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指尖微微動了動。
“她已經是夫人了嗎?那大約是她終於熬出頭來,贏過了我爹的原配夫人吧。”
原主的記憶裡,她的爹爹雖然常常與她和孃親住在一起,但從來不會讓她和孃親出去參加任何的宴會,更不會讓她們出現在連記。
那時候起,原主就明白她只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外室女。
不過原主從來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光彩,她是連記的大小姐,她爹說過的。
趙明暄皺了皺眉頭,這錦繡的口氣怎麼似乎不太高興啊?
連夫人,原來竟然只是一個外室嗎?
不,他怎麼看都覺得不太像。
“錦繡,你娘當初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啊?我瞧着她的樣子,並非是那種貪圖榮華富貴的女人啊。”
錦繡嘆了口氣。
她也弄不明白到底原主的孃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因爲她所能看到的都是原主的記憶,帶着原主的主觀意識。
“別想了,總之我現在一點都不想離開這個家,你別庸人自擾。”錦繡莫名覺得不想跟連記扯上更多的關係,重生一世,她只想安安靜靜的過個清淨的日子。
前世今生,她都很清楚自己的能耐。
頂多就是耍點小聰明多掙幾個銀子,讓家裡人的日子都好過一些,而已。
至於什麼千金小姐,什麼高門大戶,從來都不是她的菜。
“睡吧,明天早點起來去把沈大叔請過來。”
見錦繡不想多談,趙明暄自然不會自討沒趣的一直圍着那個話題打轉,抱着錦繡挪了挪身子,找了一個最適合兩個人抱在一起睡的姿勢,雙雙漸漸進入了夢鄉。
一覺天明。
翌日。
爲了讓錦繡多休息一會兒,趙明暄特意巳時中才出門去請沈木匠過來。
沈春鵬跟着趙明暄還未進門,就忍不住好奇的問。
“老三吶,我記得你們家去年纔打了不少的傢俱,這怎麼這麼快又要打東西了?難不成,是你們家雲峰快娶親了嗎?”
“不是,是錦繡打算養養蠶子,找沈叔你過去給打幾個養蠶的架子。”
養蠶?
這可是個新鮮詞。
沈春鵬不由好奇起來,“咱們這兒還能適合養那種東西?那不是江南一帶的特產嗎?”
蠶出絲,緙絲成綢,絲綢盛產於江南。
“是啊,可錦繡說咱們這兒和江南的氣候差不太多,她想試着養一養。”
沈春鵬聞言頷了頷首,“試試也好,萬一成了也是個好事。她這樣這琢磨那琢磨,總比以前那不食人間煙火的冷漠樣好多了。”
趙明暄扯了扯脣角,敷衍着答了兩句,就藉口去叫錦繡溜了。
雖說知道沈春鵬並無惡意,但趙明暄還是不希望大家一直惦記着錦繡過去的是是非非。
“錦繡,你起來了?快跟我出去跟沈大叔說說那個架子怎麼打吧,他今天可是推後了其他人家的活計過來幫咱們趕工的。”
錦繡聞言急忙放下了手裡的菜刀,衝回了房間拿出自己早已經畫好的圖紙衝到了前院。
不等她跑到前院,忽然就從東廂房裡傳出來一聲高昂的尖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