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一天開始,景好好每天醒來,都會在牀邊看到一個禮物,每一次裡面裝的東西,都是不重樣的。
然而,她始終和第一次一樣,當做沒發現,隨手放在了牀頭櫃上,像是未曾打開一樣。
過了沒幾天,牀頭櫃上已經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禮盒購物袋。
這幾天裡,景好好總是這樣,上一秒對林嫂他們可以面帶微笑的聊着天,笑的燦爛奪目,下一秒看到他,就板着一張臉,面無表情的離開。
一起吃早餐的時候,良辰給她夾菜,她面色沒什麼變化,可是下一秒,她就會拿着筷子,將他的東西夾出來,仍到一旁,然後繼續不動聲色的吃飯。
她這樣的舉動,就像是王母娘娘手中的銀釵,硬生生的在她和良辰之間,劃了一道無法跨越的銀河。
時間久了,良辰就有些不敢面對景好好,開始早出晚歸。
若不是景好好每次清晨醒來,牀邊都會有新的禮品,她會以爲,良辰夜裡根本沒有回過這裡。
……
今晚的良辰回來的時候,已是深夜十二點,可能晚上應酬喝的酒有些多,走路晃晃悠悠的。
站在臥室門口,撐着門欄,盯着牀-上的景好好看了一會兒,就搖搖晃晃的走進了浴室。
景好好其實已經睡着了,隱約的聽到水聲嘩啦嘩啦的在耳邊環繞,她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意識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水聲已經停止。
景好好動了動脣,繼續沉沉的入睡。
找不到景好好的時候,良辰徹夜難眠,如今景好好好端端的住在他的別墅裡,他卻覺得自己日子過的依舊壓抑痛苦。
夜裡的飯局上,他喝了許多酒,整個人意識昏昏沉沉的。
他強忍着嘔吐的yu望,走出了包廂,趴在洗手間的水槽裡嘔吐了好久,直到整個肚子都掏空了,他還是覺得五臟六腑跟着火了一般的難受。
助理緊隨其後就跟了出來,拿了一張紙巾遞給他:“良總,我送您去就近的四季酒店休息?”
良辰聽到“四季酒店”這四個字,他整個人突然間清醒了過來,望着鏡中的自己,停頓了好大一會兒,然後問:“現在幾點了?”
“已經九點半了。”
十點商場要關門……良辰接過助理遞來的紙巾,慢悠悠的擦乾淨了手,吩咐助理回飯局應酬那些客戶,自己卻拿着車鑰匙,驅車去了商場。
良辰壓着酒精帶給自己的不適,在商場裡轉了一圈,給景好好挑選了一款最新上市的包包,結賬付款,拿着走出了商場。
此時恰好商場打烊,門口有很多人涌出商場,商場外的廣場上有很多人,他身旁不遠處有對小情侶,正在打情罵俏。
良辰定定的看了一會兒,捏緊了手中提着的購物袋,回到了車上。
他沿着夜深人靜的街道,驅車回家。
車子停在樓下,他卻沒有上去,坐在車子裡待了約莫一個小時,他尋思着景好好可能已經睡熟,這才推開門,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