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心跳得很快,這是第一次和一個男子有這麼近的距離接觸,她能感覺到喬景鉉那寬闊的胸膛貼在她的背上,嘴裡呵出的氣息離她那麼的近,熱烘烘的將她的脖子炙熱了起來。喬景鉉策馬狂奔過雲州的街道,路邊的行人瞧見馬匹馳騁而來,嚇得紛紛往街邊上躲閃。
“小心點,別縱馬!”明媚穩了穩心神,瞧着四周奔走的行人,回頭提醒了一句。
“你難道以爲我的馬術這麼差?”喬景鉉驕傲的回了一句,這位女大夫也實在小看了他,他的騎術可是在大陳皇朝數一數二的,每年跟着皇上去西苑行獵,他在賽馬中總是能拔得頭籌。在這並不很繁華的雲州西大街上,他還能出什麼狀況不成?
低頭望了一眼前邊的明媚,她的衣領處微微張開了些,露出了一段白皙柔軟的脖子,有幾綹頭髮貼在她脖子上,不住的微微揚起,在他下巴那處蹭來蹭去,這讓他的一顆心忽然間變得柔軟起來,彷彿是化作了一團春水,要融入這三月的春光裡。
“哎,你叫什麼名字?”喬景鉉一隻手拍了拍明媚的肩膀:“你都知道我姓喬了,可我卻對你一無所知,這樣是不是很不公平?”
明媚沒有回頭看她,只是清脆的笑了一聲,那笑聲就如停在柳枝裡的黃鸝鳥兒那般婉轉動聽,讓喬景鉉的心不住的跳躍了起來,隨着她的笑聲,忽高忽低的盪漾。“你爲什麼只是笑,不說話?”喬景鉉的手掌覆住明媚的肩頭:“你不搭理我,這樣很不好。”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很是不對。”
“我只是個普通的大夫,以後咱們說不定再也見不着面了,你何必問我姓名?”明媚只覺得自己的肩膀好一陣炙熱,她能感覺到脖子後邊的呼吸越來越熱,心裡頭忽然不自在起來,默默的將手指扣在自己的手鐲上。
手鐲是師父送給她的十歲生辰禮物,裡邊有各種機關,既好玩又能防身。
“咱們這般有緣,肯定還會見面的。”喬景鉉聽着明媚說到以後再也見不着面,心中瞬間有一陣惆悵,忽然間覺得有點捨不得放開手的感覺,但嘴裡卻依舊在調笑:“你難道不覺得本公子玉樹臨風?難道就捨得再也見不着本公子?”
“這世上原來竟有這般臉皮厚之人,我算是見識到了。”明媚又好氣又好笑,這位喬公子肯定是被寵壞了,還以爲天下就他生得最俊,人人見了他都要傾慕於他。
“我這是實話實說,哪裡是臉皮厚。”喬景鉉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多麼厚顏無恥,繼續往下說了去:“你雖然蒙着面紗,我瞧你一雙眼睛便知你長得還不錯,這樣罷,不如你來我府上給我做個貼身丫鬟,你的醫術好,剛剛好可以細心照顧我,以後咱們也可以時常見面了。”
“喬公子,請你擡頭看看天上。”明媚忍着氣伸手指了指頭頂上那白花花的日頭:“你見着什麼了?”
喬景鉉眯着眼睛看了看,那燦燦的陽光照得他有幾分睜不開眼睛:“除了太陽,還有幾絲雲彩,還有什麼?”
“是啊,現在太陽還沒落山呢,怎麼就有人在做夢了?”明媚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白日夢不要做得太美了,這白日夢做多了,也會得癔症呢。”
喬景鉉聽着那柔軟的聲音,就如一泓春水般在耳邊潺潺響起,心中激盪,伸手便去握明媚的手腕:“我怎麼是做白日夢?你不知道多少大家閨秀想要得這個照顧我的機會?你莫要倔強了,跟着本公子回府,自然讓你穿金戴銀,吃香喝辣。”
這話音剛落,喬景鉉忽然便覺得掌心有細微的刺痛,一陣痠麻的感覺從掌心向左邊胳膊蔓延,他大驚失色,也顧不得溫言款語,厲喝了一聲:“你在搞什麼鬼?”
明媚回頭看了喬景鉉一眼,見他那種俊臉上有着憤恨的神色,撇了撇嘴道:“喬公子,若你要強行將我擄去府裡做丫鬟,那我每日對你的照顧就是方纔這樣的手段。你現在運氣試試,左胳膊可否還能動?”
喬景鉉凝神運氣,心中大驚,左胳膊果然不能動了,他伸出右手想去抓住明媚,可又害怕她身上還有其它的機關,一時之間很是猶豫,一隻手掌停在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喬公子,你放心,我會給你解藥。方纔我只是對你略施懲戒而已,只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開這樣的玩笑。”明媚的話從前邊傳了過來,這讓他的心總算是安定了下來。“你出身高門大戶又如何,我雖然身份不及你,可佛家雲衆生平等,我們只是出生的環境不一樣,從本質上來說我與你們一樣高貴。”明媚回頭將一丸解藥放到喬景鉉的右手掌心:“喬公子,希望你記得我方纔說過的話。”
陽光給她的臉龐鑲上了一道金燦燦的邊,涼風吹過,她的面紗微微揚起,露出了一抹小巧的下巴和紅菱般的嘴脣。喬景鉉望着那欺霜賽雪的肌膚,那勝若仙女的姿容,不由得一陣目眩神怡。
“姑娘教訓得是,喬某記下了。”他將解藥捏開,倒進嘴裡,過了好一陣子,才覺得胳膊又能動彈,兩人共騎着一匹馬默默前行,路上喬景鉉再無調笑的言語,不多時便瞧見了城北的那處村寨。
那農家看起來條件還不錯,屋子是用青磚砌的牆,上頭還蓋着瓦,前院悠閒的走着幾隻母雞,可卻沒見到一個人,明媚站在院子門口高喊了一聲:“有人嗎?”
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人回答,明媚一陣緊張,心中暗自揣測,難道這家人全部都毒性發作了?正想再喊一句,旁邊的屋子裡頭飛快的跑出了一個人來,望了望明媚與喬景鉉,滿臉疑惑:“你們找誰?”
喬景鉉指了指那幢屋子道:“我中午在這家用飯,他們恐怕誤食了毒草,特地請了大夫過來看診。”
那人聽了大驚失色,跺着腳道:“原來竟是這樣!這家的男人和小孩一個時辰之前痛得在地上直打滾,喊了那鈴醫過來瞧了,說是中了毒但沒法子解救,只能等死了。這家人的老頭子老婆子揪了媳婦去雲州知府衙門告狀,說她私通野男人,特地在飯菜裡下毒,想要謀殺親夫和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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