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春草沒看見呂子祺,剛好柱子從東廂房出來,看見幾人,便道“妹夫是怎麼回事呢?回來就收拾東西走了,我問他怎麼回事,也不回答。”
“他去哪兒了?”春草有些着急的問。
“我看他往那邊去的,應該是回你們家了。”柱子伸手指了指春草家的方向。
“我回去看看。”春草說着便急急忙忙的出了院子。
柱子有些擔心,跟着出了院子,準備跟去看看。
柱子媳婦兒追上,拉住柱子道,“你別去了,讓春草自己去吧,小兩口吵架,春草哄哄也就好了。”
春草娘本也擔心想跟着去看看的,聽柱子媳婦說的有理,便打消了跟去的念頭,對柱子媳婦道,“去做午飯吧。”
春草急急忙忙趕回家,便看到了坐在沒口柳樹下石階上的呂子祺,呆呆的看着小河,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這兒呢,春草鬆了一口氣,叫道,“書呆子。”
聽見熟悉的叫聲,呂子祺擡頭看了一眼向自己走來的春草,眼裡閃過一絲受傷,轉過頭繼續看着河面,沒說話。
春草坐到呂子祺的身邊,輕輕的開口,“對不起!”
終於要失去了麼?呂子祺心裡有些痛,一點都不想再聽春草繼續說下去。
終究是要面對的,“想好了麼?你我本就無夫妻之實,你要走就走吧,我不會勉強你,你也不用說對不起。”呂子祺最終還是開口了。
“你瞎說什麼呢?我幹嘛要走?你可別想趕我走。”春草吃驚的抓着呂子祺的手臂。她走去哪兒啊?賴也得賴着他,想趕她走?沒門兒。
“他對你如此重要,你又何必賴在我身邊?”上次春草哭的如此心傷,肝腸寸斷,彷彿還歷歷在目,他自我欺騙的不去相信,今天,她還是再次選擇他。他不是早就看出來了麼,這個春草,並不是大家眼裡看到的那麼簡單,似乎她有着太多不爲人知的故事。
還真是誤會的徹底啊,春草有些苦惱,要怎麼跟他解釋?來自現代,這件事情,這麼詭異,要怎麼開口?突然就想起了曾經無意中看到的一句話。
“沒了他,也許我會傷心難過,但是沒了你,我活不了。”春草覺得自己都有些被雷到了,但還是一本正經的說出了這句話。
呂子祺終於轉過頭,看着春草,眼裡有着震驚,跟興奮。
“於他,只是一個很重要的朋友,於你,是我的相公,要跟我生活一輩子的相公。”春草繼續掰,不過也是事實,她就是這麼想的,就是覺得,這些臺詞,真的是太肉麻啊,很不適合她啊。
呂子祺轉過身,拉過春草的身子,將春草緊緊的樓在了懷裡,聲音有些顫抖,“你是我的一切,我只有你。”
任由呂子祺摟着,春草靜靜的靠在呂子祺懷裡,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她的書呆子。
就着這個姿勢,一直維持了很久,天氣已轉涼,冷風嗖嗖的颳着,春草有些受不了,“我餓了。”
這美好的氛圍就被春草一句話給破壞了,呂子祺無奈的鬆開手,拉着春草起身,“走吧,回去吃飯。”
“書呆子,你爲什麼這麼不相信我,拋下我一個人回來。”春草突然撅着嘴質問。
“那你爲什麼一定要去看萬風?跟那個萬風怎麼成朋友的?你跟他之前就認識?”呂子祺挑了挑眉問春草。
“書呆子,你挑眉好帥哦!”春草看着呂子祺犯花癡。
“別轉移話題,問你話呢?”呂子祺繼續追問,這是春草慣用的伎倆,他可不會上當。
“我先問你的呢,不回答算了,我跟他就只是朋友,以後連朋友都不是了,行了吧。”春草癟癟嘴,犯花癡也不好使了。
還是不願意告訴自己麼?呂子祺不在追問,“走吧,不是說餓了麼?”
春草後退了幾步,小跑着跳上了呂子祺的背,“我餓的沒力氣了, 你揹我。”
呂子祺伸手拖住春草,無奈的搖搖頭,開始往回走。
“書呆子,聽哥說你收拾東西回來的?”春草摟着呂子祺的脖子,開口。
“嗯。”
“那你東西呢?不拿過去麼?”
“反正要搬回來,放這裡吧。”
“被人偷了怎麼辦?”
“偷了就偷了吧,只要你在就好。”
呂子祺居然學會了說情話?春草還真有些不習慣,“書呆子,你真敗家。”
夕陽下的背影重疊在一起,空氣中偶爾傳來銀鈴般的笑聲,充滿了幸福跟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