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帶起一片塵土,接着武士好像成了石油鑽井工人,兩腳成了鑽頭,開始往地下鑽去,腳邊迅速凸起環狀黃土,這鑽頭高速地旋轉,帶着武士往地下鑽去。
一直鑽到二十米深的井底,才終於停下來,接着地下水開始冒出,充滿了井底,將武士浸泡,清清涼涼。不錯,雖然沒打出石油,能打出井水也不錯。
這天已經是夏季,有點熱,在井底避暑也是不錯,更何況還能泡澡,應感謝天主的恩賜。
不過這老兄連驚帶嚇,已經陷入半昏迷,暫時享受不到這福分了。沒關係,等醒了再慢慢地品鑑不遲,反正四段鬥氣師不是那麼容易死的,這點小事算什麼。
坐飛機和打水井兩件事情一辦成,蠢蠢欲動的武士們立刻安靜下來,一個個做着拔劍的姿勢,卻不敢拔出,煞是可笑。
李西源微微一笑,擡起手,指着衆武士說道:“你們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一個是反抗,戰死爲止;一個是立刻放下武器,跪在地上,向我懺悔,哭喊求饒,否則這幾個人就是你們的下場。”
“混蛋!波特武士只有戰死的,絕沒有敵人下跪的!”
衆武士本來有些膽怯,但一聽這話,登時大怒,忘記了一切,紛紛拔出劍吼道:“殺了他!不管他是誰,一定要殺了他!竟然敢如此侮辱我們!”
說着,作勢要殺上。
“那麼就別無選擇了!”李西源面色頓時陰冷了下來。
說着,身形一動,快得已經超出了人類極限,巴掌不斷扇出,凡境的武士無論多高,根本看不清楚。
只見一個個武士變成了陀螺,高速地旋轉着,往地下打井,這一次鑽得更深,足有四十多米,地下水蜂擁冒出,淹沒了井底。
於是,這片幽靜的山谷多出了二十多口深水井,而井底則多了許多享受清涼冷水浴的人。
終於沒人打擾清靜了,又可以安心地吟詩作賦了。
李西源拍了拍衣袍,撣去塵土,面色悠然地看了看周圍的景色,邁開方步,一步一搖,口中輕輕吟誦着曹操的觀滄海,雖然不怎麼應景,但他卻不管那一套。
小路蜿蜒,又往前走了兩公里,倏然幾股強大的氣息直衝天空,周圍空間震動,風雲突變,氣勢滔天,接着五名強大的戰士出現在前面。
身上金色本氣環繞,一看全都是六段的鬥氣高手。波特公國果然是人才濟濟,在聖西蘭難得一見的六段鬥氣師,這裡居然隨便就能拉來五六個。
波特是一個民風彪悍的民族,人人好武,比聖西蘭更甚,鑽研苦練鬥氣之學的武士比比皆是,因此成就着更多,這也難怪。
李西源掃了一眼,就不再理會,自顧自地踏步歌吟,甚是灑脫,全然不管五張越來越難看的臉。
“這個混蛋,真能裝腔作勢!”
一個身披大氅、內襯深黃武士服的六段鬥氣師氣得臉色通紅,身形一動,就要衝上,旁邊的同伴手疾眼快,一把拉住他。
當中一個身穿深藍武士服的六段鬥氣師看了這位冒失的同伴一眼,似有些責怪,但沒有說什麼,而是擡起頭望過來,看着李西源。
“對面的強者,請您止步,這裡是禁區,外人未得邀請不能進入!”
這位身穿深藍武士服的鬥氣師年齡不小了,有六十多歲,但身板挺拔,剛勁有力,面帶威嚴,一看就是久居高位者,說話鏗鏘,震得山谷嗡嗡作響。
“禁區?什麼禁區?”
李西源腳下絲毫不停,同時淡淡說道:“說來聽聽!也許你的話能打動我!”
身穿深藍武士服的鬥氣師哼了一聲,道:“我承認,閣下確實是個強者,但你再強,能對付得了這麼多人嗎?”
李西源不置可否,說道:“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
先前那個內襯深黃武士服的鬥氣師聞言登時跳了起來,怒叫道:“你們看看,這傢伙又多狂妄!我就不信他能有多高的實力,這傢伙,一看不出強者氣息,二沒有元素繞身。竟然敢口出大話,太狂妄了!”
“讓我來教訓教訓這傢伙,不要攔我!”
說着,露胳膊挽袖子,掄起拳頭,就火雜雜衝了上來。
這回周圍的同伴沒有攔阻,就看着這位都五十多歲了還冒冒失失的傢伙衝上,眼神裡都帶着些戲謔。心想讓這老愣頭青打打頭陣,摸摸底也好。萬一吃了虧,對他也是個教訓。
“混蛋看拳!”
這老傢伙動作倒是快如閃電,瞬間衝到跟前,擺出拳擊架勢,怪叫一聲,一記左直拳打了過來,風風火火,直奔面門,真是快啊!不過這只是在同伴眼裡的快,在李西源眼裡啥也不是,比烏龜快不了多少。
“烏龜轉身!”
李西源戲謔地嘲笑了一句,一把捏住他的手腕,然後隨手一扭。只見這位老兄登時臉色痛得成了豬肝色,力氣全失,胳膊生生被扭得成了麻花,整個身體被迫背轉了過去,彎腰低身,身體前傾,如同認罪伏法,否則這胳膊就斷了。
“放開我!放開我!”深黃武士服的老愣頭青被人以這種屈辱的姿勢制服,羞憤得五體投地,想運轉鬥氣發力震脫,卻不知怎麼體內鬥氣彷彿被某種力量禁錮,根本運轉不動,這下,他真的驚駭了。
“混蛋!快放開老子!否則要你好看!”
這位老愣頭青掙扎了半天,掙不脫,又羞又急,頭上冒汗,忍耐不住,竟然口不擇言,大罵起來。
“既然你那麼想離開,那麼就去吧!”李西源笑罵着,鬆開手,同時一腳踹過去,踹到他屁股上。
登時,這位老兄應聲衝了出去,是以比剛纔衝來快了三倍的速度衝了出去,真是風風火火,比來的時候還急。
就見這位老愣頭青以四倍的速度返回,後面幾位看熱鬧的同伴居然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衝到跟前,只聽砰砰兩聲,一下子撞飛了兩位同伴,然後身體仍是不停,一路砰砰聲不住,無數顆大樹倒了黴。
這一口氣不歇,連着撞倒十八顆大樹,咔咔嚓嚓響成一片,最後終於砰地一聲,抱在一棵被撞斷成兩截的古樹上,停了下來,搖搖晃晃,擡了一下鼻青臉腫的面目,然後趴在木頭上昏了過去。
“哎呦……哎呦……”
兩位被撞飛的同伴叫苦連天,這個天殺的混蛋,居然就這麼火雜雜地撞了過來,一點防備都沒有,他們連鬥氣結界都沒來得及開,就被撞飛,足足飛出去二十多米遠,一頭栽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哎呦……他媽的……老子的肋骨都給撞斷了!”
兩個受傷的傢伙捂着腰肋這個罵呀,真是該死,還沒跟敵人動手呢,就被自己人給撞成這樣,他孃的,真是晦氣到家了!
兩個傢伙捂着肋骨,哼哼唧唧,叫苦連天,爬不起來。
此時,戰場上只剩兩個孤零零站立的傢伙。
藍衣服老者和剛開始拉住冒失鬼的武士目瞪口呆,轉眼之間,一幫人就剩下他們兩個還能站立,剩下的不是昏迷就是受傷,鬼哭狼嚎,倒了一片。
我的天主!這是怎麼回事?
過了好一會兒,藍衣服老者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他看了一眼對面那神色悠閒、滿不在乎的陌生人,又看了一眼倒地的同伴。最後,他終於弄明白一件事情:對面的這位老兄,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很快,藍衣服老者拉着同伴商量了幾句,然後神色恭敬地對李西源道:“尊敬的強者,請原諒我們剛纔的無禮。我們是任務在身,沒有辦法。現在我們無法完成任務, 只能返回向上面報告。”
“先生,您雖然非常強大,但這片禁區的主人是偉大的護國賢者,您是無論如何也惹不起的,希望您能夠見好就收。就此離開,估計也沒有人攔阻你。”
“這是我的忠告,希望您能聽進去,現在我要帶着我的夥伴離開了。”
說着,他和另一個同伴,一個背起昏迷的老愣頭青,一個扶起躺在地上哀嚎的兩個傢伙,挾住他們前行,然後很快就離開了。
他們的動作很快,畢竟是強大的六段鬥氣師,帶着傷員也是行動快速,如流光虹影,很快消失了。
身穿長袍的李西源輕輕一笑,撣了撣身上的塵土,瀟瀟灑灑,繼續前行。
往前走了三四公里,路上一直很安靜,再沒有人來打擾。
小路蜿蜒,又轉了幾個彎,忽然遠處柳暗花明,一座靜雅別墅的輪廓隱約顯現。
再往前走了三百多米,建築物的更清楚了,米黃色的別墅,淡紅色的庭院,外面有着空地。一看就是貴族人家的花園住宅。
很快就走到庭院面前,周圍很安靜,也見不到有人。當然,見不到人,不等於沒有人。
李西源不管三七二十一,走上前去,拍着柵欄門,大聲喊道:“開門!還不快開門!有貴客到了!還不出來熱烈歡迎!”
結果,拍了半天沒人理會,也沒人出來。李西源登時臉黑了,不悅地道:“這是什麼貴族門第,怎麼一點禮貌也沒有!真是不像話!”
“該死!沒人開,我自己開!”
說着,上去一腳踹在大門上,登時柵欄門的插條被震斷,兩扇大門悠悠地分開,向客人展開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