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彷彿她一個女孩子該做的,能做的,都已經做完了。
如果他還是無動於衷的話,她也沒辦法了。
不過有一點她可以肯定,如果他堅持娶廖文惠的話,她會選擇放手。
她要求不高,只求一個像爹爹對娘那般專心的夫君而已。
這是,願意與自己公平競爭的意思嗎?
廖文惠在心裡暗暗的想,其實,她已經贏了吧。
不過既然她這般磊落了,她也不好不應。
這樣的姑娘,交個朋友,也是個好事兒。
“好啊,那就這麼說定了。你好好養傷,這些事兒眼下不急,最重要的是你的身體,你一個人跑這麼遠,你爹孃怕是都擔心死了,你還是好好照顧好自己比較好。”
“嗯。”
*
廖文惠與上官暮雪,能聊的話題很有限。
特別是錦繡忽然被人叫走之後,兩個人相對無言了一陣子,廖文惠便開口問起了上官暮雪關於她和趙明暉相識的事情。
在她心裡,其實已經認輸了。
她是個理智的人,明白繼續沉溺對自己沒有好處,不如給自己下幾支猛藥來得利索。
上官暮雪便把自己和趙明暉相識的點滴說給了廖文惠聽,聽完之後,廖文惠的心,差不多就死了。
她爭不贏的。
因爲眼前的女孩,爲了這份感情,已經比她先投入了太多太多的精力。
而趙明暉對她也是不同的,只是他自己還沒分清楚那是好感還是別的。
而他對自己,則是一點兒感情都沒有。
一個人,不會對一個自己有感覺的人,情緒毫無波瀾起伏的。
“暮雪,你好好休息吧,我出來已經夠久了,就先回去了。”
最後,廖文惠幾乎算是落荒而逃了。
上官暮雪卻在她走後,忽地沉下了臉色。
呆呆的坐在牀榻上,雙腿蜷起,雙手抱住膝蓋,將頭枕在膝蓋上。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那個廖小姐惹你不開心了嗎?她……”
“阿依,我是不是很壞?”
她有點兒討厭這樣的自己了怎麼辦?
明明剛剛還在說要做好姐妹,可是明知道廖文惠聽了自己和趙明暉的過去會難受,她卻還說的那樣的高興,帶着目的性的故意說得很細緻。
“啊?小姐,你怎麼了?你怎麼壞了?”
小姐不過是實話實說了而已。
再說了,那位廖姑娘可是要跟小姐搶未婚夫的人,小姐能這樣已經不錯了呀。
“哎,算了,壞就壞吧,反正我不可能先放手的。”
謝秋棠說了,她這個傷要養半個月,還有十來天,她就痊癒了……
*
半途來找錦繡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衙門的信差。
信差,自然是來送信的。
一封來自江南的家書,信中內容很平常,無非就是連夫人想她了,給她說了說家裡的情況,又問她他們好不好之類的。
隨着信件而來的,還有一堆禮品,錦繡將禮物收拾了一下,取出了一些交給吳氏,又挑一些小玩意兒賞給了家裡的下人。
“我爹孃來信了,說是家裡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