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白婉清都在想,是不是皇后娘娘做了什麼對不起當年賢王的事情,所以纔會遭到這樣的毒打?
她可是聽說了,當年皇后娘娘與賢王似乎是一對兒,可是後來不知道爲什麼,皇后娘娘嫁給了死了皇后的皇上。
帝后琴瑟和鳴,皇上對賢王似乎也是有些愧疚的,所以纔會一直對賢王那麼好。
她雖然也沒有得到皇上的寵幸,可是卻也沒有被虐打。
而且時不時的皇上還會想着給她賞賜一些綾羅綢緞,一些珠寶首飾以及一些好吃的吃食。
也就只有皇后的宮中,連一個像樣的侍女都沒有,皇上卻又要她們每日都去皇后宮中請安。
任何人,敢對皇后有一絲一毫的不敬,也都會直接被殺頭,可見皇上對皇后又是重視的。
真的是不知道皇上皇后兩個人玩的是哪一齣。
“這些秀女們個個如花似玉,姿態婀娜,想必皇上都會喜歡的。”
淑妃的話,滴水不漏,既回答了白婉清的問題,又沒有回答。
“嗯,皇上是會喜歡的,就是不知道姐姐你會不會喜歡呢?”
白婉清在這宮中,也就只有這淑妃還能說說話了。
其他的人她看不上,也不想看,皇上除了她們三人,其他人就算是臨幸過,卻也沒有給什麼位分。
而且,皇上臨幸過那麼多人,卻無一人有孕。
她這日子過的很是無聊,沒辦法,就只能沒事兒跟淑妃鬥上幾句了。
她是很討厭淑妃的這副清高的樣子的。
從前未出閣的時候,她名聲不如她,相貌不如她,家世也不如她,所以,她對她說的話都是欽佩的。
甚至有時候還覺得,她的姿態儀態端莊,她可以多學一學。
可是如今,她的哥哥是宰相,她自己是貴妃,爹爹也升了官兒。
而淑妃呢?新帝登基之時,她的父兄就被流放了,只留下了她未跟着家中的女眷流放,被接到了宮中。
皇上對她好,可能也只是因爲看她可憐而已吧……
她在宮中也是事事謹慎,說話做事十分的小心,每日除了去皇后宮中,就幾乎不出宮門半步。
今日如果不是她去了她的宮中,硬是要拉着她出來看這些秀女,她恐怕還是不會出門的。
只是她說的話,太是無趣了,彷彿在防備着她什麼似得。
用得着嗎?她白婉清如今想要害她,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嗎?
真是讓她覺得很煩心!
“我喜歡不喜歡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喜歡不喜歡。”
淑妃仍舊是守着自己的本心,說話十分的謹慎。
其實她對白婉清沒有什麼敵意,只是她已經是無依無靠之人,皇上把她家裡害成那個樣子,她卻還要被皇上迎入宮中。
若不是爲了想要救回父兄,她又何必要忍受這樣的奇恥大辱?
倒是不如跟着母親和嫂嫂一起流放死了的好!
如今在這宮中,她不敢行差踏錯一步。
皇上對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隔上幾日就會過來看看她,也不做別的事情,就只是看着她看書繡花的樣子。
她能夠感覺到,皇上是在看着另外一個人,不少人都說,她與皇后年輕時候的樣子有幾分相似。
她的心中是忐忑的。
皇后被皇上折磨成什麼樣子,大家有目共睹。
她不想做第二個皇后,可是她又想要藉着皇后的東風得到皇上的寵幸。
只是她與皇上交流不多,如今還不知道皇上到底是有什麼樣的喜好。
只能是先按兵不動,等着時機,在這之前,她一定不能夠被其他人給害死。
而這宮中選秀,來一些新的人,其實也是好事。
起碼這婉貴妃不會再一直想着法的折磨她,試探她。
她知道,她找她的茬兒並不是因爲看她不爽,只是因爲她太無聊了……
“哼!姐姐你倒是真會說話啊!!!不過姐姐每日裡這般像木頭人一樣,不覺得無趣嗎?”
白婉清沒想到,她都已經問到這個地步,這麼明瞭了,淑妃居然還是能夠裝作沒有事兒的樣子,就這樣給糊弄過去。
罷了,反正馬上就要進新人了,她也懶得再跟這個木頭多說。
到時候她倒是要用上許多的精力來對付這些人呢!
“有時候,無趣也是一種情趣。”
淑妃話簡單明瞭,卻似乎是蘊含了另外一種含義,讓白婉清聽的有些雲裡霧裡的。
不過她也懶得去管,淑妃沒事兒幹就喜歡裝深沉。
她看着就累,還不如不看。
“行了,我看姐姐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吧。”
“嗯,確實是有些乏了,我的身子不如妹妹的強健,總是容易累呢……實在是沒法子陪妹妹。
等下次妹妹有空來我宮裡,我好好的做一桌子菜給妹妹賠罪。”
淑妃也不推辭,她也確實不願意在這裡呆着,乾脆就直接讓人擡着轎子回了宮。
雖然她很想要就此出宮,永遠不再回來,可是她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奢望罷了。
一日進宮,除非她死了,否則她就只能永遠呆在這裡了。
“嗯,再說吧。”
白婉清有些不耐煩,誰願意去吃她宮裡的那些勞什子菜了?一點兒都不好,沒什麼肉,全是素的。
根本就吃不好,嘴巴里能淡出鳥來,也不知道她沒事兒吃這些齋菜乾什麼。
以前也沒見着她這樣啊。
“那妹妹再見。”
說着,兩人分散開了。
而白婉清看了一會兒那些秀女們登記,也覺着無聊,這些人全都用面紗矇住了臉,根本就看不清楚長相。
也看不到從前她認識的人,沒什麼意思,還不如先回去,等這些人選的差不多了再說。
反正到了最後,那些人選都是要她和淑妃來定的,皇后是管不了這事兒了,她也不想管。
皇上就把這事兒交給了她們兩個人,而淑妃一開始就表了態,說這事兒全部都聽她的。
到時候,她看誰順眼就把人給弄進來好了,看的不順眼的,就讓她們滾好了。
她可不會留下那些跟她爭的人,那不是純粹給自己添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