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江信。
只見江信直接走到了孟天久身邊,冷着臉叫孟天久身邊的兩個嬌娘子滾開。
那嬌娘子紅塵裡打滾的久了,見到江信這樣器宇軒昂的小公子,便也想巴結一兩句,誰知道還沒靠近就被江信扭着手丟到了一邊,頓時揉着手腕子不敢靠近了。
孟天久下午的時候就到了這裡,喝了這麼久的酒,早就醉的看不清人影,江信冷着臉喊了他幾聲,不見孟天久有反應,乾脆直接拖着孟天久就要往外面走,那幾個公子哥見狀趕忙站了起來。
“怎麼,今天江大少爺要來找我們麻煩?”
“不過江大少爺今天怎麼沒帶着跟班過來啊?江大少爺以前是什麼來着,混世魔王啊!”
“哎呀,我好怕哦,可是我怎麼聽說江大少爺拳腳不行的啊?全靠跟班幫着打架啊?”
“哦,我突然想起來了,以後孟天久就是江大少爺的小舅子了吧?江大少爺這是要代替未來岳父岳母教育教育小舅子嗎?”
江信懶得理會這羣人,但是這羣人卻不會輕鬆放過他,而且孟天久身上的銀子還沒掏出來呢,他們怎麼可能讓江信帶着孟天久離開。
當下幾個人便把江信和孟天久給圍住了。
江信臉色本來就不好看,被壓抑了一年多的戾氣慢慢浮上來,他早就看這幫人不爽了,如今他們主動送上門,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原本這樣的鬥毆,勾欄老闆應該早早的安排人出來攔着的,省得驚擾了其他貴客,但是這會兒秦指揮使的人正看着她呢,她哪裡還敢動作,一想到等會兒那些桌椅杯盤的損失都沒人賠,心就痛的皺成了一團。
江信把一羣人都揍翻在地,這才拖着孟天久往外面走。
秦指揮使的人冷冷看着勾欄老闆,“那些損失老闆知道該找誰賠吧?那些個少年人家裡雖然清貧,可也有那麼幾個在翰林熬着的,每個月也有個幾石糧食的俸祿,攢個幾個月,說不定就能賠上了。”
勾欄老闆張了張嘴,隨後明白過來,這是讓她想辦法去那些少年人的家裡去鬧,這些個少年人都是什麼文人進士家的孩子,鬧出這樣的醜事來,他們的父母日子也不好過。
但是這跟她一個勾欄的老闆有什麼關係?
只需記得不要去那中間那孩子的家裡鬧就行了,等孟初春夫婦和秦指揮使的人一走,這老闆便叫來自己的人安排了起來,就算是今天的損失追不回,也要叫這幾個少年人吃虧纔是。
反正平時他們也拿不出銀子來,拿不出銀子還想來她這裡睡姑娘家,想得美!
孟初春和沈氏追上了江信。
一看到孟初春和沈氏,江信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伯父伯母,天久喝醉了,我正好路過看到了,便把他給帶回來了,要不然醉在外面不太好。”
沈氏張了張嘴,往他們身後不遠處的紅坊看了看,隨後明白過來,江信這是想讓他們夫妻兩不那麼失望和難堪。
他們的兒子小小年紀不學好,跑到紅坊喝酒睡妓子,還叫未來的堂妹夫給看到了,他們夫妻兩臉都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