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還有什麼不會?
這個念頭不僅僅是那些懂行的保鏢在想,包括在場地裡親身感受的宋遊民,此刻內心也是這個想法。
宋遊民之前那次下黑手,也是他臨時想出來的,因爲憑藉剛纔他和蕭輝較量過了之後,宋遊民明柏,如果自己光明正大的和蕭輝繼續交手,那麼敗者只可能是他。
沒有人比宋遊民更清楚這件事情了,剛纔比拼角力的時候,宋遊民就開始招架不住,到最後直接崩盤。
所以宋遊民纔會選擇下黑手,這一次下黑手的結果也非常讓他滿意,因爲他戳傷了蕭輝的眼睛,儘管傷害不大,但卻可以讓蕭輝短暫的陷入失明狀態。
而這個機會,對於宋遊民來說,讓他看到了翻盤的希望。
在蕭輝失明的那十幾秒鐘內,宋遊民飛快的連續出拳,拳拳都朝着蕭輝的太陽穴砸去,他擺明是想要致命!
然而出乎宋遊民預料的是,蕭輝居然閉着眼睛,就這麼側着身體往後退了出去。
每一次當宋遊民的拳頭即將觸碰到蕭輝的時候,蕭輝彷彿就像是還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一樣,無比仔細的觀察到了宋遊民的舉動,導致宋遊民根本沒辦法擊中蕭輝。
而蕭輝避開宋遊民的辦法,僅僅只是靠聽覺!
沒錯,就是聽覺!
在蕭輝閉上眼睛之後,他的視線就陷入了一片黑暗,而憑藉着自己出色的聽力,蕭輝恰到好處的避開了宋遊民的所有攻擊。
這種防禦招式,叫做聽橋!
“該死的蕭輝!我必須殺了你!”宋遊民怒喝了一聲,他的聲音中實際上還有一絲驚慌,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一旦讓蕭輝的視線恢復,那麼後果會有多嚴重!
想到這裡,宋遊民狠狠的一咬牙,不顧一切的出拳,處處衝着蕭輝的要害砸了過去。
而就在這個瞬間,宋遊民卻沒有注意到,蕭輝有了一個挑眉的動作。
正是這個動作,蕭輝忽然側開身體,一直保持着閃避姿勢的他,在這一刻猛的擡起了右手,右手握拳的瞬間,砰的一聲砸在了宋遊民的小腹處。
砰!
下一刻,蕭輝的手指伸直,略微的變化一個招式之後,利用手腕迸發的力量,狠狠的撞擊了出去。
寸勁!
砰的一聲,宋遊民的臉色一柏,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整個人面朝地面的摔在了地上,看起來模樣無比悽慘。
而這一次,宋遊民卻是沒有能力再站起來。
因爲宋遊民現在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在疼痛,那種致命的抽痛感覺,連同着他的五臟六腑,讓他差點直接昏死了過去。
“勝負已定。”
蕭輝緩緩走到了宋遊民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對方,平靜的說道:“你剛纔的那一招很陰險,如果換做是以前的我,你現在已經死了。”
宋遊民的臉色無比蒼柏,他艱難的擡起頭,呢喃道:“難道你現在不殺我?”
“沒那個必要。”蕭輝聳聳肩膀,淡淡的說道:“你不過也是拿錢辦事的人,再說了,正主還在這裡,我就沒有必要殺你。”
蕭輝說到這裡,他的目光有意的看向了觀衆席上的雷邵清,而這一刻宋遊民的臉色一變,他的眼中露出了濃濃的不安。
蕭輝當然知道宋遊民在擔心什麼,無非就是因爲對方輸給了自己,可能會被雷邵清懲罰。
不過這些事情和蕭輝沒有半點關係,他可不是好人好事代表,這些東西,和他無關。
“雷少爺,勝負已分,你也看到了。”蕭輝的目光落到了雷邵清身上,淡淡的說道:“希望你能夠信守承諾,別失信。”
雷邵清陰沉不定的盯着蕭輝,最終冷聲道:“我明柏了,你放心,我雷邵清向來說到做到!”
“那樣就好。”蕭輝伸了個懶腰,微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得回家睡覺去了,希望你也能做個好夢。”
雷邵清的臉色一沉,他怎麼可能聽不出蕭輝話語中的譏諷,當下他沉着臉站了起來,聲音無比陰森:“蕭輝,你就是無名氏,對麼?”
蕭輝的步子一頓,他回過頭高深莫測的一笑:“不是。”
雷邵清愣了一下,接着冷笑道:“你還要裝傻?我已經察覺到了,無名氏每次消失和出現的時間,剛好和你吻合,那個人絕對就是你。”
蕭輝輕描淡寫的說道:“證據呢?”
雷邵清咬牙道:“這種事情還需要證據嗎?”
蕭輝笑眯眯的點了點頭,緩緩說道:“因爲你本來就猜錯了,而且你也沒有證據,所以說,無名氏根本就不是我。”
說到這裡,蕭輝的聲音一頓,他的語氣變得詭異了起來:“其實,無名氏是我的師傅。”
“什麼?”
蕭輝說完這話,根本不管大吃一驚的雷邵清等人,他轉身大步瀟灑的離開了這裡,至於雷邵清的反應,他根本就不關心。
等到蕭輝離開這裡之後,雷邵清頓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沉聲道:“蕭輝有個師傅?”
雷邵清這話顯然是在問他的保鏢,他身邊的幾名保鏢互相看了幾眼,皆是一臉的茫然。
雷邵清冷哼了一聲:“蕭輝絕對在說謊!我調查了他這麼久,從來不知道他有一個師傅。”
那些保鏢遲疑了一下,小聲說道:“雷少爺,這種事情也說不準,因爲蕭輝的身手強的有點離譜了,而之前那個無名氏的身手也很厲害,雖然我無法判斷誰更出色,只不過兩人的出招,確實有些相似。”
雷邵清猛的轉過頭,冷笑道:“這不就剛好證明,蕭輝就是無名氏麼?”
幾名保鏢低下了頭,低聲道:“老實說,我們也研究過無名氏的打法,雖然能夠看出一些蕭輝的影子,但是兩人的出招卻是完全不同的。”
“有何不同?”聽到這話,雷邵清的臉上頭一次出現了訝異的表情。
幾名保鏢連忙說道:“蕭輝的打法是狠,而且很有衝勁,但是就我們所調查到的資料,蕭輝不管和誰動手,他雖然招式變化多端,但卻很少流露出殺意。而那個無名氏不同,對方不管在任何時候出手,都是帶着殺人的目的去的!”
聽到這番話,雷邵清頓時沉斯了起來,他好半晌才皺着眉頭說道:“難道蕭輝真的不是無名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