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楠沒喝酒，送了厲少霆回去，也離開了。
開車的時候，打了個電話，戴着耳機，給沈慎之。
車裡還放着音樂，英文歌，輕柔的旋律，聽起來很舒服的那種。
“怎麼了？”那頭，沈慎之可能是睡了起來的，因此聲音裡還帶了些睏倦，還故意壓低了聲音。
楊楠就笑了下，“怎麼？吵到你睡覺了？”
沈慎之說，“是啊，剛睡。”
“一起的？”
“嗯。”
“哈……”楊楠竟笑了下，接着說，“那還真吵到你了。”
沈慎之說，“沒什麼，有事嗎？”
“也沒什麼，就是剛和同事吃完飯，給你打個電話。沒想到你睡那麼早。”
沈慎之就“噢。”了一聲，接着說，“沒事兒，我掛了。”
楊楠卻還在笑，問，“那麼急？不想知道我和哪位同事去吃飯了？”
沈慎之沒說話。
“算不算你的情敵？四爺那位。這位爺的確很有魅力，無論長相啊，身材啊，談吐啊，本事啊……各種都是好到讓人沒話說呀。”楊楠說。
“你是沒話可說了吧？”
“哈。不高興了？我說得是實話。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去追他啊，還挺對味的，應該不比你差……”楊楠說。
“作死嗎？”沈慎之說，聲音瞬間變得很冷。
楊楠就還是笑，笑着說，“開玩笑呢，那麼小氣。你現在是越來越沒趣了。”
沈慎之說，“我要睡了。”
“嗯嗯，好。掛吧，掛吧。”楊楠說。
他就真的掛了。
耳朵裡都是忙音，她摘了耳機，車裡音樂還在響，又開了一側窗戶的一些，有風吹進來，吹亂了她的發。
其實很早他就對她說過。
他說，他有個照顧一輩子的女人，但不定有機會了，但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選擇她的。
這也是他們這麼多年，在一起，但是從來都是很低調，沒有公開過的原因吧。
他甚至沒有對外稱呼過她爲女友，但畢竟那麼多年了，大家也都知道他們之間的那點事兒。
以前他也說過，如果在三十五歲之前，她還沒有出現，那我們就結婚。
可是好像，出現的真的就恰當好處。
有些人像是着了魔，很多很多年的情分也就都記不得不甚清楚了。
畢竟，得之不易，怎能不惜若珍寶？
沈慎之不會對她說謊，其實他們從很早就分手了，大概是從她出現的時候。
那時還是在他出任務的時候，很多年，在那個時候，他是從未和任何與沈慎之這個名字掛上關係的人聯絡的，那是唯一一次，給她，通知的就是，分手倆字。
甚至那時候，他們還都計劃好了，這次如果任務順利回來，去哪裡旅遊，但是就是剎那間，一切都取消了。
她當然會有很長時間的不適應，但是也會慢慢習慣，因爲這麼多年了也很瞭解，沈慎之從來都是個說一不二的人。
說了就會做到，如果有一絲可能做不到，他也不會說。
剩下的都只是她一個人的適應而已。
給了她不少的補償，錢，很多，還有房子，車，也是很多，基本衣食無憂，可卻也說了，從此劃清界限，就當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