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孟初冬難免問了一句怎麼這麼久,季非夜便跟他說了妞妞定親的事情。
“妞妞也定親了?”
“是啊,還有芳孃的日子定了,六月初十,我算了下,那會兒你在學院裡,到時候你是請假回來還是就我過去一趟就行?”
孟初冬也算了一下,他確實在學院裡,而且六月份是年中小考,他還不一定能請到假。
“我怕是回不來,可能要辛苦你了。”
“這有什麼辛苦的?我去了頂多陪陪芳娘,不像你過去還會被拉壯丁乾點兒活,我看鐵根叔這日子定的挺急的,我這邊隨禮就正常出一份禮,正好我這兩天整理了下,到時候拿些東西給芳娘添妝,叫她嫁妝也好看些。”
“要是添妝的話,這兩天就要給過去了。”畢竟嫁妝是要先叫男方那邊知道的。
季非夜這東西既然想要讓芳孃的嫁妝好看,那得提前給過去。
“嗯,前兩天黃公子給我送來一些小玩意,自鳴鐘放在那裡你看到了,還有些西洋扇子和手鏡,在咱們這兒都是稀奇東西。”
“這些東西三娘你自己留着就好,芳娘那邊不如送一兩匹布什麼的。”
季非夜拍了孟初冬一下,“我哪裡用得着那麼多?”
“再說這些東西在咱們這裡稀奇,在外面又不是買不着?”
孟初冬受了季非夜一下,見她這樣說,連忙過來哄她,“三娘,是我錯了,咱們以後定能賺許多銀子,買這些不在話下。”
季非夜挑了個雕刻着梅花式樣鑲着瑪瑙的手鏡,又拿了把扇子,把之前買的梅花式樣的銀簪子和銀墜子拿出來,這份添妝在這兒已經是相當重的禮了。
孟初冬在一旁看着季非夜準備禮物,卻想起來一件事來。
“妞妞訂了親,大嫂知道怕是也要急了。”
“嗯?你是說天長嗎?天長不是比妞妞還要小几個月?”
“天長這個月底就要過生辰了,過完生辰就十四了,你說大嫂她不得急了啊。”
“天長是男孩子,晚兩年成親沒什麼的,就是嬌娥也還小啊,再過兩年嫁人也成,大嫂他們鋪子纔開起來,這事沒什麼可急的。”季非夜擡頭看了孟初冬一眼,有些奇怪他怎麼說出這話來。
孟初冬聞言笑了一下,在季非夜低頭之後難免有些喪氣。
“說起來,你的生辰就在天長後面吧?我記得是五月初六?”季非夜似乎是漫不經心的開口,看到孟初冬眼裡乍然冒出的驚喜,心裡冒出一點小得意。
她是沒有第一時間想起來,但是別人不清楚,季非夜不信孟初冬自己不清楚,他日後定是要考取功名的,等他考上了功名,孟天長和嬌娥的身份自然水漲船高,又怎麼會擔心嫁娶?
但是孟初冬卻說了這話,她自然會多想一下,這一想便想起來,孟初冬的生辰快到了。
這時節的人迷信嚴重,認爲五月五這一天五毒俱出,五月五出生的人必然會給家中帶來厄運,但是孟初冬是五月初六生的。
當初孟啓還爲五月初六這個日子慶幸過,後來他便覺得五月初六緊跟着五月五,也不是什麼好日子。
所以這麼些年,孟初冬幾乎沒有正經過過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