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握着筷子,下意識的想要拒絕,最後想了一會兒,垂了眼簾,卻沒有出聲反對。
……
吃過年夜飯,良辰直接和堂兄堂弟上樓打牌。
良辰的母親倒是拉了良辰的父親,走進臥室裡,有些緊張的開口,說:“良周天,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家兒子怪怪的?”
良周天隨意的坐在沙發上,拿了一份晚報,一邊看,一邊擡起眼皮,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說:“哪裡怪了?”
“不是啊,以前我每次催他找個女朋友,他要麼不搭理我,要麼就拿着景好好搪塞我,結果這一次,我說讓他去相親,他竟然沒有拒絕。”
良周天倒不覺得這事情有什麼奇怪的,目光沒有從報紙上離開,不疾不徐的說:“我早說過,時間可以治癒一切,阿辰在惦記着那個女孩子,但是現在也過去了快一年的時間了。”
“是這樣嗎?”良辰的母親有些狐疑的皺了皺眉,繞着屋子轉來轉去,絞盡腦汁的想要找出來一點破綻。
良周天被自己妻子轉的腦袋都有些暈了,放下了手中的報紙,說:“我說,你也真是的,阿辰不找女朋友的時候,你着急,天天催,現在阿辰不決絕了,你也急,再說,阿辰只是沒有拒絕你去見那些你物色的女孩子,但是真要是到了那一天,去不去還是一回事呢,你現在就甭在這裡瞎操心了,鬧不好,和以前一樣,到那一天直接給你放了鴿子。”
“他敢!”良辰的母親挑着眉,斥責了一句,然後跟着點點頭,說:“你說的也對,我得這幾天,盯阿辰盯得緊點。”
……
然而,事實上,等到良辰的母親帶着良辰去見她物色的女孩子時,良辰那一天,很早便穿戴整齊,衣冠楚楚的侯在了樓下。
絲毫沒有逃避和拒絕的意思。
良辰的母親心底一下子又半喜半憂了起來,她和良辰一路上到了四季酒店提前訂好的包廂裡,還暗暗地覺得自己這肯定是出現了幻覺。
母親給他物色的女子,學歷,長相,出身哪一樣都完美的無可挑剔。
那是父親和母親在美國上大學時一個關係很好的校友的女兒,叫蘇煙。
人很文靜,話很少。
恰好他的話也少。
所以整個見面的過程,一直都是母親和蘇煙的母親在侃侃而談。
一頓飯,吃了大概兩個小時,良辰和蘇煙互留了電話。
驅車離去的路上,良辰的母親一直都在打量着良辰,想要從良辰的臉上看出一點端倪,最後還是被迫放棄,直截了當的開口,詢問:“阿辰,你覺得蘇煙可以嗎?”
良辰專注的盯着正前方,沒有出聲。
良辰的母親說:“如果你覺得不合適,也沒關係,媽媽那裡還有好幾個,你哪天有時間,我在安排下見面的時間。”
良辰輕輕地眨了眨眼睛,像是沒有聽到自己母親的話。
良辰的母親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口說:“阿辰,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煩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