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少奶奶房間內早已是哀叫聲一片,只見那少奶奶方氏躺在牀上此時已是痛的滿頭大汗,旁邊的產婆在一邊也是不敢有何動作,畢竟萬一有什麼閃失她的小命都難保了,看這個情形少奶奶怕是凶多吉少了。
“那慕大夫還未過來嗎?”吳老太在賬外陰沉的問道。
“回老太太,慕大夫許是剛起牀,氣還未過去呢,這會估摸着在來的路上呢。”劉嬤嬤陰陽怪氣的說道。
“哼,若是我孫兒有什麼三長兩短,她慕雲裳也別想安然無恙的走出我這吳家大宅。”吳老太太兇狠的目光露出來,周圍都感覺到了一片陰冷之色。
“老太太,何事這麼動怒呢,這少奶奶的孩子一時半會出不來。”慕雲裳彷彿沒有聽到那吳老太對她咬牙切齒的話語,還是那麼的風淡雲輕。
“李婆,趕緊讓開,讓慕大夫看看。”吳老太一肚子火還不知道衝誰發,看見賬內的李產婆哆哆嗦嗦的小半天了,什麼也沒有折騰出來,頓時一股腦發泄她身上去了。
李產婆聽後頓時如釋負重,感覺一個燙手山芋扔出去了,立馬走到慕雲裳面前小心翼翼的說道:“慕大夫你快去看看,這會剛陣痛,孩子頭都還未伸出來。”
慕雲裳一個人走進賬內,此時方氏已經是大汗淋漓,整個人浮腫到像是泡在水中一般,聲音已經嘶啞的說不出話來了。
“慕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兒,救救我兒。”方氏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拉住慕雲裳的雙手,她早前聽聞過這慕大夫醫術高明。
雖然她知道自打慕大夫住進府內很少過來探望診治,但是她從貼身孃家帶來的丫鬟口中所知,慕大夫時常差身邊侍女翠菊送上好的醫治補品,說是對過幾日的生產有所幫助。
“少奶奶你放心,我定會鼎力相助,還望你配合。”慕雲裳雙手握住方氏的手安慰道。
“你願意犧牲自己,保證胎兒?”慕雲裳還是不確定的再次問道。
方氏兩眼飽含淚珠,低聲說道:“這是我們吳家唯一的血脈,志誠在世的話肯定也是希望留下他,若是不留下,我下去了也無臉見他了。”
“好,現在我也只能試一試了。”慕雲裳掀開帳子,穩定了下情緒,一聲炳然的對站在身外的一羣人說道:“現在除了伺候我的丫鬟翠菊,其他人全部退下。”
吳老太知道此事事關重大,連忙召喚其他人退下,便在門外等着。
“翠菊,快準備油燈,招呼外面的人準備好熱水。”慕雲裳吩咐完畢後,便從金手指裡面取出一枚銀針,還有一上號的醫用匕首,和金絲纏線,沒錯,受翠菊那次啓發,她決定給方氏剖腹取出胎兒,第一次嘗試,成功失敗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少奶奶,你含住這塊續命的人蔘,等會我會給你上點麻藥,只能是撐一會,倘若藥性過後,便後痛疼難忍,你撐着點。”慕雲裳小心的把一塊頂好的人蔘丸放入方氏嘴巴內。
方氏堅定的點了點頭,只要能順利產下孩子,即使要了她這條命她也願意。
那邊翠菊也準備好了油燈,早已叫廚房的人燒好了一大鍋熱水,隨時準備待命。
“小姐,油燈準備好了。”翠菊也知道此事兇險萬分,雖然不知道小姐要做什麼,但是看到這些準備的東西也知道小姐接下來要做什麼了。
“翠菊你準備好了嗎,待會你要幫我的忙。”慕雲裳把匕首放在油燈上不住的燒烤着,裡面雖然放了酒精殺毒,但是怕病毒感染,所以還是不住的殺菌。
“小姐,你要奴婢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翠菊堅定的說道,她知道小姐讓她呆在此地肯定是需要她相助的,能幫到小姐她很開心,無論做什麼都會用心去做。
慕雲裳點了點頭,讚許的望着翠菊果然是能夠經受的住事的,往常一般女子想到要是看接下來的血腥場面恐怕早已暈在了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