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艾家別墅時,世俗界正值清晨之際。
妖王青丘雲青帶着嬌妻夏洛與衆人分別,回到了妖界。
修羅閻強行將修羅堇拖回了修羅煉獄,一瞬間一大夥人只剩下了幾個人。
王藍君與藍子涵手拉着手,有說有笑的走在前面。
艾宇萌抱着凱歐和斑斕走在兩個女人的身後,儼然兩個護花使者。
至於墨晨灝,在人工花園的門口就碰到了得到消息趕來的王藍歌,兩人“如膠似漆”的走在最後,好不甜蜜。
艾宇萌擡起眼皮子掃了一眼前面走着的王藍君,稍稍與她拉開點距離,壓低聲音對斑斕道,“斑斕,你有沒有發現,君兒她似乎對這幢別墅很熟悉?”
“她……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忘記我?”艾宇萌雙眼亮了亮,想起曾經他裝失憶騙王藍君的那段時光,心裡下意識的覺得王藍君也是在裝失憶。
想到這裡,他的心裡不由得就泛起了一絲希望的小火苗,大有越燒越旺的架勢。
“青龍大人,不是我想打擊你……”斑斕擡手安慰的拍了拍艾宇萌的肩膀,唏噓道,“碎雪都說了,主人只會遺忘在她心底最珍貴的事物,她記得這幢別墅,顯然是因爲這幢別墅並不是她心底最珍貴的事物啊。”
“你難道想要否認你是她心底最珍貴的事物的事實嗎?”斑斕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再次擡手拍了拍艾宇萌的肩膀,“青龍大人,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的道理我相信你也懂,就不需要我多做解釋了吧?”
艾宇萌聽着斑斕“語重心長”的話語,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他瞥了斑斕一眼,再瞥一眼前面正神情愉快的藍子涵,聲音更低的問道,“斑斕,你……和子涵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斑斕一聽,當下嘴巴一咧,傻乎乎的就笑了,“嘿嘿……那自然是……”
“是什麼?嗯?”艾宇萌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還有八卦因子,現在爲了能追到王藍君,他也是拼了。
“那自然是還沒到最後一步啦!”斑斕的臉微微一紅,嬌羞的姿態令艾宇萌惡寒了一下。
“沒有到了最後一步你臉紅什麼?”艾宇萌擡手擦擦額角不存在的汗珠,嫌棄的瞅了斑斕一眼,心裡徹底將向斑斕討教經驗的計劃給pass了。
他可不想成了斑斕現在這副傻樣,太有損他的形象了!
“涵涵說,只要主人沒事,她就嫁給我……”斑斕的臉再次嬌羞的紅了一下,他滿臉幸福的看向藍子涵,一副掉進了蜜罐的模樣。
艾宇萌看着斑斕這副模樣,徹底死心了。
他懶得再跟斑斕多說一句話,徑直邁開大長腿朝着前面走去,還是靠他自己吧,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王藍君即便是再變靈魂也不會變,即便是性格再不一樣,那也肯定有相似之處。
來日方長,反正現在她已經是神身了,壽命問題已經不用再擔心了,來日方長,他們有的是時間。
艾宇萌在心底陰險一笑,面上卻是依舊是淡然高冷的模樣。
他快步越過王藍君和藍子涵,徑直朝着別墅的大門走去。
門口候着的管家見艾宇萌抱着一隻好似薩摩一樣的動物走過來,急忙迎了上來,“萌少回來了,喲,這是薩摩嗎?好可愛啊,來,我來幫您抱着,別累着您。”
“傳下去,以前你們怎麼對待小歐少的,現在就怎麼對待他,他就是小歐少,明白嗎?”艾宇萌的聲音淡漠而又疏離,冷冰冰的聲音登時令管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管家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心裡一陣後怕,忙不迭的點頭道,“是是是,歡迎小歐少回家,萌少,來,把小歐少交給我吧,我送他回兒童房。”
“不必了,吩咐下去,準備豐盛的早餐,按照每位客人的口味。”艾宇萌朝着管家擺擺手,吩咐完,便直接扭頭對着王藍君道,“老婆,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客人們你先招待着,我送凱歐回房間休息。”
“別叫我老婆,我有名字。”聽到“老婆”二字,王藍君眉頭微微皺了皺,嘴中的話語脫口而出。
“好,以後我叫你君兒。”艾宇萌的眼底明顯劃過一道黯淡,他扯了扯嘴角,抱着凱歐轉身朝着兒童房的方向走去。
王藍君精準的捕捉到艾宇萌眼底劃過的那抹黯淡,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裡突然就劃過了一抹後悔。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自己應該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好一點,溫柔一點。
可是她明明不記得這個男人啊?這是爲什麼?
王藍君看着艾宇萌有些落寞的背影,搖了搖頭,算了,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興許他剛纔的眼神根本不是因爲自己的那句話。
壓下心底的波動,王藍君揚起一抹淺笑,摟着藍子涵的手臂,好奇的看着這裡,輕笑道,“子涵,你什麼時候買了這麼大的房子啊?我好像以前來過這裡,看起來很熟悉呢。”
子涵微笑着的表情頓了一下,“不是我的房子,這裡是你和艾宇萌的別墅,你沒有失憶之前,和艾宇萌是夫妻關係。”
“我失憶了?我什麼時候失憶了?你們我都記得啊?”王藍君莫名其妙的看着藍子涵,看了她一會兒,突然笑道,“那個男人叫艾宇萌?你們不會都被那個男人買通了吧?這是他給你指導的一齣戲?哈哈,一點都不好玩。”
“君兒,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藍子涵嘆了一口氣,看着這個曾經滿載王藍君和艾宇萌回憶的別墅,心底不由得也爲艾宇萌感到難過。
艾宇萌對王藍君的感情,她從小到大都看在眼裡,這份感情的深厚程度,恐怕除了王藍君和艾宇萌以外,也就她最清楚不過了。
而現在,王藍君竟然單單將關於艾宇萌這個人的記憶抹得一乾二淨,不用想都知道,艾宇萌的心裡該有多難過了。
看着他現在依舊淡然好似波瀾不驚的模樣,藍子涵明白,他比任何人都要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