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卿妍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對祁暘說道，“我自然知道顧北辰是個什麼貨色，我更清楚張堯是靠什麼上位的，我想對付他們兩個，確實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可是那樣就不好玩兒了。”
說到這裡，她先是盯了一眼祁暘，又看向徐晨安。
“我告訴你們，不管我在S市發生了什麼大新聞，你們都得替我瞞着M國那邊。”
“爲什麼啊？”
祁暘第一個表示不滿，“到時候杜叔問起你的近況我可怎麼回答？我幫你瞞了好幾次了都！”
徐晨安對此也覺得不太妥當，“M國那邊可以交給祁暘，但是，S市裡的消息，可是瞞不過老參謀長的。”
杜卿妍聞言，當即甩了個飛魚眼給徐晨安。
“我當然知道瞞不過外公，這才叫你出來的啊！”
“我……？我的權利還沒有到可以隻手遮天的地步，更何況，你外公他是我恩師，我不可能爲了你在他面前撒謊。”
“不需要你撒謊，你只需要告訴外公，你會罩着我，他就不會擔心了！”
徐晨安：“……”
他先是穩了下自己的心神，緊接着說道，“哪有這麼容易。”
“就是這麼容易，徐晨安，你是不知道，外公他對你的信任度，比對我這個親孫女都高！”
說罷，她生怕不能引起共鳴，立刻指向祁暘。
“不信你問祁暘，外公曾經不止一次在我們面前，提及你多麼多麼出色，還說我要是有你照看，不管我做什麼，他都可以放心。”
祁暘聞言，心說，這關我什麼事啊？真是坐着也中槍！
當然，中槍歸中槍，他還是很配合地點頭道，“唔，秦外公確實這麼說過。”
徐晨安頓時就皺起了眉頭，他本來就顯得冷峻，此刻眉頭皺起，看起來更是冷酷。
氣氛顯得有些沉重，過了好幾秒，他才冷聲道：“可以是可以，不過得約法三章。”
“別說三章，五章都沒問題，你說。”
“第一，犯了事不許找我託關係。”
杜卿妍聞言，點頭。
不找你我找我家顧少，反正他在一切也能搞定。
“第二，像倪成那件事，只此一次。”
杜卿妍繼續點頭，刑偵隊那邊有一個人就夠了，她又不辦專案小組，弄那麼多人幹嘛。
徐晨安見她這麼好說話，都有些不敢相信。
他微眯雙眼，氣勢上已然更加冷冽。
“第三，我只在師父面前說罩着你，但是你在外面的行爲，我一律不會承擔任何責任！”
杜卿妍笑着打了個響指，“沒問題！反正我要的，只是你在外公面前，替我保證就行了。”
徐晨安故意說出三個和自己不沾邊的條件，就是想看看，他若是完全置身事外，她會不會着急。
結果卻沒想到，她好似真的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能給她提供幫助……
這讓他對杜卿妍，更加捉摸不透了！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簡直都不像她。
“別這麼看着我，我以前雖然任性，卻還是明白箇中關鍵的，你如今的位置很是尷尬，我不能給你帶來麻煩，上次倪成的事，我就已經很過意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