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揹你上去吧!”蕭輝走過去,附身背對着周雪兒,緊接着十分乾脆的說道。
周雪兒臉上泛起一絲滿足的笑意,趴在蕭輝的背上,雙手摟緊蕭輝的脖子。
事實就是如此,蕭輝料得很準,周雪兒就是想好好的感受一下蕭輝身上的氣息,這是一個深愛着蕭輝的小女人的細小願望罷了。
山頂上,兩人背靠背的坐在一起,各自看着眼下微縮的滾滾紅塵,陷入一種微妙的情感之中。
他們都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繼續着這一種別樣的溫情。
只是歲月無情,夕陽很快便半藏在西山之巔。
“幸福的時光總是過得那麼快啊。”周雪兒不由得感慨道。
這話蘊含着極其豐富的情感,有着一種說不出的蒼涼。
“人生的意義不是看時間的多少,人生能夠有那麼短暫的一瞬便已足夠,就像蝴蝶破繭,流星劃過天空之時。”蕭輝似乎也陷入了感慨,不由得感慨的說道。
周雪兒轉過頭,盯着蕭輝,嘴角浮現出了溫情的笑意。“蕭輝,謝謝你。”
周雪兒頓頓繼續說道:“我不管你的心中裝着什麼,只要有那麼一點空間是屬於我的就好了,你的人生之中可能會遇到很多的女人,我們只要有過一段記憶便足夠我一生回味。”
“你這樣值得嗎,只是傻妞一枚!”蕭輝笑罵道。
“你這是在誇讚我的癡情麼?”周雪兒裝出一副很開心的架勢,緊接着十分高興的說道。
蕭輝微微的笑了一下並沒有說話。
“蕭輝,我也會像欣欣一樣,願意爲你做很多事情的。”
周雪兒提起頭,看着山下餘暉中的番禺城,緊接着淡淡的說道:“既然選擇了,那就要做好,決不能後悔,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
蕭輝愕然的瞄了周雪兒一眼,蕭輝似乎懵懵懂懂的感覺到了什麼,可是一時之間又無法意識到是究竟是什麼。
“時間不早了,我們趁天還沒黑之前下山吧!”周雪兒主動開口的說道。
蕭輝笑了笑,一躍站立了起身,然後十分紳士的將周雪兒扶了起來。
周雪兒久坐的腿有些微微的發軟,一陣搖晃順勢倒在了蕭輝的懷裡。
“蕭輝,我還可以再讓你幫我一一次嗎。”周雪兒擡頭盯着蕭輝,緊接着幽幽的說道。
“你說。”蕭輝怎麼可能拒絕。
“可以將我抱下山去嗎?”周雪兒滿;滿臉期待。
蕭輝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他今天感覺周雪兒實在有些反常,好像是突然之間變了個人似的。
“那就來吧!”蕭輝伸出雙臂,低頭瞥了一下週雪兒,緊接着十分乾脆的說道。
周雪兒幸福的笑了一下,順勢讓蕭輝公主抱着。
就這樣,暮色中,白雲山上一個男人抱着一個女人,一步步的緩緩地向山下走去。
和周雪兒在黑天鵝餐館吃晚飯之後,蕭輝開車把她送回了賓館。
盯着蕭輝的大奔遠離,周雪兒咬咬嘴脣,眼神變得十分的堅強,她並沒有上樓,而是用滴滴打了一輛專車離開了羊城賓館。
蕭輝離開羊城賓館之後,徑直的開車朝槍炮玫瑰酒吧開去。
大半個小時之後,蕭輝便來到了槍炮玫瑰酒吧。
酒吧小院子的崗哨上站着兩個部隊的守衛。
蕭輝暗暗的驚歎,一眼便看出來了這槍炮玫瑰酒吧的董事長肯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恐怕和國家暴力機關關係密切。
將車停好蕭輝大踏步走到酒吧的入口,那兩個國家安保體系作戰人員裝束的守衛攔住了蕭輝的去路,瞥了蕭輝一下,緊接着十分嚴肅的說道:“有國家安保體系作戰人員證件嗎?”
“我是赴東葛逯冠的約而來的。”蕭輝淡淡的說道。
“原來你就是蕭輝。”
兩個守衛仔細審視了蕭輝一下,緊接着十分機械的說道:“東葛上尉業已交代過,你沿着指示牌一直走到二樓表演場館。東葛上尉已經在裡面等着你了。”
“多謝指點!”蕭輝點了點頭大踏步走了進去。
“蕭大哥,等一會兒!”其中一人攔下蕭輝,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的說道:“等下子幫我們狠狠的揍東葛逯冠那小傢伙一頓,這傢伙太囂張了,我用三個月的津貼壓了你贏。”
蕭輝無可奈何的笑了笑,點點頭然後走進去。
看來東葛逯冠那小子實在是討人厭啊。
槍炮玫瑰酒吧裡的佈置十分的簡約,不過也十分的另類,有玩飛鏢,也有玩射擊的,不時的有有各種歡呼吆喝聲傳來,實在是一個充滿雄性荷爾蒙的地方。
蕭輝也禁不住的想起當初還在神鷹的那段歲月。
蕭輝甚至想到,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在江海市弄這樣的一個帶酒吧的名人會所,這樣的地方應該生意不會差,更重要的是能結交那些國家暴力機關的人,對自己的事業很有幫助啊。
按照守衛的指導,蕭輝很快的來到了健身房。
這裡倒是有些像拳擊館,蕭輝進去之時發現正好有幾個赤膊的板寸頭在對打。
自由搏擊套路都很常見。
都是各國國家暴力機關傳授的那種簡約實用的擒拿,徒手奪刃之類。
其中的一個小擂臺更是十分的熱鬧,有兩個小傢伙在比鬥,不過很明顯的已經很快就要分出勝負了。
其中佔上風的哪個小傢伙身法靈活,十分的狡猾,都是後發制人,算是個十分聰明的傢伙。
而擂臺之下,好幾十號清一色的板寸頭圍在一起,一個個的鬼殺那麼嘈雜。
這些傢伙明顯都是精力過剩無處發泄的傢伙。
東葛逯冠自然也在那幫起鬨的傢伙之中,數他最爲大聲。
終於,一記反擒拿,那個靈活小子將對手摁倒在地。
頓時一陣起鬨掀到了巔峰。
不過這些或贊或罵之中並沒有惡意,而是十分親近的戰友之間的嬉鬧。
蕭輝也禁不住微微的笑了笑,也曾經身爲職業國家安保體系作戰人員的他,禁不住將記憶拉回到從戎的歲月。
“連長,時間都到了,那個傢伙怎麼還不見來,不會是慫了吧?”
那幫傢伙之中有一個瘦子看了一下有些等得焦躁的東葛逯冠,緊接着十分識趣的說道。
東葛逯冠與是緊緊的皺了一下眉頭,更加的着急了。
“他敢!要是乾爽約看老子不將他煩死。”東葛逯冠十分流氓的說道。
蕭輝微微的笑了笑,搖搖頭。
還沒打東葛逯冠業已輸定了。
連耐心都不足,就算是兩個實力相當的人,誰的心態不好失敗的機率便會大很多。
跟何況東葛逯冠的實力本就遠遠的低於蕭輝。
“呵呵,我早就來了!”蕭輝笑着說道。
頓時,場上幾十雙眼睛統統的瞄了過來,這些眼神中充斥着一種不可置信的疑惑。
眼前這個看上去像個吊兒郎當的二世祖的傢伙也敢與東葛逯冠抗衡?
確實如此,蕭輝看起來是一點也不威猛,如若不是額頭上的那個創口痕跡顯得有些凶氣之外,蕭輝倒更像是一個吃喝風流的二世祖。
而東葛逯冠,在他們團裡可都是最爲優秀的自由搏擊高手,身材壯實高大威猛,往蕭輝跟前一站,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嘛。
於是那些小傢伙的目光又禁不住轉向了東葛逯冠,緊接着起鬨的說道:“連長,你這不是明白的是以大欺小嗎,這樣的比鬥有什麼看頭?”
白天了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虧之後,東葛逯冠可不敢小覷蕭輝了,狠狠的鄙視了那羣起鬨的板寸頭一下,緊接着淡淡的說道:“如果是誰看上去高大威猛誰就是勝者,那還用個毛來打啊,大家上前一站就分出勝負了。剛纔小六子將大將軍放倒,你們都沒有吸取教訓,以貌取人是很用以吃虧的,這傢伙是有些手段的,要是你們不信可以先試試手。”
蕭輝穿過人羣,徑直的走到東葛逯冠的面前,緊接着淡淡的說道:“我今晚是赴你的約,沒有興趣跟其他人打。”
東葛逯冠掃了一下那羣看不起人的板寸頭,緊接着淡淡的說道:“看到了吧,人家不屑跟你們過招呢。”接着又把目光轉向蕭輝,緊接着淡淡的說道:“說好是堂堂正正的一戰可不能搞偷襲這些陰招,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廢話那麼多,要打就爽手點,不想打的話我就走了。”蕭輝不屑的說道。
“這就開始吧,請!”東葛逯冠倒是有點高手的派頭,客氣的說了一聲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蕭輝先上臺。
蕭輝也不會客氣,微微的笑了一下,慢慢的走了上去。
那幫板寸頭禁不住的又是一陣起鬨,喝倒彩,本還想着蕭輝回來個一躍而上或者是翻一個跟斗,炫酷一下呢。
蕭輝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對他們的喝倒彩不聞不問,好像根本就沒有聽見過一般。
東葛逯冠露出一臉的自信而又十分自得的笑意,一個很炫酷的側縱泛上了擂臺。
頓時擂臺之下響起了一陣山呼海嘯般的呼喝聲和口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