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琪面露尷尬地神色,眼神開始變得躲躲閃閃。
楊沛東對昨晚的事情,沒什麼印象了,所以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蹙着眉頭看向了於怡。
她冷靜地看着面前站着的一男一女,問道:“你們的頭髮,爲什麼都是溼的?外面下雨了?”
楊沛東隨意地應和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於怡揚了揚手裡的零食袋:“我可是剛從外面回來的,別說是下雨了,連天都沒有陰一下!你們難道想睜着眼說瞎話?”
“你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發生那麼不得了的事情?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楊沛東很緊張她。
徐琪的眼裡含着淚水。
本來她是想一直默默地喜歡着楊沛東就好了的,可是昨天,他給了她那麼大的希望,讓她覺得,她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但是現在怎麼看,於怡的一句話,都讓他改變了主意。
楊沛東沒有想到,就在昨天晚上的時候,於怡發生了那麼不得了的事情。
他無意識的開始否定自己一個小時前,還信誓旦旦的保證過的承諾。
他甚至覺得,剛纔的自己真是混蛋。
昨天的晚上的自己,更加的不是人。
楊沛東緊張的捏着於怡的肩膀:“你沒事吧?”
“有事情我還會在這裡站着嗎?即便我有事情,又能怎麼樣?你去哪了?你還不說嗎!”她惡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之後,轉頭看向了徐琪:“沛東要是不說的話,不然你說說?”
“我……我……我說什麼,我沒什麼好說的。我要把給孫尉買的飯,給他去了,就不陪你們在這裡閒聊了。”徐琪說完,匆忙的就要往樓上走。
於怡本來就發覺到了什麼,一把揪住了她的睡衣,不讓她上樓:“怎麼?我怎麼有種你想逃跑的感覺呢?這麼着急去哪啊?你看我們說這麼一會兒話,孫尉都沒有下樓,說明他還沒有醒,你急着去找他幹嘛?是不是想要摸上他的牀?”
“你……於怡你怎麼說話的!”徐琪身爲一個從農村來城市上學,後來又出國留學的孩子,還是很保守的。
她不是很能接受人這麼說她,雖然她已經在國外的時候,見識過很多有的沒的、的事情。
她也一直想要嘗試着瘋狂一下,但是每次都臨陣脫逃了。
這次,是她最大膽的一次。
爲了真愛。
於怡揪着她的睡衣後襟,冷冷地笑了:“我怎麼說話的?你說我怎麼說話的!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小妖精!你看看你的長相,哪點兒能去當小三的?學什麼不好,從國外帶回來那麼不好的習慣!看我今天不打算你這個jian貨!”
“我怎麼了?你憑什麼那麼說我!”徐琪手上的盒飯已經在兩個人推搡中,掉在了地上。
她一隻手揪着睡衣前擺,以防自己走光。
於怡手勁比她想象中大多了。
即使是她這種小時候,家裡還不富裕的時候,曾經做過農活的姑娘,現在也沒她那麼大小的力氣。
“
於怡,你這是做什麼!你鬆開我!你爲什麼這麼對我?”徐琪已經驚慌了,她一直很低調,或者說是很不起眼,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楊沛東呆呆地在旁邊看着,根本插不進手來,於怡說得那條消息,對於他來說,太過於勁爆了,以至於他到現在爲止,都沒有想好,應該幫誰。
“呵呵。”於怡手上的勁頭一點兒都沒有鬆:“你還敢問我這樣的問題?我還沒哭得梨花帶雨的問你呢!你倒是問起我來了,怎麼,在這裡跟我裝可憐呢?也對,男人都吃這一套是吧?你個臭不要臉的狐狸精!”
“我怎麼狐狸精了?”徐琪死死地抓着睡衣的前擺,一刻都不敢鬆手,不然現在可就難堪了。
本來就已經挺難看了。
兩個女人竟然廝打成了這幅模樣。
聽到樓下亂哄哄的,孫尉也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外面是怎麼回事?難道樓下來了什麼客戶?還是說,安氏的人終於找人過來拆招牌了?
唔,還是趕緊起來看看再說吧,要是能跑就跑掉,總不能乖乖地待在這裡,等着被揍吧!
孫尉快速地穿上了衣服,開門出來。
卻發現了這幅奇景。
徐琪緊緊地抓着睡衣前面,站在第一和第二個臺階上。
於怡站在她的身後,抓着她的睡衣。
他有些尷尬地把腦袋撇到了一邊,問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這算是什麼事兒啊!
以後再也不買這麼劣質的睡衣了!圖便宜,地攤貨,二十五元,看來質量真是不怎麼地啊!
於怡的氣一點兒都沒有消除,她大吼着:“幹什麼?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話,得問問你面前的這個女人啊!”
孫尉根本不知道她們兩個女人到底在發什麼瘋,轉頭問楊沛東:“你在那裡站着幹嘛?她們都打成這樣了,你不去勸架?”
“啊?哦,對,對。”楊沛東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去拽於怡。
孫尉一隻手遮擋在臉的旁邊,下了樓,讓她們兩個分開,大家坐在了沙發上,他勸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事兒好好說嘛!即便你們打個頭破血流,事情不是該沒有解決,還是沒有解決?”
徐琪兩隻手,都揪着自己的睡衣,在那邊低着頭,不說話。
楊沛東的腦袋也亂得很,說不出話來。
估計現在唯一不亂的,就是於怡了。
她開始條理清晰的分析道:“昨天晚上,我給楊沛東打了兩個電話,都沒有人接。第三個電話的時候,接起電話來的是徐琪吧?你當時說,他不在這裡,只有手機在,你不知道他去了哪裡。隨後我再打電話的時候,他的手機就關機了。今天早上我回來,你們兩個都不在家,一直到中午纔回來的,並且兩個人的頭髮,明顯還都是溼的。”
於怡說完,冷冷地看了看兩個人的反應:“一個穿着昨天的衣服,只有頭髮是溼的。一個穿着睡衣,連拖鞋都沒有換。徐琪跟我說,是今天中午剛出門的,你們兩個都那麼巧合的,出門的時候,洗了個頭發?
是我想多了?還是說,某個女人昨天晚上就出門了,出去的時候,是穿着睡衣的!”
她說着的時候,牙關咬得緊緊的,好像隨時都可以把坐着的一男一女給吃掉。
徐琪擡眼看了看楊沛東,他一句話都不說,眼神飄忽不定的。
她的心就涼了一半,只能哆哆嗦嗦地說道:“這都是巧合,我就是今天中午出去的,你現在到底想說什麼,你不能冤枉我!我還給孫尉帶了飯,怎麼可能是你說得那樣!”
“是麼?不可能?”於怡不屑地笑了一聲:“我今天凌晨就回來了!那個時候,你們根本就不在房間裡!我是一直忙到中午,才下樓買了吃的!然後你們兩個一起回來的!你還想狡辯什麼?!”
“這麼說起來,我好像也記起來了。我昨天玩遊戲的時候,你們兩個一前一後的出了門,就再也沒有回來了,我玩着遊戲還沒注意呢!你們兩個是什麼情況?”孫尉也附和道。
本來於怡還想給他們兩個留個機會,或者說是留個面子。
可是聽孫尉那麼一說,根本就忘記了面子是個什麼東西。
在她面前坐着的,是一個負心漢和一個小三!
都說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他們兩個這是玩得哪一齣?!
之前楊沛東不是挺聽話的麼!難道一切都是假象?
她現在倒是非常想知道了,他都是揹着她,吃了多少次腥。
其實於怡也是這樣的人,她也沒少玩花樣。
但是她有一個原則,不能對身邊的人下手啊!
楊沛東倒好,直接跟同居的女室友不說,還是一起的合夥人,那他們四個以後要怎麼相處?這個工作室,到底還開不開了?
孫尉也覺得,楊沛東不可能是這麼一個人,在聽完於怡的話之後,他說道:“沛東,你倒是說話呀,解釋一下,大家消除了誤會就沒關係了!這麼誤會下去,不僅你和於怡不好,讓徐琪也沒辦法做人啊!大家都是一個工作室裡的人,這樣要怎麼相處?”
楊沛東把腦袋瞥向了一邊,還是不說話。
於怡白了他一眼:“怎麼?被我抓住了?沒話說了?這就是默認是不是?你們兩個?誰勾引的誰?”
她問完之後,就“哦”了一聲:“好了,別說了,我問得這個問題還真傻,這件事情不是顯而易見的擺在這裡的麼!楊沛東是什麼人我們都清楚,我更加清楚的是,一個女人一直暗戀他!看來我昨天遭遇了那麼不幸的事情的同時,那個女人算是抓住了機會啊!是吧?”
她惡狠狠地看向了徐琪,眼神就能殺人。
徐琪擡頭看了她一眼,就打了個哆嗦。
於怡真心可怕,一點兒都不誇張。
她害怕,真的害怕。
可是現在,楊沛東根本就幫不了她。
她感覺無助,哭了出來。
徐琪一哭,於怡就笑了:“喲!還真會玩小三的戲碼,一般都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你真當我害怕你這樣呢!”
她說着,一把揪住了她的衣服,反手就是一個耳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