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七,距離除夕只剩下兩天。
南宮婉如這天早上起來隨口問了句,“王爺呢?”
管她屋子的大丫鬟梅香上前,“回王妃,王爺一早上往定國公府去了。”
南宮婉如往外面看了看,雪倒是停了,就是院子裡已經一片銀白素裹,不由得蹙了蹙眉,“這麼冷,怎麼還往外面跑啊?”
這個問題,下面一片人沒人能回答上來,南宮婉如也並不想從她們那裡得到什麼答案,她很少管軒轅澈的事情,只是前兩天軒轅澈明明說了,等下雪了,陪她看梅花的,這又失約了。
軒轅澈一大早到定國公府登門,定國公府的門房並沒有收到帖子,但是滿雲京裡都知道,定國公府老太爺是晉王的外祖,而軒轅澈和定國公府這一輩的小輩關係也不錯。
進了定國公府之後,軒轅澈去給老太爺見了禮,然後直奔黃景山的院子。
一進門,他也不客氣,“東西拿來。”
黃景山纔起來沒多久,聞言從書桌的鎮紙下面抽出一張紙遞過去,“給,你不會一晚上惦記的沒睡好吧?”
紙上的字不多,許多地方說的都不太明細,但是軒轅澈看完,神情更凝重了。
“你怎麼看?”
黃景山翻了個白眼,“不知道,我可是立志要當商人的,季姑娘告訴我的這個酒樓營銷策略我看就很好,至於這曬鹽的法子,我又不打算靠販鹽賺錢,跟我有什麼關係。”
軒轅澈不理他,知道他是爲了前幾天的事情生悶氣,自顧的坐在一邊,把那張紙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
其實這是季非夜把那本《鹽論》上的海水曬鹽法總結了一下寫了下來,託黃景山給軒轅澈看看,就是想試探一下軒轅澈的態度。
黃景山見軒轅澈對着曬鹽法一副很在意的樣子,嘆了一口氣,“季姑娘在信上說了,這個方法是她從一本叫做《鹽論》的書裡抄下來的,若是這法子有用,她願意把這本書獻上來。”
“這!”軒轅澈猛地站起來,伸手從黃景山手中抽過信紙,看了一遍,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拍板定下一件事。
“過了正月十五,你跟我一起再去一次東平縣。”
黃景山都猜到是這個結果了,“那季姑娘送過來的東西就當我的辛苦費吧。”
軒轅澈眼睛微眯,“不成,拿出來。”
“小氣鬼。”黃景山嘟囔了一句,吩咐小廝把季非夜送過來的東西拿了過來。
“這個小魚乾味道不錯,不過季姑娘信上指定了,說要送給子息那個小混蛋,還有這個紅薯幹,我偷偷嚐了一根,做的也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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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各自兩壇果酒,兩壇桃酒,一罈梨酒,一罈櫻桃酒,你選哪個?”
“桃和櫻桃吧,想來婉如會喜歡這果酒。”軒轅澈煞有介事道。
“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他們夫妻兩之間送梨酒確實不好,梨也,離也,只好他這孤家寡人來喝這梨酒了。
不過他昨晚已經偷偷嚐了一杯那桃酒,味道可真是不錯。
“對了,季姑娘說這酒在地下埋的時間不長,讓我們有機會再在泥裡埋幾個月再拿起來喝,味道會更好。”
軒轅澈走的時候把那張紙,和自己的兩壇酒,以及軒轅子息的小魚乾紅薯幹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