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某茶館,老白放下茶杯,笑容可掬的衝吳正旺擺擺手:“去吧,好好幹,你們的校長可是個大能人,跟她學個三招兩式就夠你受用一輩子了。”
“是!”吳正旺擡手行禮,竟然是標準的軍人摸樣。
吳正旺剛一離開包廂,老白的笑容就凝固了,嚴肅的對身邊的老黑說道:“想不到啊,墨家竟然有鉅子了,這個女娃娃給我們的驚喜還真不小啊!”
“豈止是驚喜,簡直就是震驚!”老黑一直虎着臉,對面前的茶杯無動於衷:“老黑,必須採取行動,否則將會不可收拾了!”
老白卻泰然自若:“怎麼,你還在擔心那件事情?”
“不得不防啊!墨家自古以來就有一股不可思議的力量,誰也不知道他們將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來。”老黑不喝茶,而是點燃一根菸:“八百多年前,禹王宗宗主方臘席捲大宋半壁江山,五百多年前普王宗左護法朱重八建立了大明王朝,一百年前秦王宗的宗主杜月笙幾乎控制了華國所有地下勢力。墨家組織雖然神秘,但墨者從來都是不甘寂寞的人。當年他們一派化三宗尚且如此厲害,如今鉅子誕生,三宗勢必合而爲一,實力將會增加數倍,他們真要是鬧騰起來,誰能控制?”
“話雖然如此,但時過境遷,如今的墨家早已不是過去的墨家,墨者更不是過去那種墨者,其中還有幾個能夠嚴格遵守墨規的?”老白卻是看法截然相反:“與其讓他們一盤散沙各自爲戰,還不如統一起來有所約束的好。呵呵,別人我不敢保證,可是那個女娃娃目前還是一張白紙。如果利用得好,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老黑把剛點燃的香菸直接丟到茶杯裡面:“你想得簡單,別忘了,墨家那幾個老古董可不是吃素的。你不會真的以爲他們搞這麼大陣勢的目的只是向新鉅子宣誓效忠嗎?”
“這可是極品大紅袍,早知道給你白開水就好了。”老白連忙把自己的茶水一飲而盡,似乎擔心再被老黑糟蹋:“我當然不會那麼天真,因此咱倆是時候出面了。呵呵,觀察了這麼久,我還真有些期待和這個女娃娃面對面呢。”
老黑又摸出一根菸點燃:“你又不是墨者,哪有資格參加他們的重要會議?”
“誰說我不是?我不但是墨者,而且你也是墨者。”老白不動聲色的拿出兩塊玉牌放在桌子上:“瞧見沒,眼熟吧?還記得十三年前吧,這是咱倆花六十塊錢從潘家園地攤上收來的。”
看到兩塊玉牌,老黑直接將手中的香菸捏碎了:“不會吧,這真是宗主令?”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不過我認爲八九不離十。”老白打了個哈哈:“可問題是我們不確定,他們也不一定認得出來。幾千年前的事情了,誰能確定哪個傳說是真的,哪個傳說是假的?”
老黑眨眨眼:“你想渾水摸魚玩玩無間道?”
“應該是爲了人民的利益深入虎穴。”老白哈哈大笑,站起來就往外走:“還愣着幹嘛,去晚了就沒發言權了。”
兩個人出了茶館,擡手攔下一輛摩的,互相摟抱着擠在後座上直奔英才學校而去。
英才學校大門口,孫曉琪一身正裝大聲宣佈:“各位教友請了,鉅子有令,請大家到會議室一敘。”
衆人也不言語,跟着孫曉琪井然有序的進入學校大門。
在學校會議室門口,秦王宗,禹王宗和普王宗各派了一個代表,逐一檢查與會者的信物。所謂的信物,其實就是墨家弟子在入門的時候由師長贈送的一塊玉牌,樣子很普通,大小形狀也基本相同。如果不是墨門中人,很難注意到這麼一塊不起眼的小牌子。
墨者分佈很廣,大多數人彼此並不認識,因此檢查的很嚴格,必須三個人同時認可纔可以放行。
老黑和老白夾雜在人羣當中慢慢靠近,同時將那兩塊玉牌遞過去。
第一個查驗的是普王宗弟子,他看了看覺得和本宗玉牌不太一樣,就隨手遞給了禹王宗弟子。禹王宗弟子也仔細看了看,然後交給秦王宗弟子。最後三人認定,這兩塊玉牌不是三宗所發。
於是,普王宗弟子臉色不悅的說道:“老先生,這是我們社團內部組織的聯歡會,外人不能參加?你還是回去吧,會議很簡單,不發紀念品。”
老黑一聲怒喝:“大膽,敢這麼和白宗主說話,還懂不懂規矩了?”
“白宗主?”
衆人都是一臉茫然,誰都知道墨家三大宗,普王宗宗主姓李,秦王宗宗主姓秦,禹王宗宗主姓趙。目前李宗主和秦宗主已經進去了,而禹王宗的宗主聽說昨天隕落了,莫非此人是禹王宗的新任宗主?
於是,其他兩宗的弟子都向禹王宗弟子投過去詢問的目光。
那個禹王宗弟子惱怒的說道:“牌子不是我們禹王宗的,禹王宗也沒有姓白的宗主。喂,老頭,這裡不是你搗亂的地方,趕緊走吧。”
“啪!”話音未落,禹王宗弟子的臉上就捱了一記耳光。
“有眼無珠,我這是替你們死去的趙宗主打你的。”老黑一邊說話,一邊左右開弓,又分別扇了普王宗和秦王宗弟子每人一記耳光。
這邊一動手,周圍的人頓時圍攏過來。有的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有的則緊張的看着老黑和老白。知道內情的人,心中更是無比震撼。
爲了安全起見,負責查驗身份的人都是三宗中的高手,普通小青年十個八個根本進不了身。然而老黑舉手投足之間,就分別抽了他們一個耳光,他們竟然都躲避不了。
這隻說明一個問題,這個老頭不簡單啊!
“怎麼回事?”從會議室內迅速走出一羣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普王宗宗主李觀魚,他左側是秦王宗秦奮,右側是禹王宗的金花娘。另外還有十多個重要弟子,孫曉琪也在其中。
捱打的三個人連忙迎過去,分別彙報剛纔的情況。
聽完彙報,李觀魚內心大怒,要不是今天情況特殊,他早就出手了。
李觀魚雙手抱拳:“請問兩位是何方高人,是哪個門派的宗主?”
秦奮也強壓怒火:“我們社團內部開會,大家彼此都認識,根本就沒有什麼白宗主。”
“可笑啊可笑,堂堂墨家子弟竟然不認同門了。”老白高舉那塊玉牌,將一絲內力注入進去,大聲說道:“李觀魚,秦奮,金巧巧,如果你們還算是墨門子弟,如果你們不那麼孤陋寡聞的話,應該認識這個字吧?”
老白手中的玉牌突然發生了奇異的變化,兩個篆書文字慢慢浮現出來。
玉牌的正面是個大大的“墨”字,而另外一面則是一個大大的“燕”字。
“宗主令?”李觀魚神色愕然,連忙拿出自己的玉牌,將一絲內力注入進去,很快正反兩面就出現了一個“墨”字和一個“普”字。
秦奮和金花娘則倒吸一口涼氣,面面相覷的愣在當場。
他倆雖然人手一枚宗主令,但是卻都不知道宗主令竟然可以顯出文字來,更不知道讓宗主令顯出文字的方法。
李觀魚一字一頓的說道:“竟然……真的有……燕王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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