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衣服就送來了,丁子萌也已經洗好了,本來,鍾顏想着她現在身上有傷,還因爲在雨水中太久,應該會不太舒服,就幫萌萌穿衣服好了,但是卻被她拒絕了。
等到萌萌出來的時候,她的臉上終於有了一點血色,只是整個人看起來依然很沒有精神,特別的頹廢和傷心。
“你們在這裡坐一下,我去給你們弄點喝的。”心藍扶着丁子萌坐了下來,然後又趕緊的出去了。
等她到了廚房之後,白然拿着毛巾從臥室走了出來,“怎麼,你倒真的是熟門熟路啊。”
心藍頭也沒有擡,“那還不是因爲看的起你,如果是其他的地方,我想都不會想着來。”
“哦?那還真的是我的榮幸!”白然將毛巾一扔,順便給自己也拿了一輩子,然後心藍給他倒了一杯咖啡。
“現在一下子來了三個女的,怎麼的,你倒是適應的很快啊。”心藍也滿是嘲諷的看着他說道。
“我這裡都已經成爲收容所了,還能有什麼習慣不習慣的。”白然往客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怎麼樣了?”
“很不好……”心藍說着,又低頭倒咖啡,之後,拿了一個盤子,將東西端了過去。
白然也沒有猶豫的意思,直接跟了過去,不過,他就站在了門口,沒有往裡面走。
“萌萌,喝點牛奶吧。”這一次,心藍很細心,知道咖啡還是會有一點刺激,對萌萌現在的身體沒有好處。
丁子萌接了過去,然後將白色的被子捧在了心裡,她也沒有喝,就這樣怔怔的看着牛奶發呆。
早上的時候,唐傲天也是熱了一杯牛奶放到了她的面前,甚至還親自給她試了溫度……
眼看着丁子萌又快要哭了,鍾顏又是焦急,又是擔心的,她看了心藍一眼,不知道現在要不要問丁子萌關於他們兩個人的事情。
剛好這個時候鍾顏的電話響了起來,她趕緊的從包裡拿手機,一個不小心將一個小袋子也掉了出來,看着上面那個喜慶的紅色蝴蝶結,丁子萌只覺得眼睛有些刺痛。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一定就是她們說的要送給他們的結婚禮物了。
心藍眼尖,趕緊的把東西放了回去,“萌萌,你別難過了,告訴我們唐傲天爲什麼突然之間消失了,他到底和你說了什麼?”
“心藍,你說,他是不是在和我開玩笑?”丁子萌不答反問。
“什麼開玩笑,這種事情也能開玩笑嗎!”心藍馬上就激動起來。
“是啊,怎麼會是開玩笑呢……”丁子萌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唐傲天是真的生氣了,所以纔會這樣的,是我之前做的太過分了……”
“哎呀,萌萌,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能不能說清楚,你是不是真的想急死我們啊。”鍾顏真的等不下去了。
要知道,從一心想要祝福他們結婚,到他們突然之間就分手了,這種落差,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接受的,幸好她們兩個人的心臟夠好,不然,這會,該進醫院了!
“唐傲天他說,他從很早之前就認識我了,那個時候的那種感覺,他說是喜歡……”丁子萌喃喃的說道。
“既然很早之前就喜歡你了,那現在爲什麼還要離開你啊,這說不通啊!”心藍滿心的疑問。
“那個時候,我們應該是在讀初中吧……唐傲天,不,那個時候,他因爲很不滿突然之間到了一個小城,所以,連這個名字都是不稀罕告訴別人的,雖然他去了我們對面的學校上學,但是,大家也都只知道他叫二少。
那個時候,他們家就是皇城赫赫有名的人家了,自然是看不上我們那種小地方的。
因爲考古需要,他的父母要在我們那裡考察很長一段時間,所以,他不得不被勉強到了一個他不喜歡的地方。”
自從聽唐傲天說起一些之前的事情,再加上他這個特殊的稱呼之後,丁子萌覺得過去那些幾乎忘記的事情,就變的一件,一件清晰起來。
“然後呢?”鍾顏迫不及待的說道。
“那個時候,他根本就無心向學,脾氣又很差,所以,稍微看別人有一點不爽,他就會將那個人整的很慘。
漸漸的,他的名聲就在他們學校傳開了,連着我們學校的人見到他的時候,也都是避讓的很,可是,總有些人不太知道這些事情,和他面對面走過的時候,也沒有特別的對他恭敬什麼的,那幾個人,就被他欺負的很慘。
其中,就包括我們班的同學。
更加誇張的是,他纔來沒有多久,就有人對他麻木崇拜,只要他一個眼神,什麼壞事都會替他幹。
偏巧,幾次,他的那些人都在欺負我認識的人,我自然就看不下去,所以,就和他們理論,甚至想着和他們打架……
一來二去的,我這個女生竟然就被二少看在了眼裡,他覺得我有點特別,也很有脾氣,在他無聊的日子裡,興許可以拉過去當個女朋友,以此來排遣時間,也好讓他有點事情可做。
可是,我對他那樣的人天生就不喜歡,自然不會多看他兩眼。
偏偏就是我這種冷淡的性格,讓他更加的充滿了征服欲,但是他又不是那種可以放下面子,主動追求女生的人,最爲直接的方法,就是不停的找我的身邊的人的麻煩。
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是對他討厭,打心底裡對他更是沒有任何好感,自然不會特別的將他記在心裡。
他從來都不曾體味過別人拒絕和無視滋味,對我的感覺就從征服變成了厭惡,尤其他看不順眼我和其他男生在一起……
就是那次我和曉梅、張強他們去河邊玩的那次,唐傲天跟着我們去了那裡,之後,他真的想過把繩子給我們割斷,只是最後他沒有那麼做。
沒想,繩子竟然自己自己滑開了,我們幾個人差一點被水淹死,最後,唐傲天不但沒有做壞事,反而比別人搶先跳水拉了我一把,不然,那次,我可能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