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幫和揚威鏢局是競爭對手,在揚威鏢局的地盤上,漕幫能開這樣一個風波莊十分不容易,不過揚威鏢局知道了風波莊的存在之後,爲了保持雙方的平衡,揚威鏢局也沒法做什麼。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風波莊是漕幫二當家祁勝那個廢物兒子一時興起之舉。
關於祁俊,其實不知道都知道他,他是祁勝唯一的兒子,但是他生來身子骨就不好,常年泡在藥罐子裡,也不能習武。
後來祁勝還把祁俊送到了白鶴書院去讀書,一幫人都笑他,想培養個進士兒子出來。
進士兒子沒培養出來,畢竟祁俊身體不好,一場科考說不定就能要了他的命。
後來祁俊身體好些了,說要出去走走,回來之後就跑到了豐陽縣開了家風波莊。
當初揚威鏢局覺得這是挑釁他們,後來不知道祁勝跟揚威鏢局達成了什麼協議,反正這風波莊就順順利利的開了下來。
漕幫掌北方水路,這北方不容易看到的南方的好東西,在風波莊裡卻不是什麼難事,一時間這風波莊變成了銷金窟。
吃喝玩樂,在這風波莊就沒有找不到的。
所以吃過飯之後,祁俊言語當中透出,說着風波莊下面有個賭莊的時候,季非夜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祁公子可是弄錯了,我這個人呢,平生最不好的就是一個賭字。”
“賭博,賭的是運氣,博的說不定就是命,我這人惜命的很,想要的東西,不管是買也好,換也好,搶也好,我都會想辦法拿到,但是就是不想去賭。”
祁俊一窒,“原來如此,那麼在下就祝孟娘子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季非夜突然笑了起來,“多謝祁公子,不過我想要的,都有了。”
“如今還真沒什麼想要的東西。”
祁俊神情終於變了。
最後季非夜和秦飛安然無恙的離開了風波莊,離開風波莊的地界之後,秦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你覺得今天祁俊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季非夜突然問道。
“試探我們。”秦飛回答的毫不猶豫。
“可是今天他似乎什麼都沒說,那些不着邊際的話,我也沒有聯繫上什麼具體的東西。”季非夜垂眸。
“但是他已經勾起了你的好奇心,這也算是成功了吧?”
季非夜擡起眼睛,撐着下巴看着秦飛的背影,車軲轆聲一下一下的響着,秋老虎還在肆虐,下午的陽光很是燥熱。
但是季非夜的心裡卻像是灌下了一杯冰水,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
微醺的酒意隨着時間一點點的散去,季非夜的頭腦越來越清醒。
“阿飛,我們明天上午去見楊爲香,是嗎?”
“是的,我們遞了拜帖,那位楊夫人已經回覆了,拜禮我也準備好了。”秦飛並沒有質疑季非夜爲什麼要問他這個,只是把他們做的準備說了一遍。
“那麼,看看誰先耐不住性子吧。”
“反正你家爺說了,讓我不要和漕幫接觸,那麼他們自己找上門來,就不是我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