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寂靜,其他人都是看着馬尾辮眼鏡女孩跟大胖子西裝中年。
“你別胡說八道!”大胖子西裝中年臉色漲紅。
“呵。”馬尾辮眼鏡女孩冷笑了一聲,忽然指着盤頭髮女孩:“你別以爲我不知道,小楠說的賤貨就是她!”
“你平時還總說蔣云云是**,我看你比她可騷的多!”馬尾辮眼鏡女孩突然掉轉槍口指向盤頭髮女孩:“你跟這老色狼在廁所裡乾的什麼,你以爲我不知道?當時其實除了小楠看到了,我也看到了!”
“你說什麼!”肉絲職裝女孩臉色一變,猛的拉住馬尾辮眼鏡女孩。
“小楠那句話裡的賤貨,肯定說的是她!”馬尾辮眼鏡女孩指着盤頭髮女孩。
“你爲什麼之前不說!”肉絲職裝女孩臉色難看。
“我……”馬尾辮眼鏡女孩目光有些躲閃。
肉絲職裝女孩複雜的看了一眼馬尾辮眼鏡女孩,嘆了口氣,寒着臉看向盤頭髮女孩跟大胖子西裝中年兩人。
“不關我的事,我也不知道他會殺小楠的。”盤頭髮女孩臉色蒼白,一個勁的搖頭。
“你!”大胖子西裝中年臉色大變,急忙朝其他人解釋:“真不是我殺的!我只是當時找過她……”
大胖子西裝中年這話還沒說完,卻是猛的頓了下來,大概也是意識到了自己失言,臉色慌亂急忙分辯:“我是找過她,可她真不是我殺的,你們相信我。”
“你還說不是你殺的,那你爲什麼故意隱瞞你找過她的事?”馬尾辮眼鏡女孩咄咄逼人的看着大胖子西裝中年。
“我,我怕你們誤會,真的不是我殺的!”大胖子西裝中年不停的擺手解釋。
肉絲職裝女孩寒着臉看着大胖子西裝中年,其他幾個女孩也是滿臉戒備,更是隱隱把大胖子西裝中年圍在了中間。
“你們想幹什麼!殺人是犯法的,你們冷靜點,真不是我乾的!”大胖子西裝中年還在試圖解釋。
“是不是你乾的,現在還不好說。”肉絲職裝女孩突然說了一句,讓大胖子西裝中年鬆了口氣。
“但是……”肉絲職裝女孩指着大胖子西裝中年的那個房間:“現在得先把你關起來。”
“你們不能這麼做!”大胖子西裝中年臉色一變,求助的看向安毅。
現下除了盤頭髮女孩一臉尷尬的站在一邊,其他女孩都是把大胖子西裝中年圍在了中間,看着眼下的形勢,大胖子西裝中年也只能希望安毅幫他一下。
安毅聳了聳肩,一副袖手旁觀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這麼做,她們晚點也會這麼對你,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大胖子西裝中年朝安毅大吼。
安毅臉色平靜,始終靜靜的站在一邊。
大胖子西裝中年臉色難看,咬了咬牙,恨恨的看了肉絲職裝女孩一眼走向房間。
“把這個房間的兩把鑰匙都交出來。”肉絲職裝女孩突然攔住大胖子西裝中年。
房間是能正反鎖的,而且一共有兩把鑰匙,如果大胖子西裝中年不交出鑰匙,那根本沒有意義。
大胖子西裝中年那臃腫的身體顫了一下,有些不甘的把鑰匙扔給肉絲職裝女孩後,就要走進房間。
“等等!把你那件東西也交出來!”馬尾辮眼鏡女孩猛的擋住大胖子西裝中年。
“你們別太過分!”大胖子西裝中年臉色大變,突然把從口袋裡掏出個竹籤。
竹籤手掌長短,兩頭紅中間黑,看起來簡簡單單。
“大不了誰也別要!”大胖子西裝中年說着,作勢就要掰斷竹籤。
“算了!”肉絲職裝女孩擺手阻止大胖子西裝中年。
大胖子西裝中年怨毒的看了在場所有人一眼,轉身走進房間。
馬尾辮眼鏡女孩似乎是因爲沒得到大胖子西裝中年的那根竹籤,臉上滿是失望,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
可是……
嘭的一聲。房門重重關死,走廊內靜了下來。
眼見肉絲職裝女孩她們視若無睹,馬尾辮眼鏡女孩儘管有些不甘,但卻沒有辦法。
靜靜的看着這一切,安毅心中一嘆。
也許對於那個叫小楠的短髮女孩之死,在場這些女孩還在意,但現下來看,不可否認的是意識到當下環境越發危險後,各人之間都是端起了各自的心思。
就像大胖子西裝中年說的,安毅心裡也清楚,其實之所以把大胖子西裝中年關起來,未必真的只是因爲這些女孩認爲是他殺了那個叫小楠的短髮女孩。
掃了一眼肉絲職裝女孩,安毅轉頭看向娃娃頭女孩。
“你說你被鬼差點溺死在浴缸裡,你看到那個鬼了嗎?”安毅想了想問道。
“我當時正在上廁所,結果燈突然都熄了,我也被人按在了浴缸裡,我根本什麼都沒看清。”娃娃頭女孩臉色蒼白。
“你被人按在了浴缸裡?”安毅楞了一下:“那你怎麼知道是鬼?”
娃娃頭女孩哆哆嗦嗦的把手伸了出來,攤開手掌。
“這是……”看着娃娃頭女孩手裡的東西,安毅臉色驚疑不定。
一把紅色的碎塊,就抓在娃娃頭女孩手裡,隱約能看出就是那顆佛珠碎裂而成。
“當時那人好像碰到了我脖子上的這個佛珠,然後就突然尖叫了一聲,轉眼間就不見了,而佛珠卻成了這個樣子。”娃娃頭女孩打了個寒顫。
“人肯定不可能這樣,只能是那所謂的鬼!沒有那東西我怎麼辦!”馬尾辮眼鏡女孩臉色忿忿,似乎還在惦記大胖子西裝中年的那根竹籤。
“有那東西就能保住你那命了嗎?”肉絲職裝女孩冷冷的看了馬尾辮眼鏡女孩一眼:“你也看到了,這東西似乎只能擋那鬼一次!”
馬尾辮眼鏡女孩臉色憤恨、不甘,可見沒有人幫她說話,卻也無可奈何。
安毅眉頭緊皺,臉色陰晴變化。
如果照娃娃頭女孩的話說,那真有可能不是人。
眉頭忽然一跳,安毅急忙再問了一句:“你說那鬼碰到那佛珠後,利馬尖叫了一聲後不見了?”
“是……”娃娃頭女孩臉色慘白的點了點頭。
肉絲職裝女孩幾人疑惑的看向安毅,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在意這事。
根本沒有解釋的意思,安毅卻突然把手伸進口袋,把那枚銅錢掏了出來。
銅錢早就被安毅收進了腕錶,此時伸進口袋無非是裝裝樣子,不想讓其他人察覺罷了。
東西能被收進腕錶的事,其他人能自己發現就自己發現,反正安毅不會主動講出來。
在這種境地下,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敵人,能多點優勢總是好的。
“你這是?”肉絲職裝女孩幾人一臉不解。
“都把自己那東西取出了試試!不能接觸那東西的就是那個鬼!”安毅臉色嚴肅的環視衆人。
幾個女孩楞了一下,臉色突然戒備的打量起周圍其他人,同時分到東西的人利馬拿了出來。
如果真是按娃娃頭女孩的說辭,那所謂的鬼是不能碰到這東西的,那大胖子西裝中年就肯定不是那個鬼了。
那個所謂的鬼,如果真是藏在這些人之間,那隻能是在場這些人裡,那麼試一試自然就知道了。
如果那鬼根本不是藏在安毅這些人裡倒還罷了,如果真是藏在這些人裡,相信在場還剩的這幾件東西加起來,足夠把那鬼幹掉。
看着其他人分別取出的東西,安毅若有若無的掃了一眼。
肉絲職裝女孩拿着的是纔開始找到的那個玉墜,捲髮女孩則是那個黃紙疊成的平安符,盤頭髮女孩手裡着是個巴掌大小的銅鏡。
安毅的人先後取出各自分到的東西,眼見都是沒有反映後,肉絲職裝女孩看似隨意的拿着玉墜碰了一下馬尾辮眼鏡女孩。
雖說臉色不太好看,但馬尾辮眼鏡女孩倒也沒說什麼。
“難道那個鬼不在咱們這些人裡?”肉絲職裝女孩臉色微變的看向安毅。
如果那所謂的鬼真的不藏在安毅這些人裡,那也太難對付了一些。甚至,可以說是無解。因爲首先來說,安毅這些人根本找不到那所謂的鬼,那怎麼對付?
安毅皺着眉頭,臉色有些驚疑不定。
“咦?蔣云云呢?”捲髮女孩忽然驚訝的問了一句。
“是她?”安毅眉眼一跳。
“怎麼可能……”肉絲職裝女孩臉色一變,雖然也是意識到了這點,但似乎有些無法接受。
“去找找吧。”安毅臉色凝重。
相比其他人可能還有所質疑,安毅卻是意識到那長髮女孩搞不好真的就是那個鬼。
不管是之前大胖子西裝中年談到如何分配這些東西時,還是後來安毅找到那枚銅錢時,長髮女孩始終都是表示不要。
自始至終安毅對此都是有些疑惑的,但是之前一直都當長髮女孩可能是有些什麼打算。
此時結合娃娃頭女孩的經歷,安毅才意識到長髮女孩之前之所以不要,恐怕是因爲不能要!
如果那所謂的鬼真的沒法碰這些東西,自然是唯恐避之不及,哪還會索要?
還有!在進入遊戲後,安毅就發現長髮女孩的膽子絕對算不上大,可是之前在紅毛痞子青年屍體那發現那串鑰匙時,長髮女孩一反常態的接近屍體,說是想要幫忙弄出那把鑰匙。
現在看來,未必不是她當時想故意失手把鑰匙弄進水槽。
畢竟有了那串鑰匙,就能打開其他的房間,就能找到那些東西,長髮女孩如果真是那所謂的鬼的話,自然不想被剋制,因此當時想使壞把鑰匙弄進水槽也說的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