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十天,班羿翰就來接她了。看見班羿翰,雲思米自然是很高興,可是現在事情到底發展到什麼程度,卻是沒有人告訴她的。
這天,班羿翰穿着一身盔甲,騎着高頭大馬,那氣勢逼人,等閒之人都不敢看他。可是這樣的人,卻在見着雲思米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好似孩子一般。
“米兒!”他跨下馬,大步過去。看着眼前的人兒完好無損,讓他忍不住就把人抱入了懷裡。那種真實感,確切的告訴他,這不是夢!
雲思米聞着他身上的鐵鏽味,用力的圈住他,這才知道着真的不是夢。這一別明明只有十多天,可是卻好像把一輩子的心路歷程都走完了一樣。
“你沒事吧?”儘管是看見她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可是他還是要問。
“我沒事,你呢?”儘管她不知道朝廷裡的風雲變幻,可是卻是知道不管是什麼都是拿命去拼的。
“大哥、嫂子,快進去吧!”狄竹這也是跟着班羿翰火急火燎的跑來,要知道,之前雲思米可是因爲他的疏忽,如果當時他不着急着回去找大哥的話,那由着他送估計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只是,他有些話沒有說,誰也不知道那個要藏身的莊子是怎麼出現問題的,居然被有心人發現了。還放了一場大火,還好的是雲思米不在裡面。這些事情,他的腦子可是不善於思考的,到底是雲思米被擄走好呢,還是安全的去到莊子好呢?他竟然也不知道怎麼選擇了!
反正不管怎麼樣,只要大嫂安全就好。這些事情,他也只敢和滕央商量,都是瞞着大哥的,不然大哥要是知道雲思米的事情,那自然是不管不顧的。還好在快眼穿幫的時候,收到了青玉的書信。
班羿翰冷冷的瞟了狄竹一眼,難道說這個人做了什麼事情,他會不知道嗎?儘管看見雲思米已經平安,可是他的心裡還是有怨氣的。
“嘿嘿,大哥,我錯了還不行嗎?”這已經是狄竹第一百零一次的道歉了,可是班羿翰卻始終不答話,這種感覺還不然直接抽她鞭子來的痛快,好過這樣被冷遇。
“去領一百軍棍!”這一百軍棍在軍中,那也是重罰,可是狄竹非但不哭,反而興高采烈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這是要去領軍功呢!
雲思米有些擔憂的看着狄竹,又轉頭問班羿翰:“你怎麼罰他啊?”
班羿翰沒有回答,只是把人帶進了屋裡,說道:“你這裡的東西收拾吧,我們一會就回京裡去。”
雲思米有些鬱悶,又是這樣,就不能好好的回答自己的話嗎?她不幹了,堅持問道:“你爲什麼要罰狄竹?”
班羿翰這個時候纔好像聽到的樣子,微微一笑,說道:“他沒有好好的執行軍令,讓你半途被人劫了去。”儘管這是過去的事情,可是他說了之後,心中就是一緊。
爲了撫平自己的不安,他一伸手就把人攬入懷裡,只有切切實實的感受那溫軟,那溫度,才能讓自己的心安靜下來。
原來是爲了這件事情,她還是有話要說:“你也不用太着急了,當時的情況,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的。”
“是,可是我讓他在你身邊,就是要保你平安的,可是他卻中途回來,你說該法不該罰?”班羿翰不爲所動。
“現在京裡的局勢怎麼樣了?”雲思米問道。
班羿翰看着雲思米,這個簡直就是個問號啊,從局勢不明朗的時候就問到局勢明朗,像剛纔,他明明就不想說狄竹的事情,可是她卻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你可別又想岔開話題。”雲思米還不知道班羿翰的心事嗎?趕緊抓住他的盔甲……可是那冷冰冰的,怎麼抓呢?最後,她只能捏着他的臉。
班羿翰輕輕一撫,就把她的手弄開了,笑着說道:“好好好,都告訴你。”
現在的局勢是二皇子上位了,也就是他一直暗中支持的皇子。要說這個皇子也沒有什麼過人之處,只是爲人宅心仁厚,對於下屬多有寬待。尤其是二皇子的外戚不顯,所以着也是他放心扶持二皇子的原因。當然,這些原因班羿翰自然不會與雲思米詳細說,朝廷的事情,沒有必要讓雲思米在這裡再分心。
所以,他籠統的說了下現在京城裡的局勢,不過就是二皇子當上現在的皇上,不過年齡也過小,才十歲,所以,還需要內閣輔助。而他就是內閣成員之一。
“那……你是不是還要繼續呆在京城?”雲思米忽然有種感覺,好像班羿翰身上的擔子就沒有一天是能夠放下的。
“你放心,最多五年,五年之後,我一定隨你隱居!”班羿翰信誓旦旦的說道。
現在皇上十歲,五年後,也就是十五歲,只是十五歲的皇帝,誰又能猜得出那時候的天下又是怎樣的呢?
雲思米忽然覺得自己要過平淡的日子的想法離自己真的好遙遠,就好像一輩子都不能實現一樣。
“米兒,別這樣。”班羿翰知道雲思米的心結,可是現在紫源國剛剛經歷了這麼一個動盪,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怎麼可能讓國家開始動盪的呢?
“那……李煜恆怎麼樣了?”雲思米忍不住,還是問了。
班羿翰驚詫的看了她一眼,於是也問道:“是他擄走了你?”
儘管說的是疑問句,可是心中已經是肯定了的。
“他那是要保護我,估計你之前給我安排的莊子,也出現問題了吧?”雲思米也不避諱的說道。
班羿翰沉默了,莊子上的確是出現了問題,如果不是雲思米被擄走的話,那必然還要在莊子上出事的。當他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心中非常的憤怒,也因爲如此,他對待那些敵人的時候,一點也沒有手軟!
“他怎麼樣了?”新皇帝登基,那麼老皇上呢?雲思米追問道。
“死了。”他的話簡簡單單,可是看着雲思米儘管很是驚訝,可是還是一臉不贊同的樣子,他只能補充道,“病死的,”
局面也因爲李煜恆的死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