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幫忙,但是我能幫什麼?”楊宗保不覺得這樣拒絕一個女人丟人。
“也是,她陷害你的時候可能有手軟。過來吃火鍋。”周逸張羅着。
“能吃嗎?”楊宗保看着電磁爐上翻滾的紅色湯料,猶豫的說。
“廢話,我買的現成的火鍋底料,小肥羊,好吃的很。”周逸率先扔了幾片菜葉子進去。
楊宗保可對素菜不感興趣,幾片青菜葉子是滿足不了他的胃口的。所以狠狠的把整袋羊肉一下子全部給倒進了鍋裡:“你對我這很熟悉嘛,我自己都不知道家裡有電磁爐這種高檔貨。”
“師父,你也太愛吃肉了吧?咋的?過年沒吃好?”周逸目瞪口呆中看到楊宗保不停的消滅鍋裡的羊肉。只有一個感嘆,看看人家不愧是厲害的角色,吃東西下筷子都太孃的快準狠了。一筷子下去,露出一片空白的湯料。吃相快,但是不難看,由此周逸對於楊宗保沒有理由的崇拜更加狂熱了。
“沒,幾乎沒有聞到肉味。你很不錯。”
因爲楊宗保的這句表揚,周逸的嘴角列到了耳根,好像受到了莫大的肯定一樣:“嗚嗚,師父,跟你這麼久,就這句人話。”
“滾。”楊宗保右手阻止接近的周逸,左手繼續拿着筷子夾肉。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中間都不帶停頓的。
“咦,師父,你左撇子?”周逸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
“嗯,但是後來覺得一個桌子吃飯的時候,人家都用右手,就你一個用左手,不和諧,所以就改了,避免筷子打架。”楊宗保在吃東西之餘耐心的解答。
“噢。厲害。”周逸沮喪的自己回到位置上開始挑青菜。不過用的是左手,非常的滑稽。
楊宗保對於這樣的徒弟沒什麼辦法,也就隨他去了。
一頓火鍋楊宗保足足持續了一個小時,肚子裡裝下了兩斤羊肉,這才覺得有些飽了。泡了杯菊花茶,指揮着周逸把殘局收拾了,自己則坐在落地窗旁邊,看着文件。
周逸收拾好了以後看見楊宗保手裡在看書,也沒有打擾,自己在書房挑了本,靜靜的開始看了起來,只不過很快就入了夢鄉。
楊宗保正在看的是人體解剖學,溫故而知新,即便是他自己已經看過了無數遍,還是不厭其煩的看着。幾乎都記得所以翻一遍也就幾個小時的事。
等最後一頁翻過去的時候,楊宗保伸了個懶腰,活動一下僵直的背部,眼睛的餘光看見周逸正在留着哈喇子。
猶豫了片刻,還是走向了大門,一把拉開。
“求求你,幫幫我吧。”梅溫馨壓根就沒走,一直站在門口。
“我沒錢沒勢,幫不了你。”楊宗保擋在門口,他可不願意這個女人衝進去,賴在自己家裡不走,那樣扯皮的事很討厭。
“不,不,不……”梅溫馨連忙擺手:“黃天蓬說了,只要你去見他,就一筆勾銷。”
“我去見他?”楊宗保覺得驚奇,這個梅溫馨還有臉來擺着一副楚楚可憐的受害者的姿態求自己去跳那個陷阱?這話裡一聽就沒什麼好事,自己是傻子啊?去見黃天蓬。
“我求求你,去見見吧。要不然他就把我的視頻公開出來。嗚嗚,我求求你,幫幫我吧。”
楊宗保這下子是徹底厭惡這女人了。她憑什麼認爲自己可以爲她拋頭顱灑熱血,門再次無情的在梅溫馨的面前關上了。
“那女人還沒走?”周逸揉着眼睛站了起啦,看樣子還沒有睡醒。
“沒走。”楊宗保迅速的收拾了一些東西,對周逸說:“什麼地方我躲躲沒?那女人這樣鬧,我吃不消。”
“嘿嘿,師父也有吃不消的時候啊。住我家吧,家裡兩個老的都出去旅行過年了,不到正月十五、不會回來的。家裡就你的老熟人周闖。怎麼樣?要不要去玩玩。”周逸笑嘻嘻的說:“不過,那個美嬌、娘,你不可惜啊?”
“不是問我的,有什麼可惜的,走吧。”楊宗保提着東西,和周逸一起邁出了大門。
梅溫馨想跟上。
楊宗保無奈只好撂下狠話:“你覺得你自己還值幾個錢,有什麼價值讓幫你?再說我和你毫無瓜葛,如果說有錯的話,那也是隻有救了你而已。你何必現在纏着我呢?當初你傍上黃天蓬那種人就知道他的品行。都是成年人了,該爲自己的行爲承擔後果了。我不是你的擦屁股紙,也不是你的入幕之賓,更不是你石榴裙下的鬼魂。你頂多就是漂亮了一些而已,但是已經污穢不堪,憑什麼向我要求。對女孩子我一般不說重話,但是請你給自己留點臉面好不好?”
楊宗保說完,甩掉了梅溫馨,跟着周逸下了電梯。
“師父,你的嘴皮子很利索啊。”周逸由衷的讚歎道。
“嗯,還不錯。”楊宗保心不在焉的回答說。
“那樣的女人很爛啊。”周逸唏噓道。
“還好,她沒跟上來證明還有點自尊。”
“師父,不是吧?你要幫忙?”周逸誇張的大叫:“你真準備赴那個約會啊。”
楊宗保沒有理會周逸直接撥通了保國的電話。
“寶哥啊,過年一分開,您老就沒了消息。在忙也得陪兄弟幾個吃吃飯啊。”
電話那頭一接起來,就傳來保國嘮嘮叨叨的抱怨。
“好了,幫我查件事。黃天蓬和梅溫馨到底怎麼啦?之間有什麼恩怨?”
“這個啊?怎麼,寶哥對那種女人感興趣啊?”
“沒有,你速度點。”
“好吧,但是今天老太太讓我找你吃飯,你可要來,否則我不幫你。”
“知道了,半個小時後在周逸家接我。”
“成。等着啊。”
楊宗保放下電話,發現周逸正用一種崇拜的眼光看着自己:“怎麼啦?”
“那個人怎麼知道我家啊?”
“嗯,估計有他知道的方法。”楊宗保也不知道保國爲什麼知道周逸的家。
“師父,你不會是黑社會老大的兒子吧?”周逸異想天開的說。
“滾。”楊宗保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真想把他敲醒。
“不是就不是啊,幹嘛打我呢?我又不是故意問的,也不知道你希望我問,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周逸像一隻蚊子一樣不停的嘮叨着,直到到他家了,楊宗保的耳朵才解放出來。
保國早就等在了那裡見到楊宗保就馬上抱怨:“寶哥啊,爲啥住這麼破爛的房子,連停車都不好停。”
原來周逸他們家的位置地段比較好,但是註定寸土寸金的地方門口的停車位就有限。加上保國開的是X5,所以是真心爲了停車位煩躁。
“你看個mini就沒這煩惱。”周逸也不是省油的燈。
“咦。周家的小小子。不錯啊,敢和哥哥嗆腔。”保國也不生氣,笑眯眯的看着周逸。
“師父,他欺負我……”周逸算是找着了靠山了,縮在楊宗保的懷裡求助。
不過楊宗保那小身板怎麼經得住男人的折騰,離開一巴掌把周逸拍到了一邊。
“把行李給我收拾好。”
周逸接過行李,不情不願的進屋了。
“寶哥,這小子欠調教啊。”保國遞給楊宗保一支菸。
“嗯,有些。”楊宗保接過煙,抽了一口說:“什麼問題?”
“小問題。黃天蓬那小子輸不起,就讓梅溫馨那妞騙你出去,然後報復一下。目測有幹掉你的可能。”保國調侃的說。
“小孩子的把戲。”
“誰說不是啊。寶哥你身邊也沒幾個人,危險啊。總管說了要不要他弄幾個人跟着你?”
“那麼誇張?沒事,我死不了。”楊宗保光桿一人,怕倒是沒在怕。
“怎麼樣?知道了怎麼解決那妞的事?要不要我幫忙?”保國問。
“不用了,我自己去。”打定主意楊宗保準備轉身進周逸家。
“寶哥,老太太急招。”保國着急的拉住楊宗保。
“對哦,差點忘記了。帶路。”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忘記了,保國無語。
“帶上我吧。”周逸不知道什麼時候竄了出來。
“帶上他吧。”楊宗保另有打算。
“嗯。”保國沒有多說什麼,等他們上車後,就踩下了油門。
窗外景色一路後退,車內能聽到的聲音就只有外面輪胎和地面的摩擦聲以及車尾空調的風聲。
“寶哥,據說昨天你給大小姐甩臉了。”保國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提這事。
“不敢,就是沒上她的車。”楊宗保淡定的說。
“大小姐讓你上她車,你拒絕了?”保國不敢相信。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除了老太太誰都沒有坐過大小姐的那輛悍馬。現在竟然讓不給臉楊宗保上車,這可是天大的殊榮啊。果然寶哥不是一般人呢。
“你們說的大小姐是誰啊?”周逸總算髮出了不和諧的聲音。
“在這座頭市裡第一的楊家大小姐。”
保國拋出了大小姐的身份。
“靠,那可是個仙兒啊。”周逸失聲了:“師父,你到底是誰?”周逸從楊宗保住翔龍國貿開始就知道自家師父可能有些背景,但是沒想到竟然和座頭市聞名的楊家太上女扯上關係。
“可能是仙兒他弟。”
周逸做夢都沒想到這一出,一時之間沒了言語。
“寶哥,你一個人到底怎麼做啊?”保國岔開了話題。
“什麼事都是上面好辦,下面不好辦。人家不給臉,你何必給人家臉。借刀殺人唄。”楊宗保從小冰箱了,拿出了一瓶綠茶。
“刀子找好了沒?”保國擔心的說:“一般的刀子和殺不出血。”
“這點可能還要你幫忙。放心絕對是把宰牛刀。”楊宗保淡定的喝了一口綠茶。
“你們在說什麼?爲什麼我都聽不懂。”周逸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但是底氣不足,好像腎虧的人。
“你不要聽懂,等下就光吃好了。”保國嘴裡說不出來,寶哥在哪裡撿來的這草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