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古正到底是什麼情況呢?”
喬怡然身體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擔心的看着葉錫安。
“你那天說的話,只是故意誇大其詞是不是?其實,其實他……”
“不要騙自己,我知道這個事實很難讓你承受,但正哥的確是遭受了不小的損傷。你要知道,腦神經的構造本就和身體其他器官的損傷不一樣,任何方面都是要細緻的做檢查,然後對症下藥的。”
“那你的藥下對了嗎?”
喬怡然握住了小手,掌心裡沁出了汗水:“我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少的把握!”
葉錫安饒有深意的瞥了她一眼:“你想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了!”
“那好,我告訴你,對於他的事情,我只能說,我沒把握,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用藥物來增加他康復的機會,更多的,還是要靠着正哥自己的意識,如果他的生存意識夠強大,自然可以清醒過來。”
“這不等於沒說嗎?”
生氣的漲紅了臉,喬怡然轉身看了一眼古正。
“誰知道這傢伙的生存意識到底強不強?再說了,按照你說的這個事情,甦醒和醒不過來的可能性根本是對半的,這樣怎麼判斷啊!”
“所以我才問你,到底是要聽真話,還是要聽假話,難道不是嗎?”
葉錫安看她難受的樣子,也不忍心多說什麼話了。
畢竟人家的心底已經千瘡百孔,沒道理還要在傷口上撒鹽。
“不過,你也別太緊張,我已經開始查閱各個資料,在尋找可以治癒的辦法了,很快就會有結果。”
“能讓我單獨陪陪他嗎?”
喬怡然現在什麼都不想說,只是再一次坐在了古正的身邊,慢慢的握住了他的手。
“好,那你就照顧他吧,我去查查資料,有什麼事情就來辦公室找我,我全天候在這邊。”
“謝謝!”
聽着這一句謝謝,葉錫安卻是覺得心底有種莫名的感覺。
其實他什麼事情都沒做到,要承受這一句道謝,實在還是太早了。
走出病房,葉錫安伸手點了點額頭:“算了,還是繼續去研討一下這個事情,幾個人的腦袋拼湊在一起,總是會有別的辦法可以解決現下的問題的。”
聽着門口的腳步聲走遠,喬怡然這才放聲大哭了起來,卸下了她所有的僞裝。
她以爲她可以做到不害怕,然而,在看着古正一如既往的這樣死氣沉沉的躺在這兒的時候,喬怡然是徹底的慌了,忍不住上去拍打了他的臉。
“你倒是起來啊,快起來!都睡了多久了,你還沒睡夠?是不是非要我抽了你,你才知道疼?你怎麼這樣欠呢?古正,你再不起來,別怪我出去隨便找個男人嫁了,然後讓你毀的腸子都青了,你聽到沒有?”
罵了這麼多,然而,古正卻依然毫無反應。
喬怡然也是累了,腦袋就這樣靠着古正的胳膊,閉着眼睛稍微休息一下,可是,小手卻不忘記摟着古正。
只是因爲她希望古正如果醒來,她是第一個知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