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她的手,以及還沒有來得及放下的筆,轉移在甲方的那一欄裡,然後抓着錦年的手,瀟瀟灑灑的簽下自己的大名:權少傾!
字如起名,囂張、霸氣,唯我獨尊!
簽完之後,權少傾這才慢慢放開她的手。
卻發現,錦年那手剛被她捏住的地方,已經紅了一大片。
後者無奈搖頭。
這丫頭啊,皮膚就是薄,一點點刺激都受不住。
一碰,就紅,一用力,就紅。
一紅,就要好久才能消退。
而錦年雖然不知道,權少傾非要抓着她的手簽名,這麼做是爲了什麼?
可是,不管如何,她心裡還是鬆了一口氣。
起碼一年之內,她可以安心,不會害怕被丟棄。
一份合約,換一份保障。
剛好。
而錦年這樣鬆了一口氣的情緒,全都進到了權少傾的眼裡。
他看着,只有一個感覺——不舒服!
非常的不舒服。
到頭來,他連在她身上的基本信任都沒有。
比什麼都堵的厲害。
比什麼都讓人憤怒,可……又是無可奈何。
“好了,我等下要走了。你真……沒話可說嗎?”他又不死心的問。
他想聽一兩句關心的話。
哪怕,只是敷衍。
只是隨便說一句“你路上小心”或者什麼的話,都可以。
可……
他的乖女孩,從來就不是一個撒謊的人。
她的情緒,總能在她的臉上看到。
她心中想不到的,或者覺得說不出口,不想說的,她從來就不會說。
所以,她搖頭,乾乾脆脆的。
低着頭,手裡緊緊的抓着那合約。
似乎對於她來說,所有一切都是虛的,包括連他在內,都是一樣。
只有這麼一份不值錢的合約,是最寶貴的。
心裡本來就堵的厲害,看到這樣的場面,更是一股火,隨時要爆發出來。
“既然如此。這幾天,你就好好呆在這裡。給你準備的食物,一口都不準給我剩下。別墅以內,你隨便走,不準出了別墅!”
他聲音低沉,帶着一貫的強勢,不容她有任何的意見。
而錦年,也並沒什麼反抗。
她沒說話,但卻點了頭,給了迴應。
最後,權少傾看了她幾眼,便邁着步子,離開這個房間。
而等到他離開之後,原本低着頭的錦年,慢慢的擡起頭來。她看着合約,是又哭又笑的。
到最後,她直接抱着合約,捲縮身體在|牀|上,眼淚一滴滴的掉落下來。
像是受到巨大創傷的小獸,在瀕臨死亡絕望裡,無聲的嗷嗚。
…………
權少傾就站在門口,並沒立馬離開。
他彷彿聽到了他的小怪獸在哭泣。
其實,更確定的說,是他的心理作用。
錦年哭的很隱忍,壓根沒有一點聲音出來。更何況,這個房子的隔音效果,一向好到爆,裡面就算翻天覆地,外面也沒任何的動作。
權少傾所謂的“聽到”只不過是,腦海裡全都是錦年,隱忍的哭泣畫面。
他就一直站在門口,不離開。
後來,金眼從遠處走來,止步在幾米外的距離。
顯然有事情要交代。
權少傾沒理他,一直站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