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嬴卓大叔,我就吟了?”呸!我一點兒也不淫!
“吟(淫!你快吟(淫!”
“&m;¥#@*”瑟哥連連翻着白眼。
“咳咳咳……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行宮之中,是李瑟那抑揚頓挫的聲音,最後一句“朝朝暮暮……”之後,嬴卓呆住了,整個人像是癡了一般,喃喃地道:“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嬴卓忽然放聲大哭,口中含糊不清地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素娥,你聽到了沒有?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嬴卓淚流滿面,忽然間失態,大哭不止。李瑟愕然,這首詩,竟然觸動了他的心事了麼?
嬴平搖了搖頭,緩步走上前來,輕嘆一聲,手掌放在他肩上,道:“嬴卓,都過去二十多年了,你難道還看不開麼?素娥她若地下有知,見你如此深情,也會欣慰,你又何必傷心?”
李瑟心道:原來竟然真的是一首詩,讓他觸動心事,回憶起已故戀人了!唉,他不愧是性情中人,癡啊,心中愧疚,道:“對不起,嬴卓大叔。”
“不,這怎能怪你?是素娥命苦罷了,我一時感觸失態,李兄你千萬別介意。”嬴卓露出悽然一笑,眼淚星子沾滿鬍鬚。
李瑟一時感慨,搖頭晃腦地道:“問世間情爲何物,不過一物降一物!”嬴卓和嬴平兩人瞠目結舌。
這時,在外間,嬴藍兒和三個女孩兒都是芳心震顫,對這充滿深情和悽美的詩句深深觸動,李瑟昨晚和嬴政共進晚餐時,也只是隨口說了一句“金風玉露……”整首詩並未道出,是以,嬴藍兒也只是知道這兩句,此刻聽他吟完整首,美目神彩漣漣,瞧着李瑟那高大頎長的背影,已是癡了。
嬴平忽然道:“好了,我們來這裡可不能呆得太久,要不然皇爺爺知道咱們中途離場,恐怕會不悅。”
說着,向李瑟使了個眼色,李瑟會意,道:“不錯,陛下檢閱這麼大的事,我們若不在場,陛下責怪下來,可不是小事,嬴平爺爺,你還要趕緊幫小子報名吧,不然我怎麼參加演武大賽?怎麼拿第一當蘭兒的老公呢!”
門外嬴藍兒驚呼了一聲,俏臉登時羞得通紅,另外三個女孩一齊發出會意的笑容,指着嬴藍兒,一副恍然的模樣。嬴藍兒嗔道:“他在胡說,你們別信他的!”說着,一頓足,掉頭便跑。
“別跑啊,他若拿了第一,我也嫁給他!”一個頑皮女孩高聲叫道。另外兩個也起鬨道:“我們也嫁!我們也嫁!”一齊追着她去了。
李瑟在行宮中奇道:“嬴平爺爺,小子剛纔好像聽到有好多小姑娘要搶着嫁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
嬴平笑罵道:“你聽錯了,沒有的事,趕緊去遞名帖,不然沒得參加,你的公主就飛了!我也去跟陛下要仙人草去!”
……
“哦?他也參加麼?”嬴政饒有興致地瞧着換上一身軟甲黑衣的李瑟正走向演武場,這一身戎裝,映襯得李瑟精神抖擻,威武之極。
嬴平點頭道:“是,皇爺爺,他說要拿第一,便可以……便可以……”嬴平欲言又止,嬴政收回目光,不悅道:“朕最不喜歡人說話吞吞吐吐,嬴平,你跟隨朕多年,應該知道。”
嬴平道:“是,他說拿了第一,就要藍兒做他老婆!”
“放肆!誰說了要將藍兒許給他!是你麼?”嬴政勃然大怒,怒視嬴平。
嬴平急忙跪倒,道:“孫兒怎敢做主,藍兒是皇爺爺最喜歡的公主,平自然是知道的,不過,這個卻是藍兒自己答應的。”
嬴政頗感意外,道:“哦?藍兒自己說的?”嬴平便將剛纔發生的事無鉅細說了出來,嬴政眉頭蹙起,向嬴平道:“你起來吧,你既然安排李瑟去比武,不如再去安排嬴元霸出場。”
嬴平心頭一震,安排嬴元霸出賽的話,李瑟幾無可能獲勝。
“是,陛下!還有一件事。”
嬴政道:“還有什麼事?”
嬴平頓了一頓,道:“李瑟他現在內力喪失,武功雖在,卻是沒法使用內力,平斗膽,想求陛下賜他仙人草,讓他恢復內力。”
嬴政不悅道:“你不知道仙人草有多珍貴麼?朕的方士窮三十載的時間才收齊全部材料培育而成,你要我給他?”
嬴平早有準備,道:“陛下,這李瑟文武全才,大秦帝國雖大,想要找出他這樣的人才,卻是極難,陛下若收爲己用,將來討伐布爾蘭登帝國,相信他能立下不小的功勞。”
嬴政若有所思,良久,才點頭道:“除非他答應爲朕效力,不然一切免談。”
嬴平大喜,站了起來,道:“多謝陛下。我去叫李瑟來謝恩。”
嬴政哼了一聲,道:“不必了,你拿我的玉牒去,先問李瑟,他若爲朕效力,你就回阿房宮取仙人草,如果他不肯,那就算了。”
嬴平恭恭敬敬地接過嬴政遞來的玉牒,歡欣而去。
這時,演武場中已經開始了比賽,場外四周,擺放着許多巨大的鼓,鼓手同時敲擊着大鼓,鼓聲隆隆,整齊劃一,令人心頭熱血澎湃。嬴平來到李瑟身旁,將陛下的意思說了一遍,李瑟想也沒想,一口答應。嬴平微笑道:“好,李瑟,將來我大秦帝國一統海底世界,掃平布爾蘭登帝國,就看你的了!”
李瑟笑道:“放心,受人恩惠,當涌泉相報,更何況,是這麼大的恩惠呢。”只是爲秦始皇效力,便能恢復內力,這實在是一筆不錯的交易,瑟哥本身就想爲他效力,這次比武獲勝的話,乖乖的藍兒公主就是咱老婆了,給丈人家裡做點事,那也沒話說,中國向來便有這傳統,男人在自己家裡可以不洗碗,不拖地,但在丈人丈母孃家裡,扛煤氣罐、起房子都要幹。自己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公主哎,能他丫的圈圈叉叉公主,還能恢復內力,總要付出點代價的,何況這代價還是給丈人家當官呢!
嬴平不願耽誤時間,立刻帶李瑟離場,叫人牽來兩匹馬,與李瑟疾馳而去。
到了皇宮,便讓李瑟等待在宮門外,自己一人進去,大約過了大半個小時,瑟哥等得花兒都謝了,終於將他盼來。
眼巴巴地瞧着嬴平手裡捧着一隻皮鞋盒那麼大的木匣出來,欣喜若狂,小心肝兒撲通撲通地跳着。
“仙人草在這裡面吧!”瑟哥眉開眼笑,以往瞧着絕色美人兒也美這麼開懷過。
嬴平笑道:“不錯,你找個地方快些吃了吧!吸收仙人草中的養分,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方士說,需要絕對的安靜,這一天的時間內,只管專心調息,不能中斷。”
李瑟道:“那演武大賽怎麼辦?我已經報名了。”
嬴平笑道:“你急什麼?想娶公主也別那麼心急,演武大賽至少要舉行七八天。這樣吧,你在高塔行宮裡靜心調息便是,我去交待一下侍從。”
李瑟一抱拳,正色道:“大恩不言謝,以後嬴平爺爺有什麼事要我出力的,儘管說,我李瑟盡心盡力,絕不敢推脫。”
嬴平一手抱着木匣,一手摸着自己圓滾滾的肚皮,開懷笑道:“行了行了,咱爺兒倆就別那麼生分了,我是打心眼裡喜歡你,不是爲了你的什麼報答,走!你拿着仙人草,記得,定要給我們咸陽城衛軍爭點面子回來。”
嬴平哈哈一笑,大步在前,向高塔行宮走去。
侍從見是嬴平來了,誠惶誠恐地接待着,安排好了之後,嬴平返回演武場。李瑟深深吸了口氣,將木匣放在牀榻之上,找到縫隙,用力一扳,木匣“嚓”地一聲開了。
只見一股冰涼徹骨的白氣冒了出來,瑟哥嚇了一跳,急忙縮了一下。我靠,這是啥玩意兒?怎麼好像小型電冰箱!
白霧散盡,匣子裡赫然躺着一棵芹菜那麼大的蔬菜,連枝帶葉,碧綠盈盈,瑟哥瞪大了兩眼。
“我的媽呀!這是什麼啊!嬴平那老頭叫我就這麼吃下去,這麼大一棵菜,不用煮熟了再吃麼?生着吃?吃完該不會得菜流感吧!”
李瑟從木匣之中將那棵仙人草取了出來,果然是碩大一棵,足足有小臂那麼長了。
猶豫了半晌,李瑟一咬牙,閉緊了兩眼,心道:死就死吧!了不起變成小白兔,也比沒有內力好得多!
“喀嚓……喀嚓……”
丫的,居然又爽又脆,除了味道有點辛辣之外,居然還蠻好吃的!
儘管味道如同吃楊桃,不算太糟,但畢竟那麼大一棵,李瑟愣是吃得飽飽的,最後一口丟進嘴裡時,響亮地打了個飽嗝。
來吧!看看這楊桃牌仙人草有什麼牛叉之處……
(瑟哥的內力是否能恢復呢?請繼續觀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