不到。此時此刻,沒有臉上有喜色。
比如說,太子倒黴了,他們有機會了,這種念頭,皇子們還不敢有。
大家多數都是惶恐。如果只是一時生氣便也罷了,可皇阿瑪從不跟太子正經生氣。
宮裡人盡皆知,皇上最疼愛的就是太子爺了。其他皇子遠遠不及。
可萬一皇上不是一時生氣,而是真的覺得太子不孝呢?
揣着一肚子的沉甸甸,阿哥們各自道別,回府去了。
因爲回來的太早了,四阿哥有點無所適從。
“今兒個後頭沒事吧?”四阿哥問蘇培盛。
“回主子爺的話,今兒個是初一,正院裡頭請安的日子,沒什麼事。就是福晉解了烏蘇裡格格的禁,恢復了例菜。”蘇培盛自己也覺得可樂。
“嗯。”四阿哥已經不想琢磨福晉的用意了,要是哪一天福晉叫他能琢磨一刻鐘,那就算是做的好了。
“走吧,去烏蘇里氏那用午膳吧。”四阿哥起身。
蘇培盛哎了一下,心說您這是宮裡不高興了。所以找樂子去了。
雅利奇這裡,正等午膳呢。
就見四阿哥來了,她很是意外。
這可是初一,就算是知道四阿哥跟福晉還不高興呢,不去正院,可來她這也不合適吧?
“奴才給主子爺請安,主子爺吉祥。”
雅利奇的驚訝,四阿哥看在眼裡,只做不知。
他想去看誰,都是他的心思,正院裡也管不了。
“起吧。”四阿哥擺手:“爺來你這裡用膳。”
雅利奇應了,那就要改了,可動作還是不夠快,一頭派了丁香去點膳,一頭喻忠海提膳也回來了。
見廊下蘇培盛在,他就知道里頭了。
蘇培盛倒是笑嘻嘻的:“進去吧。”
也是巧,喻忠海回來和丁香走的不是一條路,他是選了近路來着。
丁香麼,進府沒幾天,是找不到那路的。所以就錯過了。
喻忠海笑了笑,換了個方向,從東邊進去了。
這房子裡頭打通了之後,外頭兩個門兒都還留着呢,只是換了新的。
這會子,四阿哥在西面的堂屋裡,喻忠海提着食盒,就不聽蘇培盛的,他得避開一點。
雖然進去也就看見了,可迎面往主子跟前走那可不好。
蘇培盛心說這喻忠海可是精明的很,是個好奴才。
四阿哥也是以前的習慣了,明明東邊纔是爲首,一般來說一個院子裡只住着一個主子的話,肯定佔據的是東面。
可雅利奇之前住西面習慣了,就不換了。
四阿哥呢,之前來找雅利奇走西面也是習慣了,如今兩頭都是雅利奇的,他還是習慣進西門。
“奴才給主子爺請安,給格格請安。”喻忠海利索的跪下打千兒。
“這麼快?”四阿哥意外,這才叫點膳的走了呀?
“回主子爺,這是您還沒來的時候奴才點的。給您的還沒好呢。”雅利奇笑着解釋。
“哦,你點了什麼好吃的?”四阿哥興趣並不大,他今兒來就不是爲了吃,只是心裡煩悶,看看小格格。
“一會給您看吧,不然弄出來涼了也浪費呢。”雅利奇笑着:“喻忠海,你將東西拿去放在那邊暖和點的地方吧。”
“哎,奴才這就去。”喻忠海道。
四阿哥倒也不計較雅利奇不打開,他今兒腦子累的很,腦洞都沒了。
“上午宋姐姐給的普洱茶,奴才煮了一壺,爺喝點。”雅利奇給四阿哥倒茶。
這茶也真是正,看起來像像是陳年的葡萄酒一樣的顏色。
醇香誘人,很是對雅利奇的胃口。
四阿哥雖然愛碧螺春,但是也不是完全不喝旁的茶。
四阿哥喝了一口淡淡的:“你倒是會喝。”
至於宋格格的事,他就沒問,蘇培盛已經說了。李格格和烏蘇裡格格都去了宋氏那。
估摸是李格格想拉着烏蘇里氏一起勸宋格格,也罷,也是好事。
“奴才成日裡沒事,有好的就享受了。主子爺辛苦,每天要忙呢。”雅利奇適當的拍馬。
四阿哥看了她一眼,沒計較她拍馬,倒是問了一句:“夜裡點火白天冷麼?”
“回主子爺的話,白天的時候還好,這些時候沒下雨,有太陽的時候還算好。早起和黃昏就有點冷了。奴才有時候貪暖和,黃昏時候就生火了。”
格格屋裡,只有火盆子。
“嗯,點上吧,不必節約,不夠就去後頭雜務領。”四阿哥並不在意府裡這點正常花銷。
他今年才建府,端午不說了,中秋就收到了不少孝敬。
眼瞅着頒金節了,早就開始陸陸續續的來人孝敬了。
還有夏天的冰敬也收了不少,如今入冬,又是炭敬。
有這些都夠府裡開銷,動不着老本。
何況,因爲剛出宮,所以皇阿瑪念着呢,今年叫內務府給的東西也足夠。
“奴才多謝主子爺了。”雅利奇笑了笑,這可好啊,就怕日子不好過呢。既然主子爺允許了,她就放開手腳。她還小呢,別凍着了。
“如今還不到一整日都離不開火的時候呢,中午了穿的多了還熱。就怕變天,萬一有一場雨或者一場大風,那可就不成了。”雅利奇一邊給四阿哥倒茶一邊慢慢的說着。
“奴才記得有一年,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中秋降雪,忙不迭的拿棉衣出來禦寒。家裡都亂套了。”
“嗯,那是康熙三十年。”四阿哥懶洋洋的。
“是呢,就是那年。”雅利奇笑了笑:“主子爺那會子還在阿哥所呢吧,也凍着了吧?”
“爺是皇子,還能凍着?”四阿哥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