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據說外面有些地方隔離了。很多公司都放假了。估計現在還在營業的就剩下醫院了。”保國靠近正在游泳池釣魚的楊宗保身邊。
楊宗保把魚竿換了下位置,淡淡的應了一聲:“哦。”
“哥,你早知道了?”保國湊近問。
“我不知道,只是一個月之前,在米國的西雅圖聖母瑪利亞醫院出現了一起很怪異的病例。病人無故發熱,全身盜汗。任何抗生素全無效果。一個月之後病人死亡。也就是在我回來的這段時間,醫院病人人數陡然上升。所以醫院彙報給我,我已經派人進行了爲期一個月的研究了。最近剛有點成果。但是現在相似的病例出現在了國內……”楊宗保慢悠悠的晃動着竹竿:“國內纔開始幾天,還沒有米國那麼先進的技術,控制疫情你說需要多少時間?在這期間裡,你說會有多少國人感染?一般患者從感染到死亡平均是一個月,你說他們能有多少時間和我磨?”
楊宗保冷笑——轉機來了。
“哥,游泳池沒魚。”保國實在受不了楊宗保腹黑的表情,立刻轉移話題,說出從剛纔開始就疑惑的問題。
寶哥,端着個小板凳,坐在泳池邊,晃着手裡不知道哪裡摸來的魚竿,釣着水裡根本不存在的魚——哪裡來的姜子牙?
“我知道啊?釣魚釣魚,我志在釣不在魚。過幾天買點鯽魚放進去,那有魚了。”
保國似懂非懂的艱難的消化着楊宗保跳躍性思維,不敢再開口,免得荼毒自己的腦神經。
……
和那邊楊宅裡楊宗保悠閒的生活截然不同的景象出現在衛生局的局長辦公室裡。
所有醫院院長都到齊了,包括那些專治不孕不育私人醫院院長。看樣子這次趙火生真的是着急了。
局長辦公室裡氣氛非常的凝重,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在這關鍵時刻沒誰幹強出頭。雖然這次是個醫院出名的機會,但是沒誰有本事拿下這個機會。要知道這個機會背後是幾萬條人命啊。
“你們倒是表態啊,怎麼辦?”
趙火生手掌拍在桌子上面,啪啪直響。
“李老院長,您倒是拿個主意啊。”趙火生指名省立醫院的院長。
李院長眉頭緊鎖:“趙局啊,你這次真是爲難我了。疫情好像就是我們座頭市最重,但是陸續在其它城市發現了。而且就目前我們所知道的,傳染性非常大。幾乎和一般的感冒不相上下。到現在爲止還不知道是什麼病原體,你讓我怎麼回答?”
“這些我都知道,但是在座的各位都是這個行業的佼佼者,就沒有一個人能拿出主意嗎?”趙火生非常着急,這次事情如果不能圓滿及時有效的解決的話,自己烏紗帽肯定是保不住的。
“精誠醫院的院長沒到。”
突然有人出聲。
“精誠醫院?”趙火生曾今在楊宗保手上吃過虧,所以對精誠醫院的印象非常複雜。可是這次是非常重大的災難性、事件所以也通知了精誠醫院,但是對方顯然不給面子,沒到場。
“嗯,是啊,沒來。目前座頭市就精誠醫院的條件是最好的。所有的醫療檢查設備都是德國和r國進口的。所以如果能取得他們的支持應該會有些成果吧。”
底下有人記起了精誠醫院的好處來。
“精誠醫院現在的情況如何?”趙火生眼珠子一轉,心裡就有了主意。
“也收治了一部分患者。目前沒有消息傳出來。”
“是嗎?”趙火生的小心思是怎樣才能藉着這次機會讓自己上位,又同時弄掉精誠醫院給自己報仇。
“其實我聽說精誠醫院的院長被控制在家裡。”
沒人注意到話題的方向漸漸的轉移了。大家現在的焦點集中在精誠醫院院長的遭遇上了。
“什麼情況?”
歐陽立人頓時來了精神。
“不知道,只是知道他好像不能夠自由的活動。從一個月前剛入境開始。”
“好了,大家偏題了,現在繼續討論接下去的控制疫情的措施。”
趙火生有個奇怪的預感,總覺得這次疫情的解決可能還要靠楊宗保。趙火生很討厭自己的這次直覺。趙火生能爬到這個位置,敏銳的直覺功不可沒。所以趙火生本能的牴觸這次的感覺。
……
座頭市的情況越來越嚴重,每個醫院都人滿爲患。有些患者不能區分是不是感冒症狀還是疫情,只要出現一點點頭暈,流鼻涕什麼的就紛紛到醫院確診,以至於每家醫院都擁擠不堪。
這段時間,消毒片,板藍根,口罩等等等等,都被搶購一空,超市雜貨店貨架根本來不及補貨。
……
“喝點夏桑菊吧。”梅溫馨把中藥熬好,給在游泳池釣魚的楊宗保和日鬼端過去:“還沒買魚呢?”
“嫂子。”保國在楊宗保的默許下承認梅溫馨是嫂子。
“嗯,給,外面正在流行病呢。小心爲好。”梅溫馨聽到保國的稱呼,非常高興,態度立刻變得更加親切起來。
“魚還得過幾天。花和尚來了沒?”楊宗保很痛快的端起了裝滿夏桑菊的藍邊碗,一口乾了。
“來了,正往這邊來呢。”梅溫馨收拾兩隻空碗,就退了出去。
“哥,你讓花和尚來幹什麼?”
保國對花和尚沒什麼好印象。
“怎麼?我讓他支援幾條魚。”
楊宗保不以爲然。
外人看起來,楊宗保這種荒誕的舉動顯然是被逼瘋的舉動。
“楊,你讓人家趕那麼遠的路過來幹什麼?咳咳咳。”妖孽終於出現了,手裡用超市的那種包裝袋子提着一條魚。花和尚好像感冒了,喉嚨裡有痰,說話呼呼隆隆的,有些聽不清楚。
“感冒了?離我遠一點。”楊宗保嫌棄花和尚。
“楊桑,你真絕情,人家好像被傳染了。”花和尚無視楊宗保的警告,一步步的靠近:“魚。”
“你給我帶魚乾什麼?”楊宗保一臉的鄙視。
“楊,你真會開玩笑,這是龍吐珠。”花和尚有氣無力,看樣子是病得比較嚴重了。
“把魚交給溫馨讓她給做了。”楊宗保支開保國。
“哦。”保國也沒吃過龍吐珠。提着袋子就出去了。
“楊桑,那是龍吐珠。”
楊宗保不理會花和尚的抱怨。拉過花和尚的手,把起脈來。
“你幹什麼?想在這裡對人家幹什麼?”花和尚藉故要倒在楊宗保的懷裡,但是楊宗保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上。花和尚沒有意外倒在地上。
“幾天了?”楊宗保眉頭皺了起來。
“一個星期了。吃感冒藥,沒什麼作用。我也覺得可能是被感染了,據說這個病會死人的。”花和尚終於有了點正型。
“如果沒有有效治療的話,會。”楊宗保也不說客套話:“立刻去我的醫院。我給你張紙條。”
“能救?”花和尚問。
“不知道,藥品剛配好,還不能確定,但是你可以賭一賭。現在全世界都一樣,米國病死率很高,目前爲止百分之百。你吃還是不吃?”楊宗保也是賭一把。西雅圖剛剛研製出來,還沒有投放到市場,因爲沒有經過人體試驗。
“不吃會死?”花和尚很容易抓到重點。
“病死率百分之百。”楊宗保再次認真的肯定。
“好吧。希望我們還有見面的日子。”花和尚很瀟灑的從楊宗保的手上拿走紙條。踩着妖嬈的步子走了。
楊宗保隨後讓梅叔給屋子全體消毒。楊天明更是被限制了進出房間的自由。開什麼玩笑,楊宗保對於治療也沒什麼信心,只是有些進展而已,安全起見。
考慮到這院子的安全情況。楊宗保緊急從醫院調來了84消毒液。分發給院子裡的那些當兵的,讓他們把地面全部拖一遍。
人員要合理利用,不能浪費勞動力。
站崗的士兵們,也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所以不用楊宗保交代就很自覺的幹活。
……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趙火生再次把各醫院的院長聚集在一起。因爲座頭市是重災區,所以各種專家被緊急調撥到座頭市,進行搶救。
這次趙火生是把醫生們聚集在省立醫院的會議室——因爲人數比較多,組成了一個30人的專家組。
會議室裡愁雲餐霧,所有人都在拼命的查閱資料,或者求援,但是始終找不到頭緒。
“到底怎麼辦?”趙火生從來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面對這麼大的疫情。完全沒有任何辦法治療。只能靠病人本身的抵抗力。目前已經有100多人下病危通知。如果不出意外地話,那將是第一批犧牲者。
趙火生現在覺得自己在椅子上都坐不住,全身沒勁。屁股底下都被汗水浸溼了。
“我倒是聽說一個消息。”一個從京都緊急調過來的專家說:“現在全世界都發生了這種疫情,但是好像米國已經宣稱開發出了藥物,只是沒有投入臨牀試驗,我們要不要向那邊尋求幫助?”
“我也聽說了,米國的災情是一月前爆發的,但是目測現在已經控制住了。如果不是研製出了對症治療的抗生素不可能有這結果的。”李院長也加入了討論,因爲太過疲勞,人的皮膚看起來嚴重失水。
“可是,京都方面已經提出了請求,得到的回答是。疫情最先發現的醫院是西雅圖聖母瑪利亞醫院,也是那所醫院最近取得了最新成果的。可是你們知道米國哪個國家即便是這種情況政府都無權強行干涉的,我們只能通過聯繫它的院長來取得支持。可是傳回來的消息是院長不在米國,這真是難纏啊。”
……
“我倒是知道西雅圖的院長在哪裡。”
一個非常標誌的女人突然回頭說。
“在哪裡?”
衆人就像是看到了曙光一樣,急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