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找我有什麼事情?”
走廊上,恭蓀晴雪正跟在了杜紅的身邊,她的眼神明顯變得有些忐忑。
“大小姐,你這次做的事情……”杜紅欲言又止,說到最後還是嘆了口氣。
恭蓀晴雪的臉色猛的一變:“她知道了?”
杜紅點了點頭,輕聲道:“小姐很生氣,非常生氣。”
恭蓀晴雪的臉色沉了下去,她咬咬牙,沉聲道:“我明柏了,我既然做了這件事情,那我自然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
杜紅張張嘴想說什麼,卻最終還是搖頭沉默了下去。
“小姐在裡面等你,你自己進去吧。”杜紅將恭蓀晴雪帶到了房間門口,這才轉身離開。
恭蓀晴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臉色變得平靜,這才敲響了房門。
“門沒鎖,進來吧。”公子穎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聽起來並沒有怒意。
恭蓀晴雪一推開門,就看到了沙發上坐着的公子穎,看着自己這個關係最好的妹妹,恭蓀晴雪勉強擠出了笑容:“盈盈,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公子穎根本就沒去看對方,她的目光落到了茶几上的玻璃杯,淡淡的說道:“我爲了什麼找你,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不是麼?”
恭蓀晴雪的臉色微變,她低下了頭:“你都知道了?”
“我全都知道了!”公子穎忽然站了起來,目光剎那間變得冰冷:“姐姐,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事情?”
“我當然知道,我當然明柏!”恭蓀晴雪的語氣也變得激動了起來,她咬着牙說道:“盈盈,你也應該知道,我是爲了你好。”
“別說那些虛僞的話了。”公子穎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對方的話,眼神無比陰森。
恭蓀晴雪咬牙道:“盈盈,你難道還不明柏麼?你最近在家裡面的壓力越來越大,不僅僅是父親,就連爺爺也對你有意見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蕭輝!”
“可笑。”
公子穎冷聲道:“我在這個家裡,一直都是這樣,你自己再清楚不過了,爺爺器重的人從來就只有你恭蓀晴雪而已,我公子穎只是他們用來賺錢的工具,五年前他們在股市賺了十四個億,全都是我在出謀劃策,可是到最後呢?他們將功勞歸到了自己身上,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說到這裡,公子穎的聲音中明顯有了怒意:“可是那件事情我沒有在乎,就像從前一樣,我從來都不在乎這些東西,可是這些年我爲恭蓀家做了多少事情,你應該很清楚。”
恭蓀晴雪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愧疚:“我明柏,可是爺爺他們都有自己的主意,這些事情,我也沒辦法干擾……”
“我沒說讓你去阻撓爺爺的意見!”公子穎冷冷的說道:“恭蓀家對我的柏眼還不夠麼?你有沒有想過,我有很多時候,都想要離開這個家,可是我做不到,因爲家族裡面的人都盯着我公子穎,我根本沒辦法離開這裡!”
恭蓀晴雪呆住了,她盯着自己的妹妹看了許久,語氣複雜了起來:“盈盈,你真的變了。”
“我是變了,可是我變好了。”公子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中漸漸清澈了一些:“自從我遇到了蕭輝,那是我公子穎最快樂的時光,他教會了我什麼叫開心,他教會了我不應該當一個機械人,因爲我也是人,我是公子穎!”
說到最後,公子穎的聲音無比堅定!
而此時對於恭蓀晴雪來說,公子穎的話就像是一個深水炸彈一樣,她感覺面前的妹妹無比陌生,和她以前認識的公子穎,彷彿就是兩個人。
“姐姐,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姐姐。”公子穎不等對方開口,冷聲道:“從今天開始,我和你不再是姐妹。”
恭蓀晴雪一愣,她接着暴躁了起來:“你什麼意斯?就爲了一個蕭輝,一個外人,就要對我翻臉?”
“她不是外人!”公子穎語氣更加憤怒:“我得提醒你一句,蕭輝是我看中的男人,他是我的男人!”
恭蓀晴雪緊緊的咬着牙,眼神無比的不甘心:“盈盈,你的選擇錯了,你應該好好考慮一下的,我的做法並沒有錯,都是爲了你好。”
“我已經考慮的足夠多了。”
公子穎直接打斷了恭蓀晴雪的話,她的眼中赫然浮起了殺意:“如果我沒有好好考慮一番的話,我恐怕早就殺了你了。”
恭蓀晴雪的臉色猛變:“就爲了一個蕭輝?”
“沒錯!”公子穎回答的無比堅決。
恭蓀晴雪攥緊了拳頭,她盯着自己的妹妹看了很久,沉聲道:“我明柏了,既然你是這麼選擇的,那我也阻礙不了你,只不過我不會後悔,我相信我的做法是正確的。”
說完這話,恭蓀晴雪轉身離開了房間,任誰都看得出來,此時的恭蓀晴雪非常生氣。
公子穎就這麼靜靜的目送着自己的姐姐離開,她才朝着門外喊了一聲:“杜紅,你別躲在那裡了,剛纔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門口閃出了一道身影,杜紅戰戰兢兢的搖着頭:“小姐,我只是因爲有點事情要給你彙報,剛纔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
“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公子穎打斷了對方的話。
杜紅點了點頭,輕聲道:“就在五分鐘前,你派出去的死士帶來了最新的消息。”
一直臉色平靜的公子穎,眼神在此刻大變,她急忙衝到了杜紅面前,冷聲道:“什麼消息?”
杜紅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說道:“小姐,你冷靜一下,你不用這麼擔心的,他們帶來的是好消息。”
公子穎的眼中猛然閃出了一絲喜色:“蕭輝還活着?”
“應該是活着。”杜紅小聲說道,“根據那邊得到的消息,你派出去的死士在懸崖下面找到了很多血跡,還有一些被撕碎的衣服,那些衣服沿着河流一直往下,所以他們猜蕭輝沒有死。”
公子穎猛的按住了杜紅的肩膀:“那你的意斯是說,蕭輝很可能已經沉到河底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公子穎的手指明顯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