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樣緊張的對視……不,確切的說,是錦年一個人的緊張。
從頭到尾,紀安蓉臉上的表情,甚至連呼吸,都是穩穩的,不帶一絲一毫的慌‘亂’。
她看着錦年,突然就這麼笑了出來。
不似之前一直的優雅淡笑,而是‘露’齒的笑容。
彷彿聽到了一個笑話一般,觸動了情緒,她就笑了出來。
“你懂得用腦思考問題嗎?”紀安蓉突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出來。
錦年‘迷’茫,“什麼?”
“我有沒有‘女’兒?這個,跟你有關係嗎?”紀安蓉反問,同時又說:“你入戲太深了。”
紀安蓉擺了擺手,又回到了位子上,“出去吧,讓我的助理進來。”
她顯然下了逐客令。
而錦年不甘心!
有些事情,就算在難以啓齒,一旦開了頭,後面就變得順利很多。
錦年一轉身,靠近紀安蓉,就站在她的位子旁邊。
開口:“請您回答我這個問題!”
她固執而認真,就是要得到一個答案。
“我說,你入戲太深了。”紀安蓉沒有擡頭,而是丟了這麼一句話來。
臉上,卻已不見了笑。
顯然是不快了。
可是錦年不管,她就要一個答案,一個答案而已。
“你只要回答我這個問題就好。這裡沒有別人,更不會有人偷聽。你只要……”
“沒有!”
不等錦年說完,紀安蓉就丟出了這個兩個字。
錦年愣在原地,沒有了任何的反應。
“你該走了。”紀安蓉擺手。
錦年搖頭,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你就這麼狠心嗎?”
錦年發文,一個稱呼,醞釀在喉嚨裡,鼓起勇氣,想要喊出來。
卻在張了口的時候,紀安蓉站起來,臉‘色’冰冷,“我不認的,就是不要的!”
紀安蓉看着錦年,平穩的說道。
而卻不知道這句話,對於錦年來說,殺傷力有多大,有多殘忍。
會讓人有多痛!
錦年死死的咬‘脣’‘脣’瓣,看着紀安蓉。
那目光裡‘激’動,卻隱忍着。
恨之入骨,卻隱忍!
痛徹心扉,卻還是隱忍!
忍,忍,忍!
把一切一切的情緒,都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錦年突然就那麼大笑了起來。
眼角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滴落。
她隨意一動,就擦掉了。
“我果然……是在自取其辱。”錦年看着面前的人,雙眸裡多種情緒複雜‘交’織。
她大笑,冷笑,輕笑。
“紀安蓉,請您記住,您今天所說過的每一句話。一字一句,都不要忘記!”錦年語調裡是帶着警告的。
然而,究竟是在警告她,還是警告紀安蓉?
這個已經找不到答案。
她轉身,打開‘門’,就離開這個房間。
風雨雷電以及金眼還有孟萌,都在‘門’口等着。
孟萌臉上帶着擔憂,她完全不知道錦年到底怎麼回事?
“沒事,只是入戲太深了,跟紀……紀前輩討論下劇情。然後有了一個新發現。”錦年裝作若無其事的說着。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手心,已經被指甲戳出好幾道傷口。
可是她不痛,真的一點頭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