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們還沒在一起啊？”
黑曜的這個還字讓蘇凡很不高興：“怎麼，你有意見？”
“沒什麼特別的意見。不過，我就是覺得，你們這些警察，平時不一直都覺得我們這樣的人作惡多端嗎？可是，至少我們不虛僞！哪兒像你們，爲了維護一點面子，隨時可以把小蝦米們一網打盡了去！”
“黑曜！”
蘇凡生氣的站了起來，臉都綠了：“你再說一次？”
“說就說！”
黑曜也不甘示弱，輕哼着站了起來：“你以爲我怕你？蘇凡，你難道不會覺得懊悔嗎？當了這麼多年的刑警，所做的努力頃刻間被人全部給否定了，這種滋味，真的好過嗎？”
“黑曜，你怎麼回事啊？”
杜卿妍覺得他有些不對勁，上去推開了黑曜和蘇凡：“大家都不算是敵人，爲什麼你說話要句句帶刺呢？”
“我沒有！”
黑曜不自在的轉了轉身體：“只是看不慣這種自命清高的態度而已。如果真的公道，怎麼有人做錯事情還一直藏匿了這麼久？真的公道，無辜的人，又怎麼會死？”
“那些都是……”
“別跟我說都是意外，一次兩次你們說是意外，我可以接受。可是，三次四次呢？難道也可以用這樣荒謬的理由來搪塞？”
杜卿妍明白黑曜的心情，幾次三番的都出現差池，而且，一直想要暗殺他的人，竟然還是在國防部的，這一點，自然是讓他深惡痛絕，認爲大家心目中所謂的正道卻是辦不到什麼實際的事兒來的。
只是，他想的太多，所以現在整個人身上充滿了怨念，以至於到現在依然沒辦法放下心底的那份恥辱感。
蘇凡一開始也覺得黑曜是故意找茬，只是，在仔細想了之後，卻覺得其實黑曜說的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這世上的是是非非，不都是說不清楚的麼？
“黑曜，這些事情權當是一場夢吧，我知道你心底憋屈，可是誰又不是這樣的？我工作沒了，可我一點也不生氣，只是希望一切可以平平安安的繼續下去，而不是奢望說以後還能有什麼機會改變一切。”
“蘇凡，你什麼都別說了！”
黑曜用手點了點額頭：“我不可能放下心底的仇恨，米朵幾次因爲那個邵建中差點送命，可是，現在居然只是輕巧的判刑三十年，你們說，這口氣，我能嚥下去？”
“拜託，判刑三十年，他出來都七八十歲了，能做些什麼？做出這個考慮，國家也是從他以前立的軍功去考慮的，而不是莫名其妙的就不殺他的。”
“算了吧！”
黑曜嗤笑着擺手：“反正也就這樣了，我還能說什麼？既然你們覺得沒錯，那就如此吧，算我白操心了，畢竟道不同不相爲謀，我在你們眼中就是反派！”
“別這麼想！”
米朵拍了拍黑曜的肩膀：“我從來沒有責備誰讓我吃苦，你不要去怨恨別人好麼？”
低頭看着米朵，黑曜忍不住咬了咬嘴脣：“傻瓜，我是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