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翰哥哥，你怎麼了？”水聲停，人聲起，趙明暉聞聲轉過身，就看到暮雪穿着一身雪白色的褻衣褻褲走了出來，藉着昏黃的油燈光芒，還能依稀看到那柔滑的蠶絲面料上反射出幾許光來。
而那衣裳的領口，微微開着，露出了裡面大紅色的肚兜一角，肚兜的面料同樣閃爍着光芒。
望着肚兜上方微不可見的雪白，趙明暉難以自抑的嚥了一口口水，朝着暮雪走了過來，一伸手，扶住了暮雪的手臂。
“洗好了？”
“嗯，我讓人換水讓你也洗洗吧？”
雖然很喜歡這個人，可是她不喜歡酒的味道。
趙明暉卻將她扶到了牀邊坐下後，直直朝着屏風後面的浴桶走去。
“不用了，我將就着洗洗就是了。”說完，已經開始寬衣解帶。
暮雪想去阻攔，可看到他毫無顧忌的就開始脫衣服，臉色一紅，沒好意思跟上去。
趙明暉的動作很快，再出來時，兩個人都默契的沒有再開口，只安安靜靜的各自坐到了牀上，兩兩相望。
許久，暮雪看趙明暉一直不說話，終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翰哥哥，你……你會嗎？”
雖然害怕，可今天是洞房花燭夜，她不想留下遺憾。
今夜，他們應該屬於彼此。
趙明暉面色一尬，顯然沒想到最先開口竟是暮雪。
“我……我看過書了，不過我也不確定，要不……要不咱們先試試吧？”
“聽說男人不熟練的話，女人會很痛的。你……你要不要再看看書？”暮雪會害怕，是因爲聽了家裡幾個姐姐的話，除了大姐，每個姐姐都跟她說，第一次很痛的！
所以，她怕呀。
刀傷劍傷，她倒是不怕。
可是那處脆弱的地方，痛起來，肯定了不得啊。
“我看完了就隨手……隨手放在書房了呀。”
他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啊！
看的時候面紅心跳的，急吼吼的把動作粗粗記在了心裡之後，就把那書給丟開了，不然的話，還拿到洞房裡一邊看一邊做嗎？
那多丟人？
可是現在看來，看着做，總比兩眼一抹黑的瞎來好啊。
“我……我這兒有一本，你……你拿去看吧。”暮雪說着，將手飛快的朝着枕頭底下一摸，下一秒那書就跟燙手山芋一樣，到了趙明暉的手裡。
趙明暉將那書接在手裡，隨意的翻了兩下，然後面色就紅成了蘋果。
眼珠子，不敢置信的看着暮雪。
“你……你看過了？”
“沒……我娘給的，說是要看，可我還沒時間看……”
“哦，我知道了，剛剛在路上你驚叫了一聲，不會就是在看這個吧？”
趙明暉腦補了一下暮雪在轎子裡的畫面，不由得擡手撫了撫額。
暮雪頓時低下了頭，不敢看他。
但很快，趙明暉就鎮定下來，重新展開了被他合上的書本，朝着暮雪沙啞的道。
“咱倆都不會，要不……咱們一邊學，一邊做？”
暮雪其實心裡也是有點兒期待的，既期待又害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