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述正如他所說，十分鐘不到就回來了。
他回來的時候，杜卿妍正坐在那裡，試着操控監控臺。
而顧長昭這是半傾着身子，雙手撐在她的兩側，將她籠罩在自身的氣息之下。
兩人低語着，只聽見顧長昭用人前從未表現出的柔情，聲音溫柔得似是要出水一般，在她的耳邊說道：“你看這裡，有個紅色按鈕，如果你想讓某個畫面靜止，切換到那個畫面之後，按一下這個紅色按鈕，就可以暫停。”
“這個操作起來，和電腦的肯定不一樣，電腦是需要你鍵盤空格一下或者鼠標點一點，這個則是多畫面操控，肯定不能一概而論。”
杜卿妍點點頭，聲音也是帶着陶述從未聽過的嬌柔。
“那操控臺上，是有十臺顯示屏的編號，那這邊的呢？”
“我看看……”
陶述閉了閉眼，他覺得這個畫面，太過於美好。
美好得他有些看不下去，他敲敲門，輕聲說道：“顧少，silver我回來了。”
顧長昭和杜卿妍齊齊回頭，杜卿妍還未來得及收起的笑容，在顧長昭的手臂之處露出來，顯得嬌滴滴的。
這和平時那個冷傲如女王一般的她，簡直是判若兩人。
顧長昭也在這個時候，站直了身子，臉上的表情，也在他回頭的那瞬，恢復如常。
這種變化，讓陶述徹底明白，他和她根本就不可能是一個圈子的人。
哪怕……他們現在是朋友。
卻也只能是朋友，他沒有那個資格去肖想什麼。
他收起心頭那重重的失落感，揚揚手上的袋子。
“趕緊來吃吧！”
杜卿妍立刻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笑問，“買了什麼？”
“有粥，有漢堡可樂，當然，還有蛋糕和咖啡，我喜歡吃辣，還買了些辣的滷味。”
“咦？我喜歡吃辣！”
杜卿妍顯得有些興奮，她在陶述面前，也不遮掩，直接拉着顧長昭就往陶述所到的那張桌臺走。
顧長昭挑眉，輕聲道：“喜歡吃也要少吃點，熬夜，別吃太多辣的，對胃和皮膚都不好。”
“知道啦，囉嗦！像個糟老頭子。”
“我是糟老頭子，你不就是遭老太婆？”
“哼！臭不要臉！老了都要跟我湊一對。”
“早就已經是一對了，還需要分老少？”
杜卿妍瞪了他一眼，這纔看向陶述，“剛纔我試着操控了一下操控臺，沒關係的吧？”
陶述擡眼看了看，一切都如他出去之前那般正常，並未出任何問題，便搖頭。
“沒關係。”
三個人坐下來吃東西的時候，氣氛顯得幾分尷尬。
顧長昭並不是傻子，反而，他對陶述看杜卿妍的眼神，十分的介意。
只是，他也看得出來，陶述很自覺地在壓抑自己的感情。
明顯他是個懂得進退的男人，更何況，在這樁案子上，他確實幫了不少的忙。
所以他纔會選擇，故意把杜卿妍帶歪，在他面前秀恩愛，讓他明白，他肖想的女人，已經有主。
他收回放在陶述身上的目光，對杜卿妍說道：“這粥不錯，你多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