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傑望着安然跑走的背影無奈搖頭,而後瞬間冷了面容,對會客廳裡的所有人命令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你們都是知道的!都散了吧!子晨你留下!”
“是!父親!”
安子晨站在安明傑身側,安靜的等着會客廳裡就餘下他和安明傑之後纔再次開口,“父親,今日的事情..。”太后突然把安然宣進宮中,到底所謂何事?
“子晨,昨日,你和安然回來的路上可是遇到了什麼人?”
安子晨疑惑的看向安明傑,父親爲何這樣問?
“遇到了呂德潤。”父親早晚都會知道的,還不如他主動說了。
“溫國公的小兒子!”安明傑突然瞭然於心。如果是如此,那麼就說得過去了。有傳聞說是溫國公的小兒子好男色,如果安然是因爲他被宣進宮裡去的,那麼這件事就說得通的!
安然自小體弱多病,足不出府。長這麼大,第一次出府便是同楚離出門治病。可是卻在回來之後遇到了呂德潤。安明傑講安然和呂德潤的這一次遇見當作是一場孽緣。
眼神暗了暗,安明傑甚至想到如果呂德潤真的喜歡安然的話,他是否該把安然像個女兒似的嫁掉。
安子晨是最能揣測出安明傑的想法的,安明傑驟然變暗的眸光,令安子晨的心猛的一顫。他不由得有些吃驚,難道就算是安然的身體有所好轉,父親也沒有想過要讓安然繼承武寧侯府嗎?
“父親..”
“子晨,這件事你不必管了。”作爲一家之主,他擔負着一個家族的興亡。只要是對家族有利的事情他都會考慮。
安子晨從安明傑的話語中,很清楚的明白了,安明傑確實是沒有想過要讓安然繼承武寧侯府。武寧侯府早已沒有了昔日的風光,新帝即位,太后對這些老臣愈發的苛刻。現在,他也不過是擔着武寧侯的虛名,拿着俸祿混日子罷了。
如果能夠利用安然和呂家交好,那麼今後安家的路將會好走許多。
安子晨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握緊,他早就該清楚的,他和父親是最像的,他爲達到目的可以用盡各種手段,父親也更是如此。
“知道了!”
“你先回去忙吧!”安明傑對安子晨說道。
安子晨恭敬行禮,而後轉身離開。
很多時候,看清楚了得失,才能夠更好的選擇該走哪條路。可是,真正看清楚得失的人又有幾個呢?當局者迷,旁觀者也不一定看得明白的。
錦王府。
花園。
軒轅錦站在橋上,隨手丟下一把魚食,紅色的錦鯉頓時歡悅起來。他倚着欄杆,低頭看着水面上跳躍的紅色。
身後,嚴寒無聲無息的站立。
許久,軒轅錦才懶洋洋的開口,“說。”
“啓稟王爺。太后宣小公子入宮是因爲呂德潤。”
“他們見過?”
“昨天見過。”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軒轅錦把手中的魚食係數都丟入水中,然後轉身離開。依舊是慵懶的,無所謂的表情。
可是..。。
方纔他把着的那處欄杆上,赫然出現了一個手掌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