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述一愣，他搖頭道：“我當然不希望由你們去查，如果張光華真的是米歇爾的人，那麼他就極其危險，在他身邊潛伏，更危險，這事兒不能讓你們去做。”
他有些不理解杜卿妍爲何這麼急躁，她情緒失控的次數，幾乎少之又少。
說完那一席話，他這才問杜卿妍，“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燥？”
“沒什麼，米歇爾的網鋪的越來越大了，越查下去，就感覺到越艱難，有些煩躁罷了。”
“煩躁也沒用，還是得一層一層的來剝掉她的僞裝和防護，不能冒進。”
“你人手夠不夠？不夠的話我找徐晨安。”
“如果再加上火車站這邊的線索的話，確實有些緊缺，你也知道，火車站每天的人流量有多高。儘管楊頭兒那邊給我分了一個小隊的人過來，眼下多了個韓江遠，又多了幾個碼頭的排查工作量，確實忙不過來，你看……”
他指了指他辦公室外的小隊工作室，說道：“連蘇凡這個做文書工作的，都被派出去了。”
“那你怎麼不早說？我要是不問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跟我說人手緊缺的事兒了？”
“雖然有些緊缺，暫時還顧得過來，如果加上火車站那邊的線索，就真的不行了。”
“好，火車站那邊的排查，你暫時不需要理會，我交給徐晨安來辦。”
“有徐參謀長出手，我自然放心。不過……這件事一定要繼續保密，刑警隊的人外加軍隊的人在火車站那邊排查嫌犯，若是傳出去，指不定得引起多大的騷亂。”
“我明白！你放心，我會跟徐晨安說的。”
陶述重重地嘆了口氣，“真的是千算萬算，都沒算到，我們原本只是追查杜妍的死，以及張堯的套頭公司販賣人口的事情，居然會查到國際大毒梟米歇爾的頭上，牽扯出來這麼多的案件。”
“後悔了？”
“怎麼可能會後悔！我是在恨我自己，當初明明就有人匿名舉報，說杜妍的死有問題，張堯是嫌疑人，我卻因爲沒有調查到線索而放棄，如果我繼續深入查下去的話，指不定會少許多的受害人……”
聞言，杜卿妍頓時就驚住了。
她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陶述，“等等，你說之前有人匿名舉報？”
“對，我沒告訴過你嗎？”
“沒有啊！是什麼時候的事？”
“杜妍死後的一個月左右吧，她的骨灰被張堯放進墓冢裡，併爲她舉行葬禮的那幾天。”
見杜卿妍整個人都有些愣，陶述有些不太理解，她的反應爲何會如此之大。
但是又見她很關心這個時間點，便繼續說道：“當時，杜妍的葬禮，鬧得有些轟動，很多粉絲都跑來搗亂，說是她丟人丟到國外去了，幹嘛還弄回來之類的，張堯在葬禮上哭的很傷心，爲此博了很多好感……”
“想不到陶警官你倒是挺八卦的？”
問話的是沈曼瑤，沈曼瑤的話，也把杜卿妍的思緒給帶了回來。
她也是有些詫異地問道：“對啊，這些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