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這樣變幻莫測的態度，夜靈也是有些鬱悶。
其實她哪裡是什麼提醒威脅？她不過是想從另一個口子來切入，希望能讓杜卿妍明白，既然她是姬夜花的親姐，那就是她的頭兒，她願意聽從一切安排。
可是，這話卻不能從她的口中直白地說出來，這不符合職業道德。
除非姬夜花下令，撤回這道江湖令，她和夜泯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退出這場莫名其妙捲進來的恩怨。
“我和夜泯不過只是右長老的算計而已，倘若我們真有什麼事，其實最大的損失，是夜殺！我想，老大他肯定也不希望，原本能和右長老抗衡的左長老被壓下一頭，沒人再牽制他，他就能攛掇其他人，來反吧！”
杜卿妍聞言，也有些詫異。
夜靈說的話，明顯已經在暗示她，夜殺現在已經很亂，亂得已經有些控制不住，要掀起造反風了。
“你這是在暗示我，我弟沒本事壓着這些長老？”
“老大也有他的難處，畢竟，這些年他極少出現在組織裡，老人們敬重他，可是老人們會越來越少，新人們會越來越突出，老大在新人們的地位，還不如一個帶他們出師的殺手，你覺得，若是右長老真造反，會是怎麼樣的局面？”
“那些事我不管，我現在只想知道，關於張堯的事情，你到底是招還是不招？”
“這得看組織的安排！”
夜靈心道，我這麼說你應該明白了吧？別逼我了，我不能自己招啊！
杜卿妍聽了夜靈的話，也是無語了一下。
敢情，她們這是轉了彎路？
其實只需要杜宜南一句話？也是醉了！
“那你先跟我們回酒店，晚點等那臭小子給我回話。”
夜靈縮了縮脖子，自家老大那麼牛逼哄哄的人物，在她口中就成了臭小子……
她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說了聲，“好。”
其實杜卿妍現在根本就不屑張堯，她再怎麼跳，死活也就是跳在那個圈子裡。
卻是沒想到，這次她居然請了“夜殺”的人來動自己，也是下了血本了。
回到酒店杜卿妍終於接到了來自杜宜南的電話，她躁動的內心，已經平靜了下來，這會兒語氣什麼的也都變得跟平常一樣了。
“打了我這麼多個電話，什麼事找得這麼急？”
“夜靈我已經捉住了。”
“哦，意料之內。畢竟，徐晨安在那裡呢！”
“杜宜南，你不覺得你該跟我解釋什麼嗎？”
“有什麼好解釋的呢？我到底是一個大明星，還是一個組織裡的領頭人，對你來說有區別？我不一樣姓杜，是你弟？”
杜宜南的聲音顯得十分冷淡，杜卿妍聽他這語氣，心中莫名地刺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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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瞬間就理解杜宜南了，若說杜卿妍是個被杜錦銘夫婦以及杜博軒放在手心，心窩窩裡捧着疼愛的千金，那麼，杜宜南則是命運最爲坎坷的富家子弟。
對於他來說，當年的那些經歷，絕對是他不願意提起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