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漢秋，你個沒種的男人，你閨女都讓人給欺負了，你都不給她討個公道是不是？”
那廂，那個叫小玫的女人又開始叫囂起來，罵李和平罵累了，他又一直不出來，小玫心裡憋屈難受，就把怒火又轉到了李漢秋的身上。
“你不配當我閨女的爹，你不配！李漢秋，我要跟你和離！”
“還有你們，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殺了那個老畜生，老畜生！”
一直緊緊拽着小玫的人，開始說起話來。
“小玫，你別鬧了，你鬧得那麼難看，不是存心想逼死金雁嗎？”
那人的年紀與吳氏差不多大，錦繡猜測，約莫是金雁的奶奶吧。
不等她說完，小玫就哈哈哈冷笑幾聲，“難看？難看就不鬧了是嗎？就該替那個老畜生捂着掩着嗎？不是我要逼死我的女兒，是她已經被那個老畜生毀了，全毀了！”
“小玫，你別這樣，你越鬧越大，對金雁就有好處了嗎？”另一個女人，應該就是小玫的大姑姐，孩子的姑姑了。
只見她眸子盯着哭鬧的小玫，眼中透着幾分冷意。
錦繡不由心驚。
這個姑姑，好生冷漠啊。
“這事兒已經發生了，你還能怎麼樣？難道，你真的要殺了大伯嗎？”
“你給我滾開！李香杏，你們一家子窩囊，願意受委屈，受窩囊氣，你們受着，可我鄧小玫不願意！我就是要殺了那個老畜生！爲老不尊的畜生，龜蛋！”
李漢秋看着苦苦掙扎的妻子，眼內一片悲嗆。
“哐當”一聲，扔了手裡的菜刀，上前一把抱住了鄧小玫，大聲嘶吼一聲，“小玫，你別鬧了！”
鄧小玫不由大怔，忘記了掙扎，忘記了鬧騰，不可思議的看着朝着自己怒吼的男人。
“你吼我？你……你不去吼他們，找他們一家算賬，你來吼我？”
鄧小玫咬了咬脣瓣，作勢就要跟李漢秋鬧將起來，忽然，人羣之後，一個空靈縹緲的聲音忽然傳了出來。
“娘，算了吧。就當是我命苦，投錯了胎吧。”
錦繡他們來的最晚，站在最後面，聽到聲音之後，錦繡第一個就回過了頭，看向了來人。
就看到一個身穿着白衣，披頭散髮的姑娘站在自己身邊，兩鬢的頭絲垂下，看起來如女鬼一般猙獰可怖。
“娘，回去吧，我……就當是被野狗咬了一口吧。”
“雁兒，我苦命的女兒啊。”小玫聞言，哇的一聲，擠開了人羣，衝過來一把抱住了狼狽不堪的閨女，只覺得自己母女倆的整個世界都已經坍塌了。
“雁兒，是娘沒用啊。”
李金雁搖了搖頭，擡手輕輕拍了拍鄧小玫的肩膀。
“不，是女兒自己沒用，是女兒自己眼瞎，以爲他是個真心疼愛我的長輩，吃了他給的東西，才被……”
到底只有十四歲，李金雁強裝鎮定，也在記起自己初醒來時的慘況，忍不住哽咽起來，說不下去了。
錦繡在旁邊看着她顫抖的雙肩，緊握成拳的雙手，以及那白得幾近透明的指節，不由覺得一陣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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