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就是那一番攀扯,造成了如今不可挽回的局面。
“哎呀我的傻姑娘誒,都這會兒了你怎麼纔想起來要回去?”
“大娘,你什麼意思?我這會兒回去怎麼了?我跟我夫君感情很好的,我不見了,他肯定找我都找瘋了,我要是回去了,他們一定很高興的。”更何況她還要帶着貝貝一起,公婆見了貝貝,一定歡喜得不得了。
因爲貝貝長得很像趙明晟。
“高興?你回去了,他們問你這麼久來你在做什麼?你怎麼說?說你跟一個大男人住在一個屋檐下半年,他們能信你是清白的?當然了,大娘我知道你是清白的,可你聽聽,這鎮上,多少人傳你們的閒話?你能保證你家裡的人不會到這邊來查一查,到時候聽了這些風言風語,還能信你?”
提起外面的閒話,張詩茹就覺得臉上一陣燥熱。
“大娘,我真的沒有!我……王大哥都不常在家的,而且我們連吃飯都不在一起吃,你是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可我知道有用嗎?別人不信呀,你家人不信呀,到時候你怎麼辦?回了你原來的地方,名聲肯定要壞掉,到時候你就慘了,平白受苦不說,就是想解脫都未必能解脫得了。”
大娘的話,駭得張詩茹整個人都蒙掉了。
倒不是說大娘嚇她了,而是她也清楚,事實真有可能朝着大娘所說的方向發展啊。
那些村子裡的婦人,說閒話起來簡直是氣死人不償命的。
“那大娘你說我該怎麼辦?”
“我要是你,我就踏踏實實跟王鏢師過了。反正你已婚,懷着別人的孩子,這些事他都清清楚楚,你最狼狽的時候他也見過了,他還有這份心跟你提起這事兒,就說明人家是真不在意的。反過來,你以前嫁給你丈夫是清白的,可你現在清不清白要看他信不信了。他要是不信的話,你能有好日子過嗎?”
再往後,那大娘又跟她說了許許多多的例子,徹底的磨滅了她出門時候的興致勃勃。
回到家的時候,又正好看到了王鏢師正抱着貝貝輕言細語的哄着,明明是個鐵血的硬漢,卻極盡溫柔的哄着懷裡的貝貝,那模樣,笨拙得有一點點的可愛。
她不知道怎麼的就鬼使神差的應下了以後再也不走了,留下來與他一塊兒過日子的話。
但是她很清楚。
當她看到王鏢師笑容煥發的那一刻,心裡的某一處,生生的刺疼了一下。
再後來,他們就搬到了趙明晟後來找到她那個鎮子上,沒有熟人,大家都以爲她是王鏢師的妻子,貝貝是王鏢師的孩子。
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他們只是在一起過日子而已,無媒無妁,沒有婚禮。
聽完了張詩茹的敘述,錦繡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這能怨誰啊?
怨誰?
趙長春和錢氏聽了之後,倒是沒有什麼反應。
那大娘當真只是一番好心,因爲許多人家,怕是都接受不了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