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看不起爺?爺也是帶把的。”張嵐峰惱羞成怒,一提胯部,一副要立刻提槍上陣的樣子。
“看得起,就是不知道你老婆啥樣,估計是個男人婆,和你正好一對。”
“你說誰男人婆呢?你說誰?你老婆纔是男人婆呢?你們全家都是男人婆?”
得,張嵐峰追着馬小建打去了。
楊宗保覺得奇怪,自己這裡什麼時候成了公共會客廳了。不僅是會客廳還是遊戲室幼兒園……
“別和他們鬧,給今天的飯。”
接過餘鐵男遞過來的飯菜,還不錯,涼拌排骨。養身體期間,楊宗保是儘量多吃肉,保國一直也沒什麼消息。
楊宗保大口大口的吃着,發現有一道炙熱的視線總是追隨着自己,擡頭一看發現餘鐵男還沒有離開,於是用詢問的眼神質問。
“呃,你不覺得你自己的味道有些大?”餘鐵男終於猶猶豫豫的開口了。
“不覺得啊。”楊宗保一臉無辜的說。
“還不覺得,你和水發鹹菜一個味道了,洗洗吧。”餘鐵男終於維持不住和善的面孔了:“隔幾間房都能循着味了。”
“好吧,晚上吧。”楊宗保終於做出了讓步。
其實楊宗保也是好奇張嵐峰的女友什麼樣子,怕自己洗澡的時候錯過了精彩的一幕。
吃晚飯,楊宗保就在牀上躺屍。馬小建也不去上課了,在客廳的跑步機上消磨時間。就連比較正經的餘鐵男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毫無心思的翻英文書。
“就知道你們沒安好心,等着吧,讓你們大吃一驚,俺媳婦可是那叫一個漂亮。”張嵐峰則是時不時的看下手機。
終於,門口響起了腳步聲,張嵐峰沒等對方敲門直接把門拉開,撲上來上去,邊撲邊嗲聲:“媳婦,你可來了?”
衆人一頭黑線。
待張嵐峰口中的媳婦出現在另外三個牲口的面前的時候,一地口水。
什麼叫天然美女,什麼叫清純佳人,什麼叫秋水爲姿玉爲骨,這張嵐峰在哪找的這樣一個極品啊。
不光餘鐵男,馬小建他們吃驚,就連楊宗保也暗暗吃驚,這樣的美女在哪裡都留不住,重要的是臉上沒有動過的痕跡,那證明啥?證明人家是天生的。天生的說明啥?說明人家的基因好。
“你們好,謝謝你們一直以來照顧小峰。”女孩子一進門就落落大方的和衆人打招呼。
雪白的復古長裙,應村着女孩子頎長的身材。裸露在外的脖子雪白無暇,齊腰的馬尾紮在身後。
“不會,不會。張……小峰,很好相處的。”馬小建首先上前一把抓住了女孩子的手,一臉陶醉的說。
“你走開,這是我媳婦。”張嵐峰跳起來一把拉開馬小建的鹹豬手,抱着女孩子的腰,獨佔欲之強,令人髮指。美好的事物應該大家欣賞的,不能這樣獨佔的,那是會觸犯衆怒的。
“對不起,小峰就是這樣,你們受累了,我叫梅溫馨。今天正好過來辦事,所以順便來看看小峰。”
“那,你和張嵐峰什麼關係啊,他說你是他媳婦,真的不?”馬小建不死心,還要問清楚。
“小峰是我的青梅竹馬。”梅溫馨笑笑。
“哈哈哈,聽到沒青梅竹馬而已。”馬小建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大笑起來。
“小梅,你好壞啊,你說過要娶人家的。”張嵐峰窩在梅溫馨的懷裡,一臉的不依不饒,吃盡了豆腐。
那雙峰被擠壓着不住的變化形狀,看傻了一幫年輕的犢子。
“靠,這也行?”馬小建目瞪口呆。
餘鐵男悄悄舉起了大拇指。
楊宗保則是感嘆現在人類墮落的太徹底了,世風日下啊。難道當今社會流行不男不女?
“好了,你媽讓我給你帶點東西。”梅溫馨擺脫了張嵐峰,把包袱放在茶几上面:“給你帶了點泡菜。對了,你們這裡有垃圾沒倒嗎?剛纔隔着老遠就聞見了。”
“不好意思,是我的味道,我兩個星期沒洗澡了。”楊宗保從房間裡探出頭說。
“對不起,我不歧視別人的特殊愛好。”
沒想到梅溫馨也不想表面上看起來那麼聖母,也有刺。
“小梅,他骨折了,所以不能洗澡。”張嵐峰不知道抽什麼瘋竟然幫楊宗保說話。
“哦,對了,等下一起吃飯吧。”梅溫馨對着另外的三人說,自動忽略了楊宗保。
“好啊好啊。”張嵐峰立刻拉着小梅往外走。
“等等,也不問你們同學去不去。”梅溫馨拉住張嵐峰,轉頭徵求餘鐵男和馬小建的意見。
“成啊,一起去唄,我沒什麼問題。”馬小建一時間豪氣沖天,爭取給美女留個好印象。
“他怎麼辦?”還是張嵐峰這犢子有良心,這個時候還不忘躺在牀上的楊宗保。
“你這個同學估計也不太方便,你們等下給他帶飯吧。”梅溫馨一語中第。
結果三個大小夥子其中一個還是僞娘陪着一個仙女,飄飄然然的吃飯去了。
楊宗保其實也不用老這麼躺着,可以活動了一下。剛纔看那美女,那種神色,難道真是自己現在這張臉不太吃香了?果斷的走到廁所裡,一照鏡子,差點自己背過氣去。這是哪家的啊,好,好有性格。
鏡子裡的男人鬍子厚厚一層,臉看起來油光滋潤,頭髮罩住了眼睛,一撮撮的黏在一起,全身上下就一個字——囧。怪不得張嵐峰他媳婦就給了自己一個正眼呢,後面就把自己當空氣了。
不過沒有表面上善良呢,看馬小建的樣子估計是煞到眼睛了。這女人不簡單。
很認真的颳了鬍子,順便洗了個澡,雖說大好了,但是還是不免有些投鼠忌器。動作非常緩慢。
張嵐峰那娃出去了,否則可以給自己綁繃帶。楊宗保一人只穿了個內褲坐在沙發上綁繃帶。當郭晶晶衝進寢室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楊宗保見是碰到過兩次的女生,之所以還記得是因爲那胸部真是波濤洶涌,連綿不絕。見不是什麼需要起身的大事件,楊宗保就繼續淡定的和繃帶奮鬥。
“你要臉嗎?”
這話咋聽得這麼不順耳?楊宗保擡起頭面對不速之客,一臉茫然。
“這個是俺寢室吧,在俺寢室裡穿成這樣咋啦?說到底你纔是不速之客吧。”楊宗保真不理解有的時候女人的思維,爲什麼會把事情總是歪曲成自己想要的答案。
“如果不是張嵐峰叫我給某個殘障人士帶飯,你以爲我有那麼好,進到這個豬窩。”女人氣憤的胸脯一下一下,煞是驚人。
“謝謝,你放下吧,我吃過了。”剛纔已經吃過了,現在還飽着。
“你真不識好人心。”
這女人的脾氣也太爆裂了,直接把盒飯扔在了地上,門被重重的甩上,發出一聲慘叫。
“……”
楊宗保渾然不覺自己說錯了什麼,真是有病,這種女人不知道最後會禍害哪個良家夫男。
很艱難的完成自己的包紮,差不多也到了下午上學時間,很久沒有去教室了,也該露露臉,以免被人認爲不在人世了。至於道歉事件,也不了了之,不知道是不是周逸家有意放過自己。
羅衝那羣人也沒有再找自己的麻煩。這個世界很安靜,很祥和。也是被揍得鬼樣子的可是自己和保國呢。
打定主意,差不多可以準備去教室了。
外面的太陽還很炎熱,亮堂的和天堂一樣,曬得人發暈。
楊宗保估計錯誤了自己的速度,走到教室的時候,發現已經上課10分鐘了。本來昏昏欲睡的課堂,因爲楊宗保的到來而迅速的恢復了活力。
“楊同學,身體好了點嗎?”
老熟人殷教授,雖然楊宗保只上了一節課,但是對他的印象非常的好。
“嗯,差不多可以上課了。”
楊宗保從來對於老師就是非常尊重的。
“那坐吧。”
楊宗保在教室中間的座位上坐好,開始了研究生生涯的第二節課。
其實殷教授除了授課枯燥以外,含金量還是非常高的。
“看到沒,聽說被人揍了一頓呢。”
“真好笑,這是什麼學生?晚到一個月也就罷了,還請假一個月,乾脆不來了不是更好。”
“就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
更多的小聲議論不停的灌入楊宗保的耳朵,但是嘴長在別人身上,別人說什麼自己沒辦法管。
殷教授也因爲楊宗保的認真聽講,講課賣力起來。
楊宗保的話題沒想到沒有支撐一節課,就不再成爲話題人物了。說起來可悲,一節課都支撐不住。
馮玉祥一如既往的戴着耳機上課,也不知道一天到晚有什麼可以聽的。
周逸是一眼都沒有往楊宗保那裡瞟,裝着不認識一樣。
課後,楊宗保慢慢的收拾東西,走出教室,不意外的,一個男人早就蹲在那裡等他。
“聽說你好了,所以來看看。”保國一邊抽菸一邊說。
“嗯,死不了,今天才下牀,你呢?”
“留了道疤,不過那晚成了笑話了。”保國遞給楊宗保一根菸。
“找你麻煩沒?”楊宗保接着保國嘴裡的煙的火。
“沒,不過嫌棄咱們煩了。這是後話,你能解釋下咱們背後的這小東西是什麼?”
楊宗保回到一看,一小女生,滿臉星星的眼睛放光的看着自己和保國,無限遐想。
“你就是傳說中的腐女?”楊宗保靠在保國的懷裡,吐了個漂亮的圈圈。
“是啊,你們倆真的好有愛。”小女孩忙不迭的點頭,腦子裡全是夢幻的色彩,眼前的這一對真是絕配的組合,一個斯文,一個粗獷,再沒有比這更好的配合了。抓住機會就要上,沒有機會也要製造機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