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警衛員確定的點了點頭。
“走。”
這事可大可小,大鬍子也不得不慎重對待。
……
二建附屬醫院。
特護病房暫時沒有醫生接到通知,所以只有楊宗保一個醫生。所以楊宗保能夠毫無打擾的仔細檢查6個學生的病症。
就在楊宗保檢查開始的那個男生的時候,病房門被推開了。
“怎麼回事?”一箇中年女人走進了病房,開口就問。
“……”
楊宗保很自覺的站在了一邊,不做聲。
“怎麼回事?”女人不耐煩的問,順便皺起了眉頭看了看無動於衷的楊宗保。
“……”
可是楊宗保似乎和他沒關係,一直置身事外。
“我問你呢。”女人終於沉不住氣了,惱怒的斥責。目標雖然沒指名,但是很明顯炮火集中處就是楊宗保。
“……”楊宗保還是不接話。
“你是啞巴?”女人說話越來越難聽了。
“您在問我?”這個時候楊宗保準備反擊了。
“不是問你,問誰?你好大的架子,我問你多少遍了,你纔開口說話?我要去投訴,告訴你們領導……”女人顯然忘記了現在應該關心的是她的兒子,而是把炮火對準了楊宗保。
“對不起,我不知道您在問我。”楊宗保以退爲進好脾氣的說。
“你頂嘴?你知道我是誰嗎?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女人好像很意外,在楊宗保的眼睛裡竟然找不到一點點的仰慕。這讓女人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
“知道啊。”楊宗保好似不在意的提起。
“知道!”女人用獨特傲慢的口氣誇張的演繹:“知道還對我這麼說話?你知道尊重別人是什麼意思嗎?”
楊宗保這回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蠻不講理,什麼叫顛倒黑白。中年女人的態度如果放在小女孩身上那是嬌俏可人。但是放在一箇中年婦女身上那就是潑婦了。楊宗保被女人態度激怒了反問:“你尊重過別人媽?”
“我……”中年女人被楊宗保問得有些說不出話了。
“好了,你是來關心你兒子,還是來關係你的尊重的?”楊宗保突然失去了和中年婦女爭執的興趣,轉移話題道。
“你……”
女人還想說什麼,但是楊宗保沒給她機會:“你兒子因爲吸食了某些東西而暫時或者永久破壞了神經系統。”
“不可能。”女人失口否認:“我的兒子不可能做出那種事情的。”
“事實擺在眼前,你有什麼好否認的?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接下來的治療問題。”楊宗保說。
“你是誰?我怎麼從沒看過你?”女人突然在楊宗保身上找問題。
“我是誰重要嗎?”楊宗保反問。
“當然重要,我懷疑你的資格問題……”
女人和楊宗保之間的氣憤劍拔弩張。
“蔣夫人……”
大鬍子從病房外面進來了,正好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你是?”女人也不認識大鬍子。
“我是二建警衛隊的隊長。”大鬍子介紹自己。
“哦,我的兒子到底怎麼回事?”女人聽到大鬍子只是警衛隊的隊長,立刻脖子昂起了幾分:“你們要負責人,在你們的校園內竟然出現了這種事情,你們得給我一個解釋。”
“這個,恐怕有些爲難呢。”大鬍子也不好一口氣答應。
“有什麼爲難的?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個公衆人物,我想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了對你們學校的影響也不好吧”女人見到大鬍子的態度有些低姿態,立刻更加的高傲起來。
“這個……”大鬍子也惱火女人的態度可是也不好爲難一個女人。
“二建是學校,也是軍隊。你兒子自然也是軍人。犯了這個錯誤,肯定要受到軍法處置的。”楊宗保幽幽的開口了。
“你說什麼?”女人怒視楊宗保。
“我說的事實是。”楊總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態度。
“好,你給我等着。”女人威脅着走了出去。
……
“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大鬍子在女人走了之後問楊宗保。
“知道啊。”楊宗保翻了翻男生的眼皮子,發現他有甦醒的情況。
“知道你還那樣做?說話那麼衝?”大鬍子不敢相信,楊宗保膽子竟然那麼大。本來以爲他是無知無畏,現在看來那是自討苦吃。
“一個唱歌的而已,至於嗎?”楊宗保後知後覺。
“她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的父親。”大鬍子也是剛剛得知的。得知的時候還嚇了一大跳。
“那就不要說了。”楊宗保注意到大鬍子說的是孩子的父親,而不是女人的丈夫。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想聽了。那個圈子本來就是魚龍混雜,很多事情外人根本不想知道。
“呃
……”大鬍子沒想到楊宗保這麼有個性,根本不願意聽接下來的話,也就算了:“這些人如何了?”
“應該快清醒了。就是不知道清醒之後會怎樣,希望那藍色的結晶沒有流到外面,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因爲還不知道造成的危害是永久性的還是暫時性的。”楊宗保擔心的說。
“希望吧……”大鬍子暫時也沒沒什麼想法:“現在只能把校園封鎖了,嚴禁進出,如果源頭是在校園那還好辦,如果源頭在外面那根本就無法控制了。”
不知不覺之中,大鬍子對楊宗保的看法也有些改觀,能夠說點話了。果然男人之間的感情有的時候還是要靠打架拉進的。
……
與此同時,二建已經全面開始禁止進出了。
六個學生的消息,被謠傳成了食物中毒。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各方面都很緊張。
……
特護病房已經有另外的一個專科醫生加入了。所以楊宗保的負擔輕了很多。
“病人清醒的時候,表現出了憤怒,並且這種憤怒是不可抵擋的,無法自我控制。各類的條件反射也都正常。唯一能夠解釋的通的就是腦袋裡出了問題。”腦外的專科醫生王迪在辦公室裡和楊宗保邊看片邊討論。
“嗯。解釋就是腦袋裡的憤怒管理情緒的那塊出現了問題。”楊宗保和王迪面對面坐着,兩人的面前擺了兩個茶杯,裡面泡了綠茶。
綠茶是王迪提供的。兩人雖然才共事幾天,但是互相對很對胃口。可是因爲楊宗保幾乎都是泡在醫院裡的,也沒帶換洗的衣服,所以王迪自然而然的認爲楊宗保的經濟狀況出了問題。於是茶葉,飯票,衣服這類的東西就不斷的給楊宗保提供了。
“你也這樣認爲?”王迪吹了吹茶杯上的熱氣:“你準備怎麼辦?”
“如果是其它地方還好,哪裡病了切哪裡。可是腦袋就……”楊宗保嘴巴上比較猶豫,但是確實一副很悠閒的神情。
“呵呵,腦袋也可以切啊,我們只要稍稍切除一部分就行,花生那麼大的……”王迪兩眼放光。
“這也是一種手段,不過這個在世界上尚且首例吧。利害關係得和家屬說明白。”楊宗保考慮的比較周全。
“你不反對?”王迪有些意外,本來以爲還要給楊宗保做做工作呢。
“反對什麼?什麼手術都有先例的。”楊宗保白了王迪一眼。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們不能清醒,只能用鎮定藥物控制,才能安靜。可是這些藥物你也知道的,不能持續一輩子的時間,並且他們也在產生耐藥性。我們不能人爲的讓他們染上毒癮是不?”王迪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先開始嘗試練習吧。”楊宗保說。
“我知道,練習有兩種,一種用機子,一種用動物。機子那是不可能的,那種全息投影的機子要30萬美元一臺呢。醫院不會給我這個預算的。”王迪無奈的說:“可是用動物的話,也需要和人腦結構差不多的才行。那就是比較大的動物,狗啊什麼的,那浪費的生命也太多了。”
“30萬美元嗎?”楊宗保端起茶杯去護士站添水。
“哎……”王迪留在辦公室看着患者的片子,想另外的辦法。
楊宗保端着茶杯走到護士站得時候發現早上開的藥單還沒領。護士也不知道去哪裡了,一個人影都沒有。沒法子,楊宗保看時鐘,時間已經快到了給藥的時候,只能放下茶杯自己去取。
二建的醫護人員構造也成很大的問題。因爲是軍隊醫院,所以光編制就分了好幾種。並且還有來自全國各地進修的醫護人員,人員的構成非常的複雜。正式軍人的地位在二建比較的高,一般都不會有髒活累活分到他們的頭上。醫生還好,每天都得查房,可是護士就把自己手裡的工作分給了下面的合同護士和實習護士。特護病房因爲特殊的地位,所以一般啓用的都是有軍編的護士。可是整個二建的風氣就是那樣,所以特護病房的護士們也學會了渾水偷懶。這要是楊宗保自己的醫院,那就是一個開除,沒有多餘的廢話。可是這畢竟是二建,楊宗保也說不上什麼話,只能自己跑跑腿。
不是第一次自己取藥了,所以熟門熟路。藥房就在急診室的旁邊,所以楊宗保一路上上得避免很多奔跑緊張的身影。
本來一隻腳已經踏進藥房的楊宗保眼神的餘光見到了醫院外面晃動的攝影機,所以不自覺的頓了一下。
從外面被推進來了一個男人。
男人的面孔楊宗保有些熟悉。
“小楊啊,怎麼不進去?”藥房的主任也認識楊宗保了。
“怎麼回事啊?”楊宗保指剛剛過去的男人問。
“是啊,一個運動員。出來點車禍。”藥房主任領着楊宗保進了藥房:“名人就是這麼囂張。”
“查出來爲什麼出車禍了嗎?”楊宗保有些好奇。
“你問這麼多幹什麼?”藥房主任終於注意到楊宗保有些不正常,好奇心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