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乾脆轉過頭不去看安然,眼不見心不煩,與其聽‘他’廢話,還不如自己想辦法。她可不認爲‘他’有什麼可靠的!
安然癟癟嘴,但是眼睛還是觀察着流沙。‘他’是個電影愛好者,以前在電影裡看到有關流沙的情節後,還特意去百度過。
陷入流沙的人一般都動不了,密度增加以後的沙子粘在掉進流沙裡的人體下半部,對人體形成很大的壓力,讓人很難使出力來。即使大力士也很難一下子把受困者從流沙中拖出來。經研究人員計算,如果以每秒鐘一釐米的速度拖出受困者的一隻腳就需要約10萬牛頓的力,大約和舉起一部中型汽車的力量相等。所以除非有吊車幫忙,否則很難一下子把掉進流沙的人拉出來。研究還指出,照這種力量的計算,如果生拉硬扯,那麼在流沙“放手”前,人的身體就已經被強大的力量扯斷。此舉所造成的危險遠高於讓他暫時停在流沙當中。
安然仔細觀察着沒到玫瑰膝蓋上的流沙,仔細的想着辦法。‘他’記得,曾有一個叫做柏恩指出,逃脫流沙的方法還是有的。那就是受困者要輕柔地移動兩腳,讓水和沙儘量滲入擠出來的真空區域,這樣就能緩解受困者身體所受的壓力,同時讓沙子慢慢變得鬆散。受困者還要努力讓四肢儘量分開,因爲只有身體接觸沙子的表面積越大,得到的浮力就會越大。只要受困者有足夠耐心、動作足夠輕緩,就能慢慢地脫困。
問題是,四肢儘量分開是在面積比較大的流沙中,這裡的流沙不僅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樹上,而且還是一小圈的面積,恰巧一步寬,就好像是提前測量好了似的,很準確的恰好把玫瑰一個人陷了進去。
這流沙是在樹上,是不是,之後要從中砍斷樹杈,她就能夠從中被救出來呢?
“喂!”安然擡手在玫瑰眼前晃了晃,“要不,你試試把這條樹杈砍斷,看看那流沙還不是不會流掉!”
玫瑰爲難的看着安然,“我一點力氣都沒有。”連鬥氣都凝聚不起來。
“啊?!”難道這流沙還有吸人力氣的功能!這也太玄幻了吧!
突然,安然感覺到腳腕上有粘稠的觸感,渾身上下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打了個冷顫,‘他’低頭看過去,竟是下方的那朵食人花,伸出了觸手,纏繞上了‘他’的腳腕,想着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把‘他’拽下去吃掉。
幸虧安然一手抱着樹杈抱得緊一點,要不然剛纔就被拽下去了。
食人花張着大嘴,嘴裡的口水滴滴噠噠的往下淌,見安然低頭瞅它,便很迅速的有朝着安然甩過去很多條觸手。
已經纏住安然腳腕的那條觸手更加用力的把安然往下拽。粘稠的觸覺,讓安然感覺到有些噁心。
站在樹下的司博文知道玫瑰跳進樹冠裡,所以,聽到安然喊救命的時候,就聽出來是玫瑰遇到了麻煩。心想,小公子能這麼喊,應該是沒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