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錦姐姐,你幫我救救母后!她沒有死!!”
池寧身子癱軟下去,他又何嘗不知道自己的母后救不回來了呢?
可是他嘴巴里還是仍舊唸叨着,因爲他不甘心,不想要自己的母后就這樣死掉,他接受不了。
“她已經死了……你如果真的思念你的母后,爲了你的母后着想,就好好的活下去,爲了你的母后,帶着你母后的份兒一起活下去。”
葉小錦扶起池寧,緊緊的握住他的肩膀,勸着他。
“小錦姐姐……”
池寧卻只是無聲的流下了眼淚,並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而裡邊,賢王早就已經沒有了聲響,與皇后一起化成了火海之中的灰燼。
看來,這皇后宮中早就已經被改造了,不僅僅是挖了地道,還給她宮中的牆和地上全部都弄上了油之類的易燃材質。
他早就已經身患絕症,所以纔會想要拉着所有人一起陪葬,並不想要再繼續活下去。
最後的結果就是他不僅僅自己死了,還拉上了皇后。
這一切的一切,就這樣結束於一片火海之中。
終於,這上一輩的恩怨就這樣完完全全的結束掉了。
宮中一戰之後,整個宮中的秀女也全部都被放了出去,因爲葉小錦她們的所作所爲,這些秀女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她們得以安全的回了家,當然了,也有不少人因此而哭泣,畢竟他們失去了做皇妃的機會。
不過,因爲她們得了救,也沒有侍寢過,除了那些歲數大的沒有辦法之外,其他的人也都還是有機會再一次做皇妃的,倒是也沒有太慌亂。
在葉小錦的安排之下,這些人都老老實實的安安靜靜的回了自己的家。
到了最後,剩下的,也就是賢王在位的時候禍害過的女子了,比如淑妃和婉貴妃。
“秦小姐。”
葉小錦看着眼前這個風輕雲淡的女子,有些不知道應該要跟她說話,之前她也是在一些聚會上見過她的。
那個時候的她意氣風發,自信美麗,雙眼之中也總是閃着狡黠的光亮,是一個聰明美麗的女子。
可是現在的她卻像是歷經了滄桑,看破了一切一般。
她還是一樣有她自己的驕傲,可是卻並沒有再像從前那邊的自信和生氣了,整個人看着就像是一個沒有了靈魂的娃娃一般。
這樣的淑妃,葉小錦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也不知道要與她說什麼。
而且整個秦家也早就已經沒有了,她並不知道要怎麼安排她的去處。
“白夫人。”
淑妃何嘗是看不出來葉小錦眼中的憐憫和爲難,她笑了,並沒有一絲絲的痛苦:
“其實這樣的結果對我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對於新帝,我是痛恨的。”
她恨新帝,可是新帝對她卻是另眼相看的,這讓她更是憤恨,她也知道,新帝從頭到尾都沒有碰過白婉清,可是卻碰了她。
這讓她覺得很噁心,她甚至有些羨慕白婉清了,可是白婉清卻因爲她痛恨的事情而處處針對她,嫉妒她。
真是可笑……
如今終於要結束這樣的生活了,她覺得很高興。
反正對於她來說,就算是去冷宮,就算是出家靜修,都是比留在皇宮中,做這個淑妃要強的多。
如今這樣,她覺得很好,不管是去了哪裡,她的心裡都是平靜的。
“我可以幫你出宮的,你不用去出家,你還年輕,日子還長着。”
葉小錦見着她這個樣子,更是動容,終於是忍不住開口說了這話。
其實這樣的承諾,她也不確定能不能做得到,古代皇宮的制度,她不瞭解,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挑戰的了。
也許黃池宇做了皇帝之後,她說話會管用,可是卻不是一定能夠達到她們想象的那個效果。
“不用了,你有這個心意就好,我的家人都已經不在了,我出宮或者是在宮中,都不重要。
不管去哪裡,我的心境都是一樣的,而且如今仇人已經死了,我也沒有什麼牽掛了。”
淑妃娘娘搖了搖頭,獨自一人在宮女的陪伴之下離開了,她不需要出宮,也不需要等待着她的命運,能夠從賢王的手上解脫出來,她已經很開心。
“葉小錦,看來人家根本就不領你的情啊!”
白婉清那帶着諷刺的聲音聽起來總是那麼的讓人不爽。
“那又跟你有什麼關係呢?反正婉貴妃娘娘肯定是有自己的辦法,不用別人多管的。”
葉小錦白了一眼白婉清,如今賢王已經死了,白家作爲他最寵愛的大臣,又是宰相,是首當其衝要被人拉出去斬殺的。
白婉清也不會好過的。
她如今還這麼囂張,葉小錦才懶得搭理她。
本來都是白家人,雖然她跟白正輝已經從白家脫離出來了,可是該幫的事情她還是打算要幫一下的。
可是人家白婉清一副她根本不需要的樣子,那她幹嘛要自己硬貼上去?
“哎!!你給我站住!!你以爲你跟白正輝兩個人會好過嗎?沒有了白家的支持,你跟白正輝兩個人,也一定只能灰溜溜的滾出京城的!!”
白婉清沒想到,自己一句話還沒說完呢,葉小錦居然就這樣給她甩臉子跑了。
什麼人啊?她可是貴妃!!!
白正輝和葉小錦兩個人不過是被白家驅逐出去的人!!
“我憑什麼要給你站住?你難道忘記了,我們跟白家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呵呵,當初我們的選擇真是明智啊,白家可是靠不住,不過才風光了幾日呢!”
葉小錦這會兒心情不好,很樂意好好的奚落一下白婉清,原本還不想要跟她浪費時間的,結果她自己要撞上來,行啊!
“這風水輪流轉啊,你們白家不是一直都說我們是被你們趕出來的麼?不是說我們不知好歹嗎?嘖嘖,現在看起來,我們倒是躲過了一劫,還真是謝謝你們啊!”
當時白老爺子雖然吩咐了他們不要對外說白正輝是被趕出去的,可是白朗怎麼會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