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很快就趕到了,林勝男能感覺到劉敬業心底的殺機,但此時已經說不出話,卻仍然死死抓着劉敬業的手,不想讓他離開。
劉敬業沒有急着走,殺敵固然重要,但殺敵是爲了更好的保護親人,現在林勝男的情況未明,他也不急於一時。
猶豫患者衆多,出動了多輛救護車,分別來自不同的醫院,胡明幾人又叫了幾個能說會道又信得過的服務員,一起陪着那些患者上了車,保證他們不會報警。
劉敬業將林勝男抱上救護車,此時的林勝男仍然在嘔吐,但胃裡已經空了,吐出來的之後胃液和膽汁,虛弱的氣若游絲,劉敬業看得心疼不已。
在救護車上,醫生面忙給她掛上了生理鹽水,以防她虛脫,隨後測量了血壓和心率,暫時沒有太大的異常。
“醫生,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劉敬業緊張的問。
出診的是一名年紀較大的醫生,又一定經驗,沉穩道:“根據症狀來看,她應該是食物中毒要不就是幽門螺桿菌感染,引起的急性胃炎,現在即使就醫應該沒事兒,可若是時間長了,就有危險了。”
“幽門螺桿菌?”劉敬業立刻皺起了眉頭。
那醫生道:“是啊,這是一種生存在胃部和十二指腸區域的細菌,極易感染,輕則引發炎症,重則會癌變。”
劉敬業大驚失色,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歹毒,以前只有日本小鬼子才使用過如此滅絕人性的東西,現在他們竟然爲了一己私利,也如此喪心病狂,真的該殺。
林勝男很痛苦,始終抓着劉敬業的手,一是爲了尋求安慰和支柱,另外也不想讓劉敬業離開,怕他出事兒。
劉敬業始終溫柔的陪在她身邊,跟着救護車一起來到醫院,不過他們並沒有去馬永貞所在的醫院,但卻是同等級的,所以林勝男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救治,快速有效的藥液順着靜脈血管流遍全身,細菌在飛快的被殺死。
林勝男的嘔吐止住了,但身體仍然很虛弱,險些虛脫,被痛苦折磨的她已經筋疲力盡,很快就睡了過去,但始終沒有放開劉敬業的手。
不久之後,胡明和大牛他們陸續打來電話,林勝男已經睡熟了,劉敬業給他蓋好被子,輕輕走了出去,大姐頭不在,劉敬業要暫代其職。
胡明兩人介紹說:“大哥,那些顧客也都穩定下來,沒有人發生意外,病情也都得到了控制,醫生確診,確實爲細菌感染。
他們有的人不依不饒,還想訛詐我們,我軟硬兼施,他們才同意私了。
“哦?你是怎麼說的?”劉敬業問道。
胡明道:“我告訴他們,儘管是啤酒問題,但我們ktv只是經營者,他們要真想告,那就只能和我們ktv一起去起訴啤酒的生產廠家。
最後他們覺得打官司麻煩,而且啤酒廠又在外地,還得去那裡訴訟,而我們也有誠意賠償,所以就達成了協議。
他們要求除去醫藥費外,每人賠償一萬元,畢竟他們也沒什麼大事兒,賠償之後,我還和他們簽訂了保密協議,誰也不許再舉報或者投訴。”
“恩,你辦的很好。”劉敬業在電話裡對胡明說:“剛纔我一時情急,語氣有些重,你別放在心上。”
“大哥你這話就見外了。”胡明爽快的說:“你是我們的大恩人,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別說你罵我兩句,就算踹我幾腳我也受着。”
“好兄弟。”劉敬業感動道:“你們也忙活半天了,早點回去休息,ktv也要有人看着,不過你記住一點,若是有人來ktv搗亂,你們千萬別動手,他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保證你們自己的安全,一切等我們回去再說。”
“好的,大哥!”胡明認真的答應了。劉敬業時時刻刻都在想着他們的安全,爲他們創造利益,義薄雲天,怎能讓他們不真心對待。
“又破財又遭罪,譚亦風,你這招夠狠的。若不是胡明機智,妥善處理,恐怕ktv會立刻被查封,還面臨鉅額罰款,法人責任人還有牢獄之災。”劉敬業掛斷電話,在吸菸區抽着煙,吹着冷風,看着漆黑的夜空,心中激起了無限的殺意。
“真沒想到,這繁華的大都市也有如此寧靜的夜空,繁星點點,皓月當空,就像無數個出征前的夜晚,用不了多久,鮮血就會染紅整片天際,硝煙瀰漫,遮天蔽日。”劉敬業淡淡的說着:“這久違的感覺正在我體內慢慢的復甦,殺人的感覺!”
劉敬業狠狠的掐滅了香菸,重新回到病房,林勝男仍然在熟睡,但眉頭始終緊緊的皺着,不知道是難受,還是在擔心。
她的嘴脣很乾,失去了平日裡的嬌豔,由於她的胃已經吐空了,胃壁上的血管很薄,若是突然進食或者喝水,很可能引發胃出血,所以現在只能忍着。
但劉敬業實在看不下去,他找護士要了一包棉籤,倒了一杯水,用棉籤蘸着水,一點點溫柔的塗抹在她乾裂的脣上,林勝男似有所感,輕輕的抿了抿嘴脣,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了。
劉敬業就這樣,始終坐在牀邊,默默的守候着林勝男,這個媳婦的最佳人選,今天伺候她,她會伺候你一輩子。
半夜的時候,林勝男睡醒了,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劉敬業微笑的臉,他示意林勝男別說話,然後又用棉籤沾了水,輕輕塗抹在脣上。
林勝男蒼白的臉上泛起了紅潮,眼中洋溢着感激又幸福的笑意。
劉敬業拉着她因爲輸液太多,循環不暢有些浮腫的手,道:“你放心吧,事情都已經解決了,賠了點錢,也就一天的營業額,你不用多想了。”
林勝男眨了眨眼睛,掙扎着要起身。
劉敬業將她放倒,不悅的說:“你起來幹什麼,店裡有胡明他們看着,不用你操心,放手讓他們幫幫你吧。”
林勝男還要起身,但又被劉敬業放倒:“你聽話,別操心了,我哪也不去就守着你,一切事情有我幫你解決。”
林勝男終於忍不住,用沙啞的嗓音說道:“我要上廁所!”
“讓我幫……”
劉敬業及時閉上了嘴,這事兒還真不好幫她,但他仍然沒有讓林勝男起身,認真的說道:“剛纔醫生囑咐了,說你現在有胃出血的風險,不讓你起身亂動。”
“我要上廁所。”林勝男無奈道。
“就在牀上解決吧,我去幫你拿道具。”劉敬業正色道。
林勝男大囧,自從不尿牀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在牀上方便過。
劉敬業卻很堅決的說:“絕對不行,醫生說你的胃壁血管很脆弱,隨時都會爆開,決不能運動,要臥牀休養。
所以你就聽我的,就在牀上方便吧。
你不用害羞,咱倆着關係,早晚有一天會坦然相見的,更不用擔心我會佔便宜,剛纔你昏睡那麼久,我要想佔便宜早就佔了。
來吧,聽話,你可以這樣想,等有一天我老了,躺在牀上,不僅要在牀上方便,而且還需要你幫忙,幫我扶着,抓着……”
“行了,拿來吧!”林勝男受不了劉敬業的暢想,主動要起了道具。
她動作緩慢的蓋好被子,然後在被窩裡一點點的褪去褲子,伸手接過道具,想要放在身下,但腹部絞痛,很難完成。
劉敬業微微一笑,主動伸出手,托起了她的腰,觸手一片光滑細膩的皮膚,讓他愛不釋手。
直到林勝男狠狠瞪了他一眼,臉紅的彷彿要滴出血來,他這才放手。
林勝男羞窘的緊緊抓着被子,緊張的全身一動不動,緊閉雙眼,劉敬業站在牀邊,認真的關注着。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林勝男忽然睜開眼睛,道:“你瞪着兩個大眼珠子看着我,我方便不出來。”
“我可以把眼睛眯起來。”劉敬業道。
“你能不能先出去?”
“不行,醫生讓我寸步不離的看着你。”
“你能不能閉上眼睛?”
“閉上眼睛怎麼看着你?”
“你能不能……”
“行了,我可以幫你吹口哨。”
劉敬業說完,立刻吹起了口哨,清脆明亮,就像山泉流淌,撞擊着山石。
而且,他着一吹口哨,條件反射,林勝男還真來了感覺,可又羞又窘又緊張,還是出不來。
她索性閉上了眼睛,心理不斷告訴自己:“這人是你的男人,是守在你病榻邊照顧你,伺候你的人,是值得託付終身的人,用不了多久,在他面前就會毫不避諱……”
經過自己的一番開導,林勝男慢慢放鬆下來,此時的感覺就像洞房花燭的新娘子,一番心理鬥爭之後,總算想通了。
她紅着臉,密切的關注着劉敬業臉上的表情。
劉敬業神色淡淡,好像耳聾眼瞎一樣,彷彿一點都沒聽見那‘細水長流’的聲音,但心裡卻無比激動,甚至出現了畫面感。
當聲音停止之後,劉敬業再看林勝男,她竟然睡着了,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因爲太緊張以及身體疲累。
劉敬業無奈的搖搖頭,輕輕將道具取出來拿到衛生間,隨後又坐在牀頭,溫柔的看着她,房間的溫度在曖昧溫馨的氣氛中逐漸升高……