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昭繼續一條一條的給她分析，試圖將她躁動不安的心給安撫下來。
“這就說明，關於張堯和米歇爾之間的具體聯繫，她應當是不清楚的！只是，調查進行到後期，張堯牽扯進了這些謀殺、走私、販毒以及人口拐賣的事件之中，她大概才掌控到了一些矛頭，是指向這波國際犯罪組織的。”
“那你說媽咪爲什麼要繼續往下查？我們都已經查到張堯害死杜妍的罪證了，她……”
“罪證？真的有坐死她的證據嗎？沒有！有的只是張堯和米歇爾的聯繫罷了，最多再加上沈曼瑤的那支錄音筆。如果，你夠相信媽，就應該明白，她心中曾經身爲杜妍的你，以及現在身爲親生女兒的你，對她而言都是一樣重要的！”
“所以，你認爲媽咪繼續深入調查，都是爲了我？”
“不然你以爲呢？更何況，你不是也懷疑，當初在美國的時候，吞安眠藥自殺的你，自殺得很蹊蹺嗎？你身爲一個局外人都能察覺，更何況身爲母親的她？”
杜卿妍聞言，當即又釋懷了不少。
對啊……她怎麼就這麼糊塗呢？
媽咪和杜妍之間的聯繫，杜宜南並不知曉，因此他會懷疑媽咪的舉動，這不奇怪！
可是自己明明知道了這麼多的內情，居然也跟着質疑她，簡直不配做她的女兒！
心中的愧疚感滿滿當當的佔據着整顆心，杜卿妍心頭焦急，“怎麼辦，杜宜南已經懷疑上媽咪，他要是深入調查，定是會發現媽咪和杜妍的關係……”
“發現就發現，又有什麼關係？這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們的調查方向，已經開始把矛頭指向一個方向。”
“什麼方向？”
“米歇爾做這一切，都是爲了針對咱媽，杜妍、你、都是媽的心頭肉，把你們整垮，她就成爲最大的受害人！很多時候，離世的那個人說走就走了，留下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杜卿妍整個人都愣了！
如果，米歇爾做這一切，真的只是爲了針對母親的話，那麼她們極有可能有很大的私怨！
但是母親早早的就已經出國，她又何曾有機會跟人結怨？
杜卿妍想不通，卻也不敢給母親打電話去確認這件事。
“妍妍，昨晚你不是想知道，宜南昨天出去調查了什麼嗎？”
“嗯，他說這是他和你之間達成的共識，不願意告訴我。”
“他讓我查的人，就是媽。”
“……”
杜卿妍不明白，“爲什麼？”
“他現在已經回國，他的關係網都在美國，而‘夜殺’那邊最近也不太平，杜家內部也有一些問題，他不願意動用那邊的關係，就是爲了防範消息走漏。所以讓我來查，而我查出來的結果，有些出乎意料。”
“什麼結果？”
“我們之前一直都追查錯了方向，如果我們早點把目標定在媽身上的話，恐怕，線索早就出來了。”
聞言，杜卿妍又禁不住緊張起來。
顧長昭摸摸她的頭，想要安撫卻還是繼續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