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頭男手裡拿着的那盞黑‘色’茶壺,安毅清楚應該是一件道具,而那個鬼應該也是畏懼這件道具而暫時退卻。
場面有些寂靜,幾個新人的臉‘色’明顯有些發白。
平頭男臉‘色’沉‘吟’着沒有說話,最後看着打量了下電梯,忽然朝幾個新人說了句:“你們都站進去。”
安毅挑了挑眉頭,若有若無的看了平頭男一眼。
平頭男這麼做,安毅隱約有些猜測,可能是他想把幾個人扔進電梯試探一下,甚至可能是抱着把那個鬼引出來直接幹掉的打算。
幾個人新臉‘色’頓時難看了下來,那個渾身珠光寶氣的大媽更是尖叫:“憑什麼!這麼危險,我不要進去!”
“就是就是!”短袖襯衣青年跟個別人也是附和,倒是那個白‘色’西裝男始終沉默,只是目光微微閃爍,不知道在打什麼算盤。
平頭男淡淡的看了幾個新人一眼,沒有說話,似乎並沒有絲毫強迫這些新人的意思。
黑‘色’運動服‘女’孩‘欲’言又止,但最後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
“嘿嘿。”疤瘌臉大光頭‘舔’着嘴笑了笑,忽然伸出大手,一把扯住珠光寶氣大媽扔進了電梯。
幾個新人臉‘色’大變。
“你們剩下的是自己進去,還是讓我扔進去。當然了……”疤瘌臉大光頭朝那個紅裙少‘婦’‘舔’了‘舔’嘴‘脣’:“美‘女’當然可以例外了。”
疤瘌臉大光頭**‘裸’的看着紅裙少‘婦’,絲毫沒有掩飾臉上的‘淫’穢‘色’彩。
而那個平頭男絲毫沒有阻攔疤瘌臉大光頭的意思。
安毅皺了皺眉頭。
看的出來,平頭男跟作馴服中年男在對待新人的態度上,有着明顯的差異。
幾個新人跟炸了‘毛’的刺蝟似的尖叫:“你們不能這樣!”
“就是!你們這樣得害死我們的!除非你們給我們留件道具!”眼鏡矮胖子盯着平頭男手裡的黑‘色’茶壺慫恿其他人,但自己卻躲在最後,但話說的還是有些餘地的,臉間也閃爍着些莫名神‘色’。
平頭男始終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着。
黑‘色’運動服‘女’孩張了張嘴,可能也是因爲作馴服中年男死掉了的原因,似乎並沒有多少底氣,但卻還是說了一句:“要不我跟他們一起吧。”
平頭男看了黑‘色’運動服‘女’孩一眼,難得的再次說了句話:“新人需要篩選,你跟老張之前的那樣,本來就不對。”
安毅靜靜的看着,明顯感覺到他們三個之間的關係,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對立,只不過可能是因爲一些意見分歧,鬧的分成了兩夥。
“好,我進去。”白‘色’西裝男突然出聲,然後自己走進了電梯。
安毅驚訝的看了一眼白‘色’西裝男。
相比其他人,白‘色’西裝男似乎對眼下境況看的比較清楚。
果然,平頭男看了一眼白‘色’西裝男後,點了點頭:“如果你活下來,我們可以接納你。”
“讓我出去,我不要在這裡!”珠光寶氣大媽喊叫着就要爬出電梯,卻被疤瘌臉大光頭一腳踹了回去,然後直接伸手,一個接一個的把幾個新人扔進了電梯,就算是那紅裙少‘婦’也沒有放過。
疤瘌臉大光頭看起來雖然不怎麼靠譜,但做起事來似乎並不像表現的那樣。
“放我們出去!”不光是珠光寶氣大媽,大多新人都是一個勁的叫喊,可疤瘌臉大光頭擋在電梯‘門’口,一下把圍欄關死掉了。
電梯隨着平頭男臉‘色’冰冷的按了下按鈕,‘門’扇慢慢的關了起來,但隱約還能聽到電梯內的喊叫。
電梯外面也是有着四個小燈泡,此時安毅四個站在電梯外就這麼看着。
看到燈泡第二個亮起後,平頭男臉‘色’微微變化了一下。
沉‘吟’着看了安毅一眼,平頭男臉‘色’淡漠:“你自己去四樓可以吧。”
“旅館只有四層,眼下電梯裡那個鬼不知道還會不會出現,不知道在哪層出現,咱們只能分開看看。”平頭男猶豫了一下補充道。
儘管剛纔安毅差點被幹掉,但平頭男似乎還沒有搞清楚安毅的底細,多少有些顧忌,但眼前無疑有些試探的意思,只不過話說的委婉,明顯是不想跟安毅鬧的太僵。
這場遊戲開始前,那溫和‘女’聲就說了不只一個鬼,這時候還特地分開,無疑要危險許多。
安毅清楚,如果自己不敢單獨分開,很可能會被平頭男看出什麼。
點了點頭,安毅沒有說話,轉頭走向旁邊的樓梯道。
如果是之前的話,安毅可能還有些顧忌,但現下隱約‘摸’到了那種感覺後,安毅也想嘗試一下。
樓梯到裡並不怎麼光亮,只有每層樓梯道頂上一盞散發着微弱光亮的小燈。
安毅慢慢的往樓上走着,同時身體緊繃留意着周圍的一切,並且始終把握着之前在電梯裡時抓住的那種感覺。
因爲上一次遊戲時,釋放這種能力後暈到過的原因,在沒有真的出現問題前,安毅可不想‘弄’的把自己暈到掉,不然那樂子就真大了。
而且暫時來說,安毅也不想把能力暴‘露’在其他人眼前,畢竟安毅不知道自己能力出現後會是什麼樣,是否還是那被皮革書冊的樣子,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搞不好就讓平頭男他們發現自己的情況。
旅館是老式的建築格調,樓梯道狹窄,每層都是有個‘門’扇連通着。
安毅慢慢的從連同着二樓的‘門’前經過,若有若無的朝裡面看了一眼。
連同着‘門’扇的是二層走廊,裡面黑乎乎的連盞燈都沒有,只能藉着樓梯道里那盞小燈散發出的微弱光亮,才能隱約看到裡面的一切。
安毅身體有些發麻,只是往走廊裡看了一眼,就隱約看到在走廊深處有道黑影存在。
甚至,不知道爲什麼,安毅感覺那黑影還在對自己笑。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黑影在走廊盡頭只是出現了一瞬間就消逝了。
安毅嚥了口吐沫,繼續往樓上爬,而此時安毅隱約聽到樓梯道下面出現腳步聲,應該是平頭男和另外一個人跟了上來。
一邊慢慢往樓上爬,安毅此時一邊思索着在電梯裡發生的一切。
自己跟作馴服中年男進到電梯裡之後,搞不好作馴服中年男就已經死掉了。甚至現在細細想來,安毅頭皮都有點發麻。
因爲當時跟自己說話的,根本就不是作馴服中年男,而是電梯裡的那個鬼。畢竟當時安毅還沒注意,事後才發現那聲音跟作馴服中年男的有着一些區別。
可是……它爲什麼要跟自己說話?
只是爲了轉移自己注意力,還是說……
回想着電梯裡自己聽到的那些話,安毅目光閃爍。
前前後後,自己跟那個鬼一共有過三次對話。
老規矩是什麼?
不許殺人。
那他們有沒有一直遵守?
沒有。他們殺了。
你們在一起經歷了多少場了?
很久。
回想着三句對話,安毅目光閃爍。
只是那鬼爲了吸引自己注意力,好殺掉作馴服中年男的隨意對話?還是說這對話裡包含着什麼情況?
前兩場遊戲時,安毅就隱約發現每場遊戲好像都是潛在着一個故事,好像是爲了揭示什麼。只不過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每次安毅並沒有對遊戲所想揭示的故事有充分的瞭解。
可不管怎麼說,每場遊戲後面,都是隱藏着一段故事的。
爲什麼會這樣?
只是隨意的安排嗎?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
隱隱約約的,安毅總感覺觸‘摸’到了什麼,但卻還無法把這其中的事想透徹。
路過旅館三層樓梯到的‘門’扇時,安毅再次若有若無的往裡面的走廊裡瞟了一眼。
走廊裡還是那黑乎乎的看不清具體的情況,但並沒有看到其他的異樣。
既是有些慶幸,又有些失望,安毅搖了搖頭,繼續往樓上爬。
下面的樓梯道里始終響着腳步聲,但比之前似乎輕微了許多,應該是有人在二樓停了下來。
不知道誰留在了二樓,誰跟了上來?
安毅繼續沿着昏暗的樓梯往四樓爬,同時腦海中還在思索着跟電梯裡跟那個鬼的對話。
三句對話,安毅隱約總覺得其中隱藏着什麼。
對話中是否有着深一些的意思安毅不知道,但單單從字面的含義,安毅隱約有了些猜測。
安毅第一句問的是:老規矩是什麼?
而那個鬼回答的是不許殺人。
如果那個鬼的回答不是胡說的話,無疑表‘露’着幾個意思。
首先,那幾個鬼之間是認識的,不然不可能存在什麼老規矩一說。
只是……那幾個鬼之間認識,是他們生前認識?還是死掉後認識?
而且這所謂的老規矩,到底是指生前的老規矩,還是他們成了鬼之後的老規矩?
隱隱約約的,安毅感覺這個老規矩,很可能是他們生前的老規矩,而不是他們成了鬼之後的。也就是說這個所謂的老規矩,可能是牽扯到這個遊戲後面的那段故事。
甚至。不單單是第一句對話,其他兩句,安毅隱約也是有着這種感覺。
只是……
跟那個鬼的第三句對話,卻是讓安毅有些奇怪的。
安毅當時問的是:你們在一起經歷了多少場了?
那個鬼雖然回答的很模糊,只說了個很久,但確實回答了。
是那個鬼理解錯了,還是說它們也經歷了什麼多少場?因爲上一場遊戲的原因,安毅發現遊戲裡的鬼,似乎是對這個遊戲有些瞭解的,知道它們在經歷一種怎樣的情況。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些鬼生前的死亡原因,是不是跟這個遊戲世界的產生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