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要借衙內巡守一用。”
喬湘點點頭,從裡面端出來一個盒子,“這裡面是夫君的官印,孟縣令拿着這官印,自然能使喚得了知州衙門當中所有人。”
孟初冬伸手接過了潘東陽的官印,“夫人,你可知同知章攀現在何處?”
“夫君昏迷之前命章攀調查陸慎之越獄之事,如今章攀應該在調查此事。”
孟初冬點頭表示知曉,隨後拿着官印向喬湘告辭,“潘夫人,下官定會查明情況,追回陸慎之,不叫他有機會逃出生天。”
喬湘定定的看了孟初冬一會兒,點點頭,“那就拜託孟縣令了。”
孟初冬帶着程三離開後院,立刻有人過來領他去休息的地方。
兩人卻沒有立刻休息,而是把負責調查潘東陽遇刺的巡守叫了過來。
沒想到來的不是巡守,而是泉州城駐軍守將石城。
“將軍!”石城見到孟初冬便一臉的激動。
孟初冬擺擺手,“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將軍,以前在軍中爲了立威就算了,如今可不要喊了,我現在只是一介縣令罷了,你職位比我高,不必如此。”
石城卻無動於衷,依舊對着孟初冬行了一禮,然後纔開始報告泉州城的情況。
“孟將……孟大人,”石城在孟初冬的目光下艱難的改了口,“末將負責追查刺殺潘大人的刺客一事,因着刺殺潘大人的刺客當場死亡,已經安排了仵作去驗了屍。”
孟初冬點點頭,“怎麼說?”
石城下意識的放低了聲音,“大人,那老人是中了蠱。”
孟初冬登時站了起來,“蠱?”
程三亦是神情嚴肅,“如何能看出來那人中了蠱?”
“巧了,”石城對着孟初冬拱手一禮,“看出來那人中蠱的並不是泉州城的仵作,仵作只驗出來這人死於某種毒素,卻不知道是何種毒,看出來那老人中了蠱的,是潘夫人的弟弟,喬書樂。”
“喬書樂?”
“嚴格來說,是喬書樂身邊的一人,叫蟬娘。”
孟初冬皺着眉頭,“此事疑點太多,喬書樂現在何處?”
“醉墨居。”
“末將也以爲那老人恰好中了蠱,而刺殺潘大人的匕首上抹的毒十分罕見,這喬書樂卻恰好有解藥,十分不尋常,故而讓人圍了醉墨居,將醉墨居的人全部扣在那兒了。”
孟初冬微微點頭,想到剛纔喬湘並未向他透露半點關於喬書樂的事情,卻不攔着其他人向自己彙報,很顯然是信任自己的弟弟。
如此,他纔要去醉墨居一探究竟。
“走,去醉墨居。”
程三立刻跟上孟初冬的腳步。
知州距離醉墨居有一段距離,爲了趕時間,孟初冬讓人把他的馬匹牽了出來,而石城是騎馬過來的,三人跨上馬就往醉墨居而去。
到了醉墨居,孟初冬擡頭看到醉墨居里面燈火通明,而醉墨居外圍,則有數十名官兵圍在此處。
這些官兵都是泉州城原來的守兵,其中不乏認出來孟初冬的,當即爲孟初冬讓開了道路。
孟初冬擡頭看向醉墨居的招牌,隨後目光一暗,擡腳往醉墨居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